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了,无论是英雄的瘟疫退治者,讨伐魔神的天才骚年,还是当代夜天之王,涅奥思菲亚地下女王的天才骚女,这么大的名头并不能成为我们止步不前的理由。”一身灰黑的外衣,几乎和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城空间环境融为一体人,扬着手中造型说的好听非常不起眼的号角,认真地道:“看到了吧,只要有梦想,一切都有可能。”
他的外衣非常地贴身,显得身形非常修长,甚至显得有一种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折断的纤细和瘦弱感。灰黑色的外衣之上,仔细一看。其实密密麻麻有序排列着细密仿佛龙鳞一般的金属碎片,形成了做工精致,防御力极佳,却也绝不会影响到灵便行动的甲胄。他的脸上带着金属的覆面,头脸也包在了乌黑的头罩之中,自然更完全看不清五官长相,再加上这男女莫辨的声线,甚至连男女都难以分辨。
“我倒是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当代的夜天之王且不好说,我的那位可爱的小宿敌,可不是这么就会轻易收手的人呢……罢了,反正成功者总是没有被指责的理由。不过,古尔达,没有岩隐之王的命令,你就恣意行动,便不担心引来那位圣座的震怒吗?”
说话的是一个容貌很普通,身材很普通,衣着也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属于丢到人堆里绝对谁也认不出来的类型。当然,这么一个“普通”的人类男人,站在地下城世界中的险峻高山上,和一位浑身夜行衣怎么看都可疑和危险到了极致的家伙用如此轻松的语言谈话,这本身也说明了其不普通的根底了。
“圣座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嘛。”夜行人似乎是被自己的笑话逗乐了似的,嘿嘿地怪笑了好几分钟,这才道:“沃尔斯嘉德大人放弃了在圣座面前立功的表现,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我却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取回了圣座急需的物件,他老人家难不成还会因此而惩罚我不成?哦哦,贝尔基尔,虽然我知道你们这些混乱邪恶的家伙一个比一个心理阴暗,但也不能用这么明显又无脑的方式来挑拨离间吧?需知道,生命,是多么的辉煌,生命,是多么的精彩,就算是你们这样的高等恶魔,也应该领会这一点……”
贝尔基尔发出了一声叹服的感慨声,咧开了嘴展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这个时候再装草食系不是太晚了吗?古尔达,一个混乱邪恶的人,居然也有资格嘲笑别人混乱邪恶?”
“我混乱啊,但自从我领悟到了超冲击的哲学真谛,就再也不邪恶了。请务必不要我的过去界定我的现在,和我的未来好吗?”黑衣人认真地说:“一切,都是为了我那让世界变得更好的梦想啊!”
“……嘿,如果我介绍给你那位女士认识,你们一定会非常合得来吧。”
“嗯,或许真的如此吧。我对那位梦想让世界变得更热闹的女士,也是非常憧憬的。”古尔达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让我先把这里的事情了解了吧。穆伦斯圣座对吾有恩,再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梦想旅途之前,那位大人的梦想,就是我的理想和使命。”
说到这里,他的话锋忽然一转,竟然多了几分悲哀的叹息:“哎,那位大人真是可怜,除了我,竟然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理想,包括他那么多的儿子,和他的妻子。如果我再不努力一点,他就实在是太可怜了。”
“可能全世界也就只有你会这么想了。相比起我那位每天和鄂伦达尔一起殚精竭虑地酝酿着阴谋的大老板,被撕成了碎片刚刚缓过一口气又被我的那位小宿敌狠狠一击的嗜血之王圣座,灵魂不知道转世和依附到那个可怜少女身上的噩梦之王,以及一辈子病态而愚蠢地迷恋一个永远痛恨自己的女人并死在她手中的瘟疫之王,岩隐之王穆伦斯圣座,应该算得上是生活最安逸舒适的圣座了吧。”贝尔基尔脸上的笑容显得越来越刻意,也越来越开怀,但恶意却也越来越明显。
“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哎,这样的生活,我也想要啊!”
出乎意料的是,面对着深渊领主的讥讽,言语中以岩隐之王的忠臣和知己自称的古尔达,却毫无意见地点了点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谈理想嘛。在我看来啊,你的大老板的考虑,同时也包括虚空之王的盘算,那不是梦想,而只是狂想的精神病发作罢了。如果世界上不是没有能治疗神祗的医院,他们早就应该送进去接受个几十万年的疗程什么的。”
于是乎,两个人同时用言辞侮辱了对方老板兼真神的神秘人物,就这样沉默着对视了两分钟,随即又在同一时刻发出了笑声。
“你果然很有趣啊!古尔达,相比起我的另外两个合作者来说,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果然最有趣的还是你啊!”
“嗯,你所谓的另外两个合作者,包括那位尊贵的女士吗?”
贝尔基尔却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他摊开手耸了耸肩——古尔达并没有见过这种动作,却不知道为什么,很轻易地便从这简单的一手上这感受到了不少准确的信息量。他表示自己知识和姿势都涨了不少,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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