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鲁素夫上校把第254团的指战员集结完毕后,正准备撤退时,团参谋长提醒他说:“团长同志,虽说我们已经将拉采韦是和京基两镇的防务,移交给了近卫第15师,但我们离开时,是不是应该去和师长告个别。”
罗素夫一想,虽说自己奉命撤离这一区域,但如果不和近卫第15师师长瓦西连科打个招呼,似乎有些不妥当,便点了点头,对参谋长说:“参谋长同志,你带着部队先缓缓撤退,我去向瓦西连科将军告别,然后去追赶你们。”
正在指挥部里忙碌的瓦西连科,看到鲁素夫从外面走进来,立即笑着迎上来,“您好,鲁素夫上校,怎么有空到我的指挥部来啊?”
鲁素夫抬手向瓦西连科敬礼后,态度恭谨地回答说:“将军同志,我团即将撤离拉采韦镇,我是特地来向您告辞的。”
瓦西连科上前握住了鲁素夫的手,感激地说:“鲁素夫上校,虽然昨天我已经向您表达过谢意了,但此刻我还是想再次向您表示感谢。正是由于您部下的流血牺牲,才使我们能顺利地渡过第聂伯河,我代表全师指战员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您真是太客气了,将军同志。”鲁素夫有些受宠若惊地说:“我们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没有什么了不起。”
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鲁素夫再次向瓦西连科告辞,而瓦西连科则客气地把对方送到了指挥部的门口。他再次握住鲁素夫的手,笑着说:“鲁素夫上校,我们就此别过,希望很快还能有再次并肩作战的机会。”
“会的,将军同志。”鲁素夫笑呵呵地说:“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能到来。”
鲁素夫的话音刚落,忽然从远处传来了隆隆的炮声。听到这个声音,他不禁神色大变,冲着瓦西连科说道:“将军同志,炮声是从京基镇方向传来的,难道那个方向有战斗发生吗?”
两人同时扭头朝北面望去,京基镇就在那个方向,果然看到远远有滚滚黑烟升腾起。见到这种情况,瓦西连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心说难道敌人对京基镇展开进攻了?
就在他准备返回指挥部,向自己的参谋长了解情况时,却看到一名熟悉的参谋,从建筑物里急匆匆地走出来。参谋见到瓦西连科后,连礼都没有来得及敬,就有些慌乱地向瓦西连科报告说:“师长同志,发生了紧急的事情,参谋长请您快点回去。”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确认有糟糕的情况出现后,瓦西连科打发走参谋,转身对鲁素夫歉意地说:“鲁素夫上校,本来我想亲自把您送出镇子的,但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就不能再送您了。祝您好运!”
鲁素夫离开指挥部,骑车出了镇子,越想问题越不对,连忙叫过一名军官,吩咐他说:“中尉同志,你去通知参谋长,命令部队暂时停止撤退,就地隐蔽,等待我的下一步命令。”
再说瓦西连科回到指挥部之后,远远看到自己的参谋长,就迫不及待地问:“参谋长同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师长同志,”参谋长立即向瓦西连科报告说:“我接到了驻扎在京基镇的近卫第44团团长的电话,敌人正在对镇子实施密集的炮击,看样子是打算对镇子实施攻击。”
听到这个消息,瓦西连科大大咧咧地说:“我们在拉采韦和京基两地建立了登陆场,严重地威胁到了切尔卡瑟的安危,德国人可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消除这种威胁。”他转身吩咐通讯连长,“立即帮我接通司令部电话,我要把这里发生的情况,向司令员同志报告。”
等通讯连长开始拨打电话时,瓦西连科又问参谋长:“敌人是否在镇子附近集结了大量的兵力,准备用于炮击结束后的进攻?”
但对于瓦西连科的这个问题,参谋长却摇摇头,说:“对不起,师长同志,第44团提供的情报里,并没有提到这一点。”
“见鬼。”瓦西连科听后有些生气地说:“连敌人的情况都搞不清楚,那么接下来的仗,他们打算怎么打?”
“师长同志,”参谋长等瓦西连科发作之后,谨慎地说:“我立即联系第44师,让他们搞清楚镇子外面是否有德军部队集结。”
没等瓦西连科说话,通讯连长已经对他说:“师长同志,司令部的电话已经接通。”
瓦西连科刚把话筒贴在耳边,就听到里面传出了舒米洛夫的声音:“瓦西连科,我听到右岸有炮声传来,而且还看到有硝烟腾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令员同志,我正准备向您报告呢。”瓦西连科对着话筒说:“驻扎在京基镇的第44团,目前正遭到德军的猛烈炮击。根据我的判断,在炮击结束后,敌人肯定会向镇子发起进攻,以便从我军手里重新夺回镇子。”
“既然敌人都在炮击镇子了,那么他们对镇子的进攻,就是在所难免了。”舒米洛夫有些不耐烦地问:“我想知道,德国人打算动用什么样的兵力,对我们的登陆场发起攻击?”
“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暂时不知道。”听到舒米洛夫的问题,瓦西连科有些汗颜地回答说:“第44团除了向我报告,他们遭到敌人的炮击外,就没有更多的情报了。”他担心遭到舒米洛夫的责备,略作停顿后,又继续说道,“我已经命令参谋长和该团团长取得联系,让他们尽快搞清楚敌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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