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鼓帆而行,正值夏季,东海洋温度相对较低,陆地温度较高,海洋出现高压或原高压加强,陆地出现热低压,东南风盛行,这粤省是在台湾之下,因此航行是斜线而行。
舰队副参谋长甘辉一大早起来,觉得有点无所事事。
似乎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东南军府走到今时今日,从一个大的参谋部分出了参谋部、后勤部、装备部和军司部四总部,以便术有专攻,象参谋部没事做的时候就是模拟进攻,这次出击,就是从保险柜里直接拿出来的作战计划,早就计划好的,决定自家的进攻方式,对付敌人可能的进攻方式,再有不断地训练,都做足了准备!
就象考试前已经完成了复习,那就好整以暇的,没到打的时候,军官们至少有了三分胜利的信心。
“做些什么好呢?”甘辉坐在床沿想着。
他的舱室位于艉部,空间不大,但好过那些挤在一起睡吊床的水兵们,他可是有床人士!
睡的可是固定床,他与其他高级军官共用卫生间,非常干净整洁,有专人搞卫生。
伙食方面更是高人一筹,甚至在各层炮甲板的船首位置,还保留着狭长的鸡笼,远航途中能够给高级军官提供新鲜肉蛋,只要有可能,鲜肉和鲜菜甘辉肯定有份。
不过水兵们也不抱怨,毕竟他们是免费就餐,吃得比社会的大多数基层要好,品种也日益增多,不时还有改善。
一直忙碌,等到了上到舰上,没那么多公务批阅,他就有时间在那里琢磨着他的老大,别人觉得颜常武很神秘,甘辉觉得应该加多两个字:“确实”神秘!
看他的章法,都是有条有理,步步为营,未雨绸缪,他的政策,几乎没有出现过大的偏差。
自他开始经营台湾,一年上一个新台阶,台湾的军力、经济实力和民间生活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实在可怖!
难道真的是妈祖座下的金铜童子转世?
甘辉都是这么认为,了外面那些凡夫俗子简直将颜常武当成真神一般来崇拜了!
……
还没到吃早餐的时候,他穿戴整齐地出到露天甲板上。
那里差不多完成了甲板的清洁工作,他们清洗甲板,这也是海军中的传统勤务。不要想象成自己家里拖拖地板那么简单,除了用海水、拖把清洗之外,还要跪着用浮石一英寸一英寸把甲板打磨得洁白光亮,浮石是由岩浆迅速冷却凝结而成的海绵状岩石,轻而多孔,能浮在水面上,故名“浮石”。其大小又和《圣经》差不多,所以又叫“圣经石”。
这是红毛番所教,目前除了战列舰还在使用着浮石打磨,其余的军舰都采用了颜大少教指示制造的“钢丝球”,那玩意儿的去污力同样厉害。
舰上的所有金属部件都要仔细擦拭,多余的缆绳盘成螺旋状待用。
再有航海长那有点怪声怪调的中文,指示着水兵们不断地调整帆桁,让风帆吃风赶路,因此甲板上非常的繁忙。
甘辉走上艉楼顶,向航海长戴维先生打声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戴维先生回应道。
“今天天气不错啊!”甘辉说道。
“是很好!”
两人寒暄几句,平时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一个是与闻机密协管掌军令的副参谋长,另一个则是来华助战洋人,虽然是航海长,没到舰长和副舰长的级别,但他与督军的关系不比寻常,颇有一种“清客”的格调,而且他本身的能力也很强,独力指挥船只横跨了三大洋,因此无人敢小看他。
两人的地位都注定是生人勿近,象甘辉过春节的时候,无人送他礼物和找他吃喝,同样地,也无人敢找戴维先生外出。
任何朝代,“天子近臣”都注定要孤独的!
东南军府也不例外,在官员手则上写有需要避忌之事,大家也都知道,还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监视着大家----情报局不会干领工资不做事的,因此大家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甘辉突地想起还是能做的事情,戴维先生有三级战列舰军官培训资格,而甘辉正要考取三级战列舰舰长上岗资格,于是他有礼貌地问道:“戴维先生,您有空吗?我想进行战列舰航海科目的学习。”
很好,戴维先生很乐意为他服务,毕竟有一位舰队副参谋长的交情对于他同样是很好的事。
“你看吧,风从东南吹来,我们斜下方航行,帆吃风后,把重量都压在了船的右舷和船侧前部,船就倾覆,左舷抬离了水面……甘先生,你觉得该怎么办?”戴维先生指导他道。
“一种方法是找人到左舷压着,另一种方法是调整帆桁。”甘辉回答。
“对极了!不过我们不必大动干戈的,不要一清早就找那么多人来。”戴维先生说道。
听到“大动干戈”,甘辉赞扬戴维先生中文不错,戴维先生说道:“我喜欢中国文化,她真是庞大无比的知识面,我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好吧,风向改了,航向偏移了右边三个罗经点,你说说现在怎么指挥?”
“我们要调整大三角帆的位置,用它来帮忙转向,我们还要调整上桅帆……”甘辉指出道。
“很好!”戴维先生告诉他道:“你指挥吧!”
他高声叫道:“现在是甘副参谋长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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