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在临渊屋里睡上瘾了, 临渊不开口反对, 霁月就装糊涂晚上自觉的睡在临渊床上。
直到一天早上, 安澜来临家做客玩耍,因和霁月同龄, 所以一到临家就去霁月房里去寻霁月。安家和临家是世交,还带着一些亲戚关系,所以常有来往,交情友好。
安澜在霁月屋里扑了一个空, 本来他还打算着吓吓霁月, 把他吵醒,听了阿姨说霁月在哥哥屋里, 安澜还有些不相信。临渊大哥一向冷着脸,冷酷严肃,他们从来都不敢在临渊大哥面前大小声, 怂的厉害, 一般都不太靠近临渊, 他怎么都想不出霁月和临渊大哥睡一屋的情景。
可是, 安澜扭捏犹豫的站在临渊门外,门一打开, 安澜心里一哆嗦,结果却看到霁月迷糊的脸, 一惊, 然后就笑了。
安澜捂着肚子, “霁月还要大人陪着睡, 你还没断奶是小娃娃不成?羞不羞~”安澜冲霁月做个鬼脸,“我要给别人说说,你现在还不敢一个人睡哈哈。”
“不许你胡说。”霁月闻言眉毛竖着,扑到安澜身上就要揍他,“我才不是小娃娃,你才不敢一个人睡,我是男子汉大丈夫。”
安澜一边躲着回击一边嚷道:“你就是奶娃娃,我七岁就自己睡了,你还和哥哥睡,羞不羞啊。”
霁月又羞又恼,仿佛有什么不耻的心思被安澜口无遮拦的喊出来了,他本来就觉得在哥哥屋里睡是一件不正当占便宜的事,很是心虚,是趁别人不注意之时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如今被安澜大咧咧的嚷出来,霁月就感觉像是他做的什么羞耻事被摊在了阳光下,只觉得气血直冲脑门。
霁月张牙舞爪的冲向安澜,安澜被打了好几下也恼了,两人就有来有往的动起手来。还是被家里的阿姨好不容易拦住叫来了家里的大人。
临母是个端着华贵的贵妇人,坐在沙发上板着脸,“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一见面还像小时候那样打闹?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霁月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不说话。临母好笑道:“好的时候勾肩搭背跟什么似的,不好的时候说打架就打架。你们俩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临母也没真觉得是回事,男孩子嘛,总是爱打闹的,俩人也不记仇,打的时候拳打脚踢跟仇敌似的,好的时候又在一起玩,亲密的不行,要是真当真,可不得被小孩子的反复给气着。
霁月和安澜在小时候一见面就滚在地上打过一回。安澜的家长带着安澜在临家做客,霁月和安澜俩人玩的兴高采烈的。临渊年长又从小成熟,不太与霁月玩那些幼稚游戏和玩具,这次霁月可算是找到玩伴了,拿着自己的玩具和安澜玩的很高兴。
翻脸的起因是因为临渊来到两人面前,家长在一旁给安澜介绍说是临渊哥哥,安澜就有些拘谨礼貌的称呼了一声“哥哥”。
临渊还没有应声,霁月一愣就怒了,哥哥就只有他一个弟弟,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他自己叫了这么多年,很自然的就认为未来也是只有他一个叫哥哥。安澜称呼的这一声“哥哥”就仿佛是抢走了独属于他的东西,被侵犯了领地,怎么不让他生气恼怒,当下就狠狠的推了一下安澜,皱着脸,“不许你叫哥哥,这是我哥哥。”
不仅是安澜被吓了一跳,旁边的正笑谈着话的大人们也是一愣。安澜被推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反击过去,两人就打着滚在了地上,又是扯衣服又是捶拳头的。
大人们反应过来就赶紧打开了两人,临父板着脸训斥霁月,“霁月,你的礼貌呢?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和你的朋友的?”
霁月既生气又恼怒,被一训斥更是委屈,脸一皱就哇哇大哭起来,抱着临渊的腰,“这是我哥哥,不许别人叫哥哥。”
那嚎啕大哭的模样直把人弄得啼笑皆非,打不是骂不是。
“这两孩子,和小时候一样,还真是没变。没见的时候念叨着想念,一见面就闹。”
“男孩子都这样。”一旁的阿姨附和着临母的话。
霁月‘哼’了一声,不过没过多久两人就握手言和,玩在一起了。霁月心里还是有些埋怨的,经安澜闹出来,他怎么都无法再自欺欺人的去哥哥屋里睡觉,气得他抓心挠肺的,心里暗自责怪安澜大嘴巴胡嚷嚷。
霁月虽然成绩进步缓慢,但最近一直表现良好,肯耐下心思看书做题了,临渊心里颇感安慰。听到助理说明天霁月学校的家长会,停下了签字的笔,“明天你不用去了,我亲自去。”
霁月的事情以前就交到了临渊手上,再加上霁月亲近临渊,所以虽然霁月的监护人是临父临母,但其实平时生活上的事情都是由临渊负责。但以前的临渊虽然也宠溺弟弟,心思却大都放到了工作和公司上面,都是交由助理去做。
比如霁月的零花钱,家长会和一些闯祸后的善后,临渊也只是了解一些,就吩咐了助理去处理。有时候霁月闹着去游乐园或者公园玩,以前的临渊也是吩咐助理和保镖照顾着霁月,慢慢的霁月就不再提这些要求了。
家长会不用上课,霁月本来打算和以前一样,留在家里睡觉,他才不想去走个过场,却没想到哥哥要亲自去。霁月一大早就爬起来坐在餐桌上陪临渊吃早餐,小心的问道:“哥哥,你今天工作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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