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笔战斗,就在他的营帐前,坐在小马扎上,使用简易桌子,应用沾墨的钢笔(即蘸水笔)写作,无视周围的刀光剑影。
“……部族人正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进攻,前面的拿着投枪和砍刀,后面的用弓箭,他们小部分披着鹿皮甲,大部分人无装甲,有的人是光着上身,身上,脸上抹满了诡秘的图案。”
泽宇继续写道:“他们插到了我们营寨中间!”
“我们的士兵向他们开枪,火光四射,只要打中,打出一个个血洞,近距离我们使用了霰弹枪和手枪的威力很大,几乎一个一个准儿,中者立倒!躺倒的部族人渐渐增多,空气中洋溢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是的,采取了达姆弹,在近战中极大地加强了攻击的威力。
“一个强壮的部族人注意了我,他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向我扑来!”
别人在装弹,泽宇老兄在装/B,他大厮样地坐着拿笔写字,别人不砍他才怪!
于是泽宇写道:“我坐着不动,那个部族人冲到了我面前,这时我的耳边象霹雳的一声巨响!”
“有人在我耳旁开了一枪,打中那个家伙,对方立仆,倒在我的面前,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听不见,也没受伤,他x的,战后我的右耳失去听觉,因此我得到了紫心勋章(一种表示受伤的勋章,东南府里,受伤也可以得勋章),尽管我不想获得这种勋章!”
倒霉的泽宇因为火枪距离过近导致右耳膜被震破从而失去了听觉,不过他那篇战地实况报导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官兵们争相传阅,认为他写出了真实战斗历程,在他那篇报导中写到那天陆战三团陷入了一场疯狂、混乱的大乱战中,进行了几百次野蛮的白刃战,枪响个不停,最好用的是霸弹枪,它们口径大,枪管锯短,非常合适近战,而且威力胜过手枪(泽宇的耳朵就是听了霰弹枪的砰响后。
战斗从清晨开始,那时四散的部族军不停地进攻,直到上午九点才结束,陆战三团取得了胜利。
泽宇去视察战场,发现周围成了屠场,死掉的部族人几乎把营地和营地外围堆满了,死掉的部族人后来统计足足有三千六百多人,堆积的尸体成了座小山。
而陆战三团也战死了一百六十七人,近五百人受伤,可谓是大胜,但也足足一半人失去了战斗力。
取得战果的士兵兴奋地嚷嚷着,而丧失战友的士兵们则为战友和失声痛哭,妈祖庙里的祭师被请来,为阵亡将士祈祷,战地人生百态尽显无遗。
泽宇的报导一直持续,他跟随陆战三团到周围清剿部族。
山连山,水连水,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鸟语花香,却饱蕴杀机,泽宇曾经看到,一位年轻的连长,带头走在部队的前面,结果一枝箭飞来,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脖子,他嘴里不断地咯血,被士兵们围着,叫来军医也无能为力,十分钟之后,他牺牲了!
东南府的官兵年龄普遍偏低,这个连长甚至不到二十岁,业务素质过硬,带兵有一套,是很有希望的军界之星,可惜了!
他虽然被追记战功,但军方认为他本应在队伍后面他的连指挥位置去指挥一切,而不是去扮演尖兵,万一他死掉时敌人大至,很可能他的连队因为失去指挥就会崩溃。
虽然没有崩溃,让他的连队苦恼的是,那枝箭是从树林里射出,哪怕是官兵们搜遍这片树林,也找不到凶手!
不过,他们就近找到了一个部族聚居点,姑且就算是凶手所在的部族吧,于是偷偷地潜伏过去,天亮的时候发起了突击。
突然袭击取得了极大的胜利,以轻伤三人的微小代价将这个百人的部族拿下。。。泽宇的记录上含糊其辞,其实那个部族所有的男人都被处死,以为他们亲爱的连长报仇!
……
泽宇深入战斗之中,勤于写作,哪怕在乱战中他也没有停止他的笔,时常周围投枪、弓箭乱飞,战士们就在他身边打响火枪,他也没有停止过。
很快地,他的报导引起军部的重视,专门派了一个班(十人)去保护他的安全!
确实,他写得很有价值,不仅是实地战斗描写,还涉及到战斗中的方方面面。
例如他描述了山区丛林地带的群山、河流、部族村落、灌木林、水网稻田地等地貌、地物相互错落,地形极为复杂,对军队的作战指挥与协同造成很大的影响,极讲究单兵作战和小队战,对部队的战斗素质提出了极大的要求!
潮湿环境中,火药枪经常不易打着火,在这种环境下,陆战三团的士兵们紧急动员起来,取油纸包裹火药,不易受潮,需要时咬破油纸,倒入火枪的火池里,如此点火率高。
军部之后即普及了定量防潮子弹小包装,除了丛林战中使用,在海上作战也非常地有用。
丛林山区人烟稀少,物资缺乏,军队补给几乎全部要靠后方供应,而热带山岳丛林地山岳连绵,地势险要,天气多变,易导致交通中断,军需物资腐蚀、霉烂,人员发病率增高,这一切需要更多的物资供应和技术保障,从而无形中增加了后勤、装备保障任务的艰巨性。
如东南府进军台北,采取了有力措施是依托河运进行补给,在河边建立稳妥营地才伸出触脚,四处围剿部族,并且很少疲兵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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