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石巢兄?!”
“为什么阮大人流眼泪了?”大家关切地问道。
阮大铖取过面巾抹掉眼泪,鼻子一抽一抽地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他喝过一口茶,平息了一下情绪,幽幽地道:“我这是有感而流泪!”
“万历四十四年,我中了进士,过多三年,我大明军队在萨尔浒大败,沈阳被老野猪皮攻陷,变成了伪都,之后大明国势一发不可收拾!”阮大铖长长叹息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恍如昨日啊!”
“前明时期,朝堂上接到的尽是败报,东北丢了,辽东没了,鞑靼人打得我们成了缩头乌龟,他们几个骑兵就能赶跑我们上千人,一百骑就让一座大城的数万明军不敢出战,军队一听到鞑靼人来的消息就炸了营,还没打长官已经不见了!”阮大铖追忆往事,不胜唏嘘。
“我们进城的时候,见到被俘的老毛子,看他们目露凶光,面相丑恶,仿似野人,可见他们的凶厉程度不在鞑靼人之下!”阮大铖说道。
是的,叫他们做老毛子没叫错,他们身上长毛甚于其他白皮,有如半兽人,一看就没开化,野蛮,强横。
搁以前,不说打,只要他们露个脸,都足以让明军不战而溃。
现在明军则持“敌人是铁,我们是钢,只要我们英勇,就没有敌人的顽强!”的态度,所到之处,把老毛子打成奴隶!
“老毛子仇恨、敌视我们,他们望向我们的目光令人心悸,但不得不向我们屈膝投降,否则小命不保,我们就把他们打成屎!”李定国豪迈地道。
“我汉家儿郎,比老毛子更强,把他们打败,听李天王说起战斗经历,这让我想起我们的大汉朝!”阮大铖感慨地道:“这是李陵五千汉军战八万匈奴人啊!”
李陵,飞将军李广长孙,西汉名将,率五千汉军步兵对战八万匈奴骑兵,是有码的敌人,李陵军杀敌一万,要不是箭尽,他们就可以全身而退,创造汉家儿郎的传奇!
即使兵败,他们依旧不朽,因为他们证明了汉家儿郎能战,能胜!
“为什么人还是同样的人,却有不同的结局,一个家里卖豆腐的汉人,以前从来没骑过马的,却在马上砍死了十八个哥萨克,这在前明是根本不敢想象的!”阮大铖建议道:“要重赏,将他立为典型,让世人们都知道我们汉人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李天王,要好好保护那个何家洛,将来我们回朝时,带他一起回去!”阮大铖吩咐道。
听到他的话,李定国也大发感慨道:“出问题的是前明的朝廷,皇帝不务正业,没有把民众的生活,军队的胜利放在心上,朝堂的衮衮诸公互相拆台,狗咬狗,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扯皮,一事无成!先不说其他人,拿我来说,其实我要求不高,只要给我十亩地,我就会安安心心地当大明的子民,鬼才想做那把脑袋挂在裤头上的买卖,可朝廷硬是让让我们生活不下去!”
杨天生一针见血的道:“中国有始皇帝、汉高祖、汉武帝、李世民、赵匡胤、朱重八、朱老四和那个海贼头才能够把国家治理好!”
他说道“海贼头”是一个顺溜,还直说到朱重八和朱老四,但阮大铖和李定国可不敢接这个茬。
相对于阮大铖和李定国的沉重思绪,杨天生却是个乐观主义者,他兴致勃勃地说道了“天佑中华!”
“每当中国国势走下坡路,到了民族生死关头,存亡继接的关键时刻,上天总是降下神人,力挽狂澜,他们掌舵,把中国这条大船驶出暗礁区,中华龙归大海,万事无忧!”即使杨天生是看着颜常武长大的,也不禁对颜常武的神操作叹为观止,对阮大铖和李定国说起了的往事,听得众人悠然神往!
“今上说过人是最关键的因素,无论是军队还是建设,他都高度重视人的因素,说统治者要象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子民,而子民则要象孩子对父母一样听话,就能达到双赢!”杨天生兴致勃勃地谈起来:“这就是今上的的道!”
“举个例子,儿行千里母担忧,当子民们出征时,就要在以前训练他们,给他们吃饱,提供一流的军火给他们,给他们良好的后勤,千方百计地增加他们的胜利率,尽可能让他们活下去。再有,当把他们移民时,就把一切都打点好,让他们去国万里,也能够开心地生活!”杨天生指出道。
“这就是医者父母心!”阮大铖附和道。
“如果前明象今上这样对待子民与军队,何止于外有老野猪皮,内有老百姓造反,一起要了崇祯皇帝的命!”李定国深表赞成地道。
他是统兵大将,也兼理民政,在前线地区一般行军管,即将军马上管军,马下理政,他收到后方送来经费,包括了“福利”,让他负责建学校、幼稚园和医院。
军队在前线不带家眷,新移民带有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国家的福利就会覆盖过来,让孩子们免费就读、入托,并且国家还包了他们的早餐和午餐!
这种大礼包是朝廷对远方新移民区的优待,大明内地可没有这样的政策,而东南国已经实现了这样的政策,今上指出,东南国的今天就是大明的明天,迟早会把这样的政策推进到大明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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