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间不大,四平左右大小,也就放下一张小床、一个小衣柜,一个梳妆台。
朱平安合衣躺在小床上,犹自感觉血液在沸腾,心如猿意如马,刚刚那些不该看的画面不时在脑海中浮现......
“坐怀不乱什么的,自己果然无法做到。”
朱平安扯了扯嘴角,小声的自嘲了一句,然后随手拽过被子,盖在了身上,遮住正常的生理反应的窘状。
天知道,刚刚朱平安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从主卧转身离开。
如果再重来一次,朱平安不敢保证盖在包子小丫鬟画儿身上的是薄毯还是自己。
包子小丫鬟不如李姝漂亮,但是放到现代的话,也绝对是九十分以上的美女,而且发育的跟柳岩有的一拼,光是身材就可以再加不少分。
这种大凶呆萌女,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在现代的话,朱平安这种三无草根,哪里有接近的机会,只有在手机、电脑上过眼瘾的份,想也不敢乱想。
所以,可以想象朱平安刚刚的毅力是有多大了。
“一个包子,两个包子,三个包子,四个包子,五个包子......一百二十五个包子.......”
朱平安闭着眼睛,一边努力的清空脑海里的少儿不宜画面,一边数包子来催眠自己。
主卧床上。
包子小丫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裹着毯子从床东滚到床西,从床西又滚到床东,像是一只毛毛虫一样。
“姑爷,为什么不让我侍寝呢,是我长的太丑了吗,姑爷嫌弃我吗......”
“可是姑爷不让我侍寝,为什么还让我留在主卧睡觉呢?是怕人说我闲话,侍寝被主子赶下床可是会被人嘲笑死的,在府里都抬不起头来呢。听针线房的李妈妈家的大丫头说,隔壁灵璧侯府二老爷跟前伺候的巧翠,前些日子爬床被二老爷赶下床,到处都是说闲话的,在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在灵璧侯府都没脸待下去了,最后还是她爹娘使了棺材本求了大管家,自求发配到乡下庄子上躲着了,可是就是那样,听说乡下庄子上也是被人指指点点呢......呜呜呜,姑爷是为我着想,担心我被人说闲话,才让我留在主卧,自己去了值夜间休息的......”
“姑爷不是嫌弃我吗,怎么还为我着想啊......”
“刚刚.....刚刚姑爷把我推到的时候,是不是摸我屁屁了?!不会,肯定是我多想了,姑爷推倒我是给我盖章毯子,盖上毯子就转身离开了呢。”
“为什么......”
毛毛虫一样的包子小丫鬟又开始在床上打滚,脑容量与胸容量成反比的她,一脑子的十万个为什么,一个都解决不了,然后滚着滚着就滚成浆糊了。
临淮侯府,敬享园。
这是老临淮侯原本给侯府三爷,也就是李姝他爹准备的婚房。
老临淮侯早在李姝他爹总角之年,就给李姝他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一位御史的嫡亲长女,约定等他们到了适婚年纪就给他们操办婚事。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李姝他爹偶然一次邂逅了李姝她娘,四目相对,一股电流倏然交汇,一段姻缘就这么生了根。
然后
李姝他爹不顾老临淮侯、老夫人反对,毅然决然的娶了李姝她娘进门。
老临淮侯,尤其是老夫人怒不可遏,气的差点将李姝他爹赶出家门,不仅没有喝李姝她娘敬的茶,更是把给李姝他爹准备的婚房—敬享园,封锁收回。
当然,这些都是往事了。
今晚,敬享园内灯火通明,丫头们往来进出,各司其职,服侍主子安歇。
敬享园主卧悬着大红梅花纱帘,一张黄花梨簇云纹马蹄腿六柱式拔步床侧靠着南窗。一看就是名师巧匠选用最上等的黄花梨精制而成,从床柱、床板的纹理上可以看出,这一张拔步床所用木材竟然全都是出自同一颗树木。
古人有一树一器之说。
制作一张如此大的拔步床,所需木料巨大,竟然全都出自同一棵黄花梨,可想而知这棵黄花梨是得有多么高大。
一寸黄花梨一寸金。
黄花梨木与紫檀木、鸡翅木、铁力木并称中国古代四大名木,又名又贵。
这么高大的一株黄花梨,已经非物力所能求的了,可以说得上是千年一遇了。
一般的王公贵族家里都没有这种奢华。
拔步床上铺着一床大红被褥,靠东北边床壁上立着一个梅花刺绣靠枕,铺着云锦条纹的坐蓐。
李姝穿着一袭松快的白色寝衣,绣着红梅花,慵懒的靠着靠枕,发髻已经解下,青丝随风飘动,腰肢纤细,四肢纤长,肤若凝脂,白里透红,十指纤纤捧着一本《孙子兵法》,一双美目盯着书页流转,全神贯注的看着。
一股谪世仙子般脱俗气质扑面而来,又混着一股娇媚味儿,且仙且妖。
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李姝手里捧着的《孙子兵法》是拿反了的。
“小姐,枣花红糖水好了。”
一个小丫头捧着一个玉盏,里面盛着枣花红糖水,端到了李姝跟前。
“嗯。”
李姝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没有从书本移开。
小丫头便用调羹盛了一勺,放到了李姝唇边,喂李姝喝枣花红糖水。
李姝轻启红唇,将调羹含在口中......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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