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在任何一种行为或者经历成为习惯后, 都不会再特别。痛苦也好,艰辛也好,忍耐也好, 只要成为习惯就不会再觉得煎熬。
起码在幸福向你招手之前, 你可以如此欺骗自己。
白枕因极致的快慰而瑟瑟发抖。
她听得懂花沐的意思——如同她渴求着大小姐一样, 大小姐也在渴望着她。对白枕来说, 没有比这个更令她神魂颠倒,无法自控的事。
忍耐如此没有必要,用领袖的话来说,不解风情也可以被归入罪大恶极里。
心跳早已超过了界限,对精神体长达两个月的约束也已到达了极限。如同她渴望着大小姐一样,哈提也在渴望着露娜。
想要再靠近一些, 想要再亲近一点儿,想要与自己命中注定的向导结合。
这难道不是每一个哨兵的本能吗?
当花沐主动弯下腰, 为她献上娇嫩的唇瓣时, 哨兵终于再无法忍耐,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白枕罕有放纵的时刻,可现在她确实不想再坚持。欲望如同燎原的烈火一般蔓延开来, 每一次触碰都能引发可怕的悸动。
她愿在此时此刻沉沦。
哨兵的纵容顿时让事情变得越发不可收拾,在哈提挣脱命令的束缚之后, 这一场激情也来到了狂欢的高·潮。
就在花沐无比激动, 以为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时候, 左腿陡然上传来了一丝痛楚, 紧接着是肌肉痉挛般的抽搐。
“哎……”
她发出了完全不合时宜的呻·吟,不是因为快慰,而是因为疼痛。
花沐伏在白枕身上,不得不往右侧了侧身体,以减轻左腿的压力。
明明就只差一点了!真的就只差一点!
她还想忍耐,细致体贴的哨兵却仍在迷乱之中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大小姐,你怎么了?”
她极力压下身体的骚动,用有力的手箍着花沐的腰,帮她支撑身体。
花沐苦着脸摇头,嘴硬道:“我、我没事……”
不要啦,她不要啦,她不要现在停下!明明那么不容易,明明白枕好不容易才开窍,明明正渐入佳境!
“是腿吗?你腿痛?”
白枕忙不迭扶着花沐翻了个身,小心地将她放到铺着的帆布上。
花沐终于没办法再假装,苦哈哈道:“痛痛痛……”
有没有搞错,她衣服都脱了,结果腿伤来捣乱!
白枕顿时紧张不已,一边帮花沐把腿放平,一边问道:“大小姐,你怎么样?”
“抽、抽筋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在这种时候腿抽筋!
早知道就不在上面了,躺着多安逸!
白枕赶紧拉直花沐的腿,将大大的手掌抵住她的脚心,帮她缓解抽搐感。
哨兵的手掌又大又有力,掌心滚烫似乎还带着些微的湿意,让人十分安心。花沐缓了一阵,痉挛才渐渐消退,但刺痛仍在持续。
并不是很严重,但也足够她难受了。
“白枕……”
花沐委屈巴巴,泪眼汪汪地看着哨兵,为这不尴不尬处境哀痛。
白枕早就没了旖旎的心思,只为自己的不知轻重懊悔。
“大小姐,你先不要动。”
她拿了已变成短袖的外套盖到花沐身上,又把褪下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打算帮她重新穿上。
“你要干什么?”
花沐看出她的意图,心都凉了半截。
“额,”白枕无措地看着她,”你的腿……”
就算腿断了,我也可以!
“你难道不上不下的就不难受吗?”
花沐到底说不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只一个劲地瞄哨兵的某处。
白枕笑了笑,宽慰道:“我没事的,你的腿要紧。应该是刚才……咳咳,太用力了。骨折最怕后期没养好,落下隐疾。最近都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你想去哪里我背你。”
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是什么意思!!!
花沐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流下悲伤的泪水了。
“那、那不剧烈一点儿的呢?”
花沐拉着白枕的手,像是讨价还价般商量着。
“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做就好了,最好还是……”
花沐气得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白枕这才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最、最好也别……我怕、怕……”
激动起来控制不住力道。
这算是花沐表达得很直白的一次,看白枕这磕磕绊绊羞羞答答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有点难为情起来。
“我又不、不着急,还不是为你着想……”
“大小姐,我没事的,我忍、忍得住……”
就是你忍得住才麻烦好吗?
她的幸福究竟还有多久才能来?
“嗷~嗷~”
远处海岸上传来了一声声海豚的鸣叫,花沐觉得这根本就是对自己的嘲笑!
一定没有比她更惨的人了!为什么小本子里两个主角总是随随便便就能发生点什么,到了她这里却那么艰难呢?
“我腿痛……”
她的腿是真的痛,刚才因为激动整条腿都在使劲,原本的伤处暂且不说,小腿肌肉也酸酸麻麻的。
白枕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道:“我帮你推几下,之前在上面钙补得太少,这两天我们多煮点海带汤,给你补补钙。”
花沐抽抽鼻子,哭腔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好?”
再得不到滋润,她真的要枯萎啦!
那么大一个活色生香的哨兵,只能看不能吃,这一定是老天对她看小黄书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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