房间里,刺客垂头丧气地供认道:“我叫林亚水,是祥云赌档的看场的,拿了一百两银子,受了瑞兴银号的陈掌柜的支使,前来行刺颜大龙头!”
他已被止血,暂时性命无妨。
“他M的!”颜常武骂了一声道:“本大少才值一百两银子!”
“很高了,普通人被刺杀,出上十两银子已经大把人应聘了!”张伯懂行情地道,他厉声问道:“那个瑞兴银号的陈掌柜名叫什么,你认识他吗?”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大概是中年,象个读书人的样子。”林亚水描述他道。
“陈一川大掌柜,那个掌柜也姓陈,会不会是一家人?”张伯自问,推测情况。
“不会!”颜常武紧张地思考后道:“我认为不会,那个陈一川真要是出手,以他的能耐不会是这么轻易让我们好过!”
“要是来一堆杀手,我看就是陈一川,象现在单个人,不会是他!”颜常武认定道。
“既然不是他,我立即带林亚水去瑞兴银号找那个陈掌柜,查个水落实出!”张伯断然地道。
“还请少爷先回船上居住,确保安全!”张伯提议道。
“好!”颜常武从谏如流,与张伯分头行动,张伯带人押着林亚水坐上瑞兴银号的马车(它一直给颜常武用着)前去瑞兴银号。
到达瑞兴银号时华灯初上,那银号外点燃灯笼,还没关张,张伯派人进银号去找陈家叔侄,陈和彬还是单身,住在银号里,很快他就跟着出来,带着四个人。
“你说颜大龙头遇到了杀手?是我们银号的陈掌柜陈兴叫去的杀手?”
“不错!”张伯斩钉截铁地道。
感觉到张伯的坚定和气愤,又有杀手加上那把毒杀刀,陈和彬脸上微微变色。
他知道其叔对于颜常武的看重,居然被瑞兴银号的人刺杀!
就算颜常武现在不作报复,等到将来他势大的时候。。。想想后果严重。
好在张伯口口声声说颜大龙头相信不是陈大掌柜做的,他只想找到那个陈兴,问个究竟。
“既然如此,我带你们去找他对质!”陈和彬叫人去通知陈一川,自己坐上了马车,带路前去找陈兴!
……
陈兴的家在海澄县城,居然是个独院,有五进,院子旁边是花园,看来瑞兴银号的掌柜待遇不错。
张伯的人包围陈家,然后踢开门一拥而入!
两个有点武力的家丁冲过来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做什么?!”张伯带来的人手是亲卫队,具备特种作战能力,亦即是加强了打架、擒拿的能力,出手就是打人的关节,他们拿着铁棒,劈头劈脑地向着家丁的脸面、手臂、脚关节打去!
惨叫声中,两个家丁被打倒在地上,痛得遍地乱滚。
他们一个手臂断了,另一个更惨,应该是打伤了膝盖,也不知道后果怎么样。
凶悍,残忍!
给陈和彬的感觉如此,他开始体会到其叔对于颜大龙头的看法!
部下如此,掌控这支部队的带头大哥,可想其凶利了!
想不到颜大龙头不过是个少年,竟然如此可怕,将来那还得了!
他没想到部队训练是怎么样一个“残忍法”,军令如山倒,神惊鬼都怕!
令行禁止,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他们在阳光下暴晒,起初是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而倒下的人,还要加罚!
武装长跑五公里,武装泅渡三公里!
俯卧撑做到累趴为止!
……
是以强军的稚形已出!
当一伙人冲进了陈府内宅时,正在吃饭的一大家子都惊呆了!
坐在主位上的陈兴正如刺客交代那样,很是儒雅的样子,象个书生不象商人,他站起来问道:“陈和彬,你好生无礼!”
“好生无礼?!”张伯在旁边冷哼道:“你的事情发作了,你看着办吧?”
陈兴镇定地道:“我有什么事情发作了?你是什么人?”
张伯侧身一让,亮出了被押着的刺客,陈兴的脸色立变!
他很快就平息了他的神情,可惜他的反应被张伯和陈和彬看在眼里。
陈和彬的观察力敏锐啊,顿时心凉半截!
真的是他做的!
几个人上前捉住了陈兴,将他带离座位,他那八十岁的老母亲,上前求情道:“不管他做了什么,求你们放过他,我可以代他去死!”
“娘,你别管我的事!”那陈兴吼道:“不关我娘亲的事!”
“那你就先说清楚。”张伯嘿然道:“看在你老母亲的份上,我们不动手,但你要是不讲清楚,我们很难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就这样,陈兴供出来道:“是刘香叫我做的!”
刘香!
张伯深吸了一口气!
那个刘香又名刘香佬,广东香港南丫人,与郑一官相熟,是把兄弟,同在台湾打拼,其甚有能耐!
郑一官死后,因为颜常武有言在先:“来者不拒,去者不追”,刘香离开台湾返回家乡,没想到他为了郑一官报仇,居然到了月港布局!
买通陈兴,由他向陈一川进谗言说:“北港内乱,颜氏无力控制场面,其三十万两银子,天予不取,必受天咎!”
陈一川也不是个善茬,以之为然,想吞了三十万两银子!
类似的事情早就做开,瑞兴银号是干什么的?
收黑钱的!
许多帮派组合内哄,原先的角头老大身死,那么他们留下的存款,嘿嘿,对不起,瑞兴银号落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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