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三岔河乡的人来说,这段时间全世界都炒的火热无比的,那个霉国的可林蹲和来问司机的绯闻,远不如燕老板家里养的三只老虎之间的爱恨情仇来的吸引人——那两只母老虎可是亲姐妹,一窝出生的。亲生姐妹争一夫,这多有意思……
当然鹅国总统耶利清下令帮剥黑扫雷这种事,也没有燕老板下令场里放假这事儿更大——乡里人不关心新闻的人太多,甚至不少人都还一直以为,那个叫耶利清的总统,和年轻人经常口中经常唱的一首歌里,那个叫耶利亚的女郎是姐弟或者兄妹来着呢!
而年前三岔河乡最大的新闻,毫无疑问就是养牛场里的发碗大会——那什么建厂三周年庆典和年终总结大会的名字,终究不如说发碗大会接地气。
去看过热闹的说起来当时阳光下烁烁生辉的金碗,那真是百说不厌。别看那个碗是不怎么大,但是算一下金价的话,就算街边的乞丐拿到那个碗,也立马就成了一个妥妥的万元户——虽然万元户现在已经越来不越多,不那么稀罕了。
没看过的都是捶胸顿足,后悔不已,深深为错过了这么一个开眼界的机会而后悔。
而大家最好奇的,也就是燕老板发的那么多金币和金碗,到底值多少钱。
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保密的,在庆典大会上,有人说燕老板买了大概二十斤黄金的时候,当时就有一个外出打工回来的年轻人给算出来账了:燕老板发的这些黄金,换成钱的话也不多,这些钱发给全乡人的话,每人也就能拿十块钱。
为什么还得是一个外出打工的年轻人算的账,因为大家没事也不关心现如今黄金多少钱一克。不少人还在为一个月多吃几顿肉奋斗,谁有心思关心那些有的没的。
热热闹闹之中,年关的日子也终于越来越近了……
小孩子们盼过年,是因为除非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否则过年都会给孩子们添置新衣服,家里准备好吃好喝的。特别是对于孩子们来说,平时家里舍不得买的瓜子糖,没空做的食物,到了过年时候,他们都可以一饱口福了。
不过等孩子们再大点,变成中二少年的时候,有时候会说些挨骂的话:过个年就过呗,忙活那么多天,就为了过年那几天清闲,有什么意思?
是啊,蒸馒头,做熟食,鸡鸭鱼肉都拿出来一部分过油,吃的时候可以做蒸碗。有的家里人多的,说不定还会买个大猪头,做一大锅卤肉出来。
不说别的,就说蒸馒头这事儿,那是真不轻松。提前一天要用酵母和面,这酵母可不是商店里买的速发的那种,而是传统的镇上做黄酒的附带产物。现在空调是稀罕物,发面的面盆要放暖和的地方,于是晚上睡觉前,一定要记得把面盆放煤炉子旁边,或者放卧室里。
蒸的馒头花样也多,像豆包的豆子,都是要提前一晚上泡水,不然第二天煮都煮不开花的。
过年前的差不多十天半月的时间,家家户户都开始忙活起来。上午去集市赶集,除了给家里人都准备一套过年穿的衣服鞋子,还有鸡鸭鱼肉粉条海带人造肉大油五香粉大料面等等,遇到合心意的就往家里搬。
下午在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厨房里忙碌,一直就这么忙碌到年三十。三岔河乡的规矩是大年三十上午还有半晌的集,中午家家户户把对联贴上,然后一挂鞭炮响起来,这才算正式开始过年。
忙碌这么久,就为几天吃吃喝喝,值得吗?这么问的中二少年们,是会挨巴掌的……
在大伙儿眼里,当然值,这就是年,祖祖辈辈血液里流淌着的传统,到了这几天,就要这么干,就是为了两个字:过年!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不管身在何方,离家多远,就为了这几天,哪怕千里之遥,哪怕跋山涉水,也要回来过上一个,年!
养牛场里年前也热闹,现在燕老板发达起来,场里的人都跟着水涨船高。有句话叫做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可真没错。
到了快过年这几天,燕飞都恨不得天天躲恐龙世界里,不然天天上门来的人,能从早到晚让他什么都干不成。
还好,燕文海和林秀梅的回归,才把燕飞从苦海中拯救出来。
林秀梅最乐意的事儿就是在办公室前面晒太阳,来往的有熟人了,肯定得狠狠夸一夸燕老板的仁义:让大家都挣到了钱,对乡亲们也够照顾等等——就算是些不认识的,也都少不得被场里人介绍一句:“这位是燕老板的妈妈。”
林秀梅每天听着人们赞扬自己儿子的话,拉着小儿子那是从早到晚都是笑的合不拢嘴。
她自己对这种事乐此不疲倒也罢了,还把燕文海也拉过来一起听。弄德燕文海的怨气都快上天了,趁着没人就嘀咕:“过年了,你也不说给孩子们置办点东西,家里什么都不准备,天天就这么晃着……”
林秀梅眼一瞪:“怎么了?你有意见?没看我现在把家里的大权都交给小星了,你身上的衣服穿着不合适还是怎么的?”
燕文海立刻就没话说了,徐小燕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不但给燕飞燕超张罗新衣服,连他们两口子的也顺便置办齐了。这可是儿媳妇给准备的新衣服,林秀梅愣是都没等到正式过年,新衣服都穿上了身,还非得让燕文海也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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