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船已经泊在太平府的当涂码头了。太子殿下和申王殿下率领的军户大队正在十里外安营扎寨,太子妃和申王妃已经到了码头上,正等候召见。”
说话的正是曹大姐,走长江返回应天的途中,朱慈烺一路都和妮莎公主同乘一船,所以曹大姐就取代了黄大宝,成了朱皇帝的身边的大总管。除了朱皇帝搂着美人睡觉的时候,她都寸步不离的跟着,都快赶上狗皮膏药了。
而朱慈烺对妮莎公主的宠爱,也到了让后宫的女人们快要醋性大发的地步了。哪怕妮莎公主挺着个大肚子,他都没让别的女人来侍寝。
半个多月前,妮莎公主更是为朱皇帝生了个混血儿子,取名为和垶,还给了一个颇为亲切的小名叫阿三!
这大号和小名一出来,可把太子朱和幸吓了一跳......这“垶”不就是把“幸”字的土字头搬了个地儿吗?
至于“阿三”这个小名,听着也让朱和幸心惊肉跳的!他是老三啊!朱和垶排行十五,凭什么叫朱阿三啊?
朱皇帝给小儿子起这样的名字和小名,是不是对太子的表现不满......要换人啊?
朱太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敢和别人说,只好和老婆丁玉英讲。不过丁玉英却一点不当回事儿。虽然她也知道朱慈烺对太子不大满意,但同时他对自己这个太子妃是特别的满意啊!
朱阿三还是个小毛头,怎么也不可能和丁玉英来个转房婚吧?
如果要重新为朱阿三找个能教他的太子妃,那得等多少年啊?所以朱太子的地位稳着呢......只要丁玉英在,那就没什么问题!
“宣她们上船!”朱慈烺笑着,“准备晚膳,朕要请玉英、阿环一块儿吃饭。”
曹大姐应了一声就转身下了船,没一会儿就领着丁玉英和吴阿环上了船。
两个女人行了福礼,朱慈烺就给她们赐了座。
朱皇帝笑着对两人道:“玉英、阿环,这一路可辛苦你们俩了......再有一天,咱们就能到应天府了,明晚就能到老山宫了,到时候你们俩就能好好歇息几天了。”
“父皇,”丁玉英笑着,“儿媳妇不幸苦,太子爷和申王才幸苦,十几二十万人跟着他们,一路上要吃要喝要安顿,可真是累坏了。”
朱慈烺笑着摇摇头,“你啊,就知道护着太子......那小子朕还不知道?那么多人真要他来带,非乱套不可。这一路上,你和老大都没少帮衬他吧?”
丁玉英笑道:“大哥倒是挺照顾太子的,儿媳妇是女流,能干什么呀?”
旁边的吴阿环这时插话道:“玉英姐姐真是太子殿下的贤内助,这一路上可没少帮衬,现在也不居功,真是妾身的楷模。”
“阿环姐,瞧你说的,我哪是什么楷模,我不过照着父皇的吩咐做点事情。”
朱慈烺看着丁玉英一副谦虚谨慎的模样,更是打心眼里面喜欢了——他在太子身边是有耳目的,当然知道这傻小子有点心神不宁,幸好有丁玉英在旁帮衬,要不然就该给土豪王抢光了风头了......
这时候曹大姐又捧着一叠奏章到了朱皇帝所在的舱房内,“陛下,内阁府和大元帅府送来了奏章。”
“拿去给玉英看。”朱慈烺吩咐道。
自古以来,有让太后垂帘的,有让皇后干政的,但是让太子妃看奏章的,丁玉英算是头一号了。
不过曹大姐早就见怪不怪了,立马就把一叠奏章捧到了丁玉英身边,搁在一张茶几上了。
丁玉英也不推辞,立即就拿起最上面一本开始看了,看完之后,她就对朱皇帝道:“父皇,这是礼部转来的西洋军节度使司的奏章......法国和荷兰派出了一个高规格的使团到访了流寇控制的下缅甸省,在海都府登岸后就往昆明去了!”
大顺国现在有了四川省(只有原四川省的一部分地盘)、云南省、上缅甸省、木邦省、下缅甸省、阿拉干省、吉大省等七个省,是一个“七省之邦”了。
丁玉英看了眼朱皇帝,见他面无表情,就思索着往下说:“陛下......前几日驻法兰西、荷兰两国的大使上奏说法兰西王路易同荷兰领议政维特在布鲁塞尔发表共同声明,宣称要在天竺洋方向上遏制我朝。现在法兰西和荷兰的使团又到访流寇的地盘,看来是要联合流寇遏制咱大明啊!”
朱慈烺笑了笑,“宣妮莎公主。”
一旁伺候的寡妇宫女应了一声,便离了这间舱房,去请妮莎公主了。
妮莎公主基本上是个波斯美人,没有坐月子的习惯,生完孩子后只歇了两天,就开始做瑜伽跳肚皮舞减肥了。被朱皇帝宣召之前,正在一间练功房里面练得大汗淋漓,也来不及洗澡,擦干了汗水,穿着一身露脐的纱丽装就来了。
朱皇帝瞧了她一眼,又闻见一点汗臭味儿,心里明白她又在锻炼了,再看看她的腰腹部,果然收紧了不少......
“妮莎,不必行礼,坐吧!”朱皇帝看见妮莎要给自己鞠躬,挥挥手就让她落座了。
“陛下,您为何宣妾身前来?”妮莎公主已经瞧见捧着奏章的丁玉英了,很有一点奇怪。
朱慈烺笑道:“刚刚收到西洋军的奏章,说是法兰西人和荷兰人的使团经过下缅甸去了昆明,要拉拢流在天竺洋方向上遏制咱大明。妮莎,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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