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如果连四旗包衣都要走,那北京城岂不是要腾空了?”济尔哈朗看着狠人多铎,小声的提醒,“两黄、镶红、镶白四旗至少要挪走10万人,加上他们的包衣奴才,十七八万都有了......北京城一小半的人可就都走了!”
多铎点点头:“还得再走一些!正白旗和正蓝旗的人也走!”
“那就得二十多万了!”济尔哈朗两手一摊,“北京城可就没人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摄政王,您该不是想迁回关外吧?”
多铎笑了笑:“实不相瞒,本王就是想迁盛京......成宗皇帝命本王经营关外,不就是为了替咱大清留一条退路吗?
南明的国力终究超过咱们太多,朱慈烺又是一代雄主。这些年锐意改革,不断提升国力军力,大举北伐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咱们大清的根本要是再不迁回关外去,到时候怎么办?”
“可是,可是,可是这也太快了吧?”济尔哈朗道,“也太仓促了......而且那么大的事儿,是不是该和皇上商量一下?”
“不必,”多铎一摆手,“皇上不走!”
“不走?摄政王,您的意思是......”济尔哈朗心都吊起来了,多铎什么意思?这就要把皇上埋在北京城里了?
这是弑君啊!当然了,你要弑君我是不反对的,可你也别和我商量,我不知道就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当然要留守北京安定人心了!”多铎道,“皇上要是走了,关内的局面就不可为了。
咱们不以北京为根本,但也不能把关内的地盘还给大明。无关内,则关外将沦为焦土!”
大明有海上优势,当然可以跨海征辽。
但是再怎么跨海,主力必然用在关内,要不然关内清军来个围魏救赵,好不容易变成人间好地方的两淮土地又要糜烂了!
多铎说:“河南、山东的地盘其实不算什么,关内要紧的就是燕、代、晋三地。
咱们只要占着太原、大同、北京三座大城,就能控扼形胜,将明军主力牵扯在关内。而要牢牢占住太原、大同、北京,就得稳定人心!不仅要稳住咱们满人的心,还要稳住汉人和蒙古人的心。所以皇上最好还是留在北京,守在北京。”
这个叫天子守国门!
问题是这天子谁来当呢?
济尔哈朗想了想,又问:“摄政王,这个皇上不换人来当吧?”
多铎的目光在大堂上一扫,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皇上......还是不换了。”
济尔哈朗问:“那您就当皇阿玛摄政王?”
封多铎当皇阿玛摄政王的旨意已经下达了,可是多铎并没有回应。
多铎一摆手:“不当!本王不当皇阿玛......叔叔就是叔叔,阿玛就是阿玛,不能搞错的。”
这话说的有道理啊,大家伙都连连点头。
济尔哈朗又问:“那您还当摄政王?”
“不当!”多铎又是一摆手,“摄政王得留在朝中摄政啊......本王不想留在北京,当什么摄政王?”
是啊,要是平时留在北京,朱慈烺打过来的时候再跑,那就没脸了。
济尔哈朗追问:“不当摄政王?那您当什么?”
“当皇太叔,”多铎笑道,“本王听人说辽朝的时候就有过皇太叔的......本王就来这个吧。
再来个‘抚军’,南明的朱慈烺就当过抚军太子,流寇的李过、李来亨也当过抚军太子。本王就当个抚军太叔,坐镇盛京,主持关外军务、政务。
大同府和宣府就给郑王你来守卫,太原府就给巽亲王(正红旗的常阿代)去守卫,你们看怎么样?”
他这是把顺治的地盘和部下都分出去了!
先把两黄、镶红、镶白四旗的十几万人拉走,再把多尔博的正白旗和自己的正蓝旗也拉走,如果算上河南昂邦章京衙门和平阳昂邦章京衙门控制的人口,三四十万人都能拉走——多铎的地盘足够大了,内外东北都在他手里,漠南、漠北蒙古诸部也听他的号令,所以不需要再割占关内的地盘。
但是他也不能把大清在关内地盘留给顺治,所以就把其中最有价值的太原和大同还有宣府(宣府和大同可以看成一块地盘)分给了在碣石山大战中倒戈的正红、镶蓝两旗。
“平南王,”多铎又对尚可喜道,“你也别在归德府了,那里不安全,也没什么油水......平阳府和解州盐田都归你了!”
尚可喜闻言大喜,连忙起身给多铎行礼谢恩。
多铎笑着摆摆手,示意他落坐,又道:“阿济格虽然有错,但是劳亲一直守在太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以袭了英亲王的爵位,并且接掌河南府之地!
耿仲明的王爵叫他儿子耿继茂袭了,归德、开封二府都归他。至于孔廷训......他没有儿子,不过他有个妹妹叫孔四贞的。”
尚可喜插了句话:“王爷不会是想让孔四贞当定南女王吧?”
多铎哈哈一笑:“本王听索尼说西洋那边是有女王的,不过咱大清不能那么搞,就让孔四贞的夫婿当定南王。那个孔四贞嫁人了吗?”
“没嫁人,”济尔哈朗道,“不过太后好像想撮合她和皇上,皇上对她也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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