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济科夫来得比大家设想的要晚,当他走进司令部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雅科夫有些不耐烦地说:“别济科夫少校,你的动作未免太磨蹭了吧。一个很明朗的案件,你居然花费了好几个小时。”
面对雅科夫的指责,别济科夫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就在他踌躇是否应该向雅科夫解释时,却意外地听到了索科夫的声音:“别济科夫少校,既然你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来审理这起案件,想必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对吧?”
“是的,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点着头说:“案子已经查清楚了。”
得知案子已经查清楚了,雅科夫有些迫切地问:“快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饭店老板是不是受人指示,才会对米沙投毒的?”
“没有人指使,他是为了给亲人报仇,才对司令员投毒的。”
“别济科夫少校,不要着急。”卢金插嘴说道:“审讯了这么长时间,你一定也挺累了吧。先坐下来,然后再慢慢地说给我们听。”
别济科夫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将夹在腋下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了索科夫:“司令员同志,这是审讯记录,请您过目。”
索科夫接过文件夹打开,发现里面的审讯记录之类的文件,居然有几十页,便没有看下去的兴趣,随后放在了一旁,冲着别济科夫说:“少校同志,你还是直接向我汇报吧。”
见索科夫打算听自己直接汇报,刚坐下的别济科夫连忙起身,清了清嗓子,就打算向索科夫汇报。
但索科夫抬手向下压了压,客气地说:“少校同志,你还是坐着说吧。”
遵照索科夫的命令坐下后,别济科夫开始讲述自己的调查结果:“司令员同志,这位老板的父亲是岛国人,母亲是蒙古人,他是一个日蒙混血儿。三年前,在他父亲的一个亲戚帮助下,在索伦城内开设了一家蒙古饭店。由于他家亲戚是岛国侨民,在城内有一定的威望,所以很多当地人看在他家亲戚的面子上,都去他的饭店里照顾生意,所以这家店在索伦城内的名气很大。
几天前,关押在学校里的岛国战俘和侨民发生暴乱,被我军镇压之后,又被处死了一批人。其中一名侨民,就是饭店老板的亲戚。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开始托人购买枪支,准备寻找合适的机会暗杀您。”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大吃一惊,要知道,如今是战争期间,要搞到紧俏的物资可能比较困难,但说要搞到枪支,那简直太容易了。而且一旦这个饭店老板拥有枪支之后,索科夫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但索科夫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担忧,他冲着别济科夫说道:“少校同志,说下去。”
别济科夫点点头,又继续往下说:“但没等别人把他需要的枪支送来,您就出现在他的饭店里。他认出了您的身份,虽说枪支还没有送来,但他却不想轻易地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便找出了对付老鼠的毒药,倒进了你们喝的羊杂汤里。”
“他是如何认出米沙身份的呢?”雅科夫问道。
别济科夫把目光停留在索科夫的肩章上:“参谋长同志,在整个索伦城内,佩戴上将肩章的指挥员,就只有司令员一人。所以当伙计看到司令员同志的肩章后,就立即进去向饭店老板报告。老板还亲自出来确认了一次,看到司令员的肩章,才返回厨房在汤里投毒。”
“三盆羊杂汤里都有毒呢,还是只有阿瑟尔喝的那盆有毒?”雅科夫有些紧张地问。
“经过检验,三盆羊杂汤都有毒。”别济科夫说道:“也就是说,饭店老板不但想毒死司令员同志,甚至连随行的阿瑟尔中士和索尼娅护士长都不打算放过。”
听到这里,雅科夫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这么说,这次的投毒事件,与索尼娅没有丝毫的关系了?”
“是的,参谋长同志,没有丝毫的联系。”别济科夫回答说:“正是因为如此,我向她询问几个问题后,就派人送她回野战医院。”
“米沙,有件事我一直没顾得上问。”卢金插嘴说道:“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想起去那家饭店的?”
“是索尼娅建议的。”索科夫苦笑着说道:“她说是听医院里的伤员说的,说那家饭店的羊杂汤、蒙古馅饼和血肠都是一绝,所以特意跑过来找我去尝尝鲜,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索科夫的话让雅科夫产生了新的联系:“米沙,你觉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敌人知道你和索尼娅认识,然后派人潜入医院,装出无意中向索尼娅透露了关于饭店的信息。”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雅科夫的话刚说完,索科夫就摆着手否决了他的这种猜测:“首先,敌人并不清楚我是否认识索尼娅;其次,今天送她去野战医院的人是你,敌人就算想下手,所选择的目标也是你,而不是我。”
“别济科夫少校,”雅科夫听索科夫这么一说,不免感觉有些糊涂,他扭头望着别济科夫问道:“那个伙计有没有说,饭店老板的目标是我还是米沙?”
别济科夫迟疑了片刻,随后果断地回答说:“我已经反复询问过,他的目标是司令员同志,而不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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