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夫人当时心就凉了半截,哭着说宁可信其,又把伍承找了去,伍承见桓夫人没之前那么相信知晚了,桓大人还不许她去麻烦宫里的匠师,情急之下,就把知晚的身份给泄露了,大越朝第一村姑,这七个字就像惊雷在桓夫人和桓大人脑门上炸开,要说知晚他们不信,可是第一村姑治好了容府大少爷,京都谁人不知?
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寒症,却被她治好了,这说明了什么?医术的高低与年龄无关!她既是说能治孜儿,那就一定能治!
桓夫人气定神闲的啜着茶,呷了好几口后,才笑道,“越郡王的确不是那么好惹的,可是最难惹的还是镇南王,来之前,我家老爷特地跟镇南王打了声招呼,越郡王不会去找孜儿切磋。”
其实,桓夫人根本就不担心切磋之事,因为越郡王从不做胜之不武,与人话柄的事,若是真的上门找茬,以皇上,以满朝文武对他的不满,肯定会弹劾他的,他们先询问下镇南王的意思,只是以防万一,毕竟第一村姑与越郡王的纠葛,人尽皆知。
听到桓夫人这么说,宋夫人脸色更青了,赵氏和钱氏却大松了一口气,脸色的笑意也更浓了,如此一来,就不担心会因为越郡王再次毁亲了,镇南王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会管束越郡王,就不会纵容他胡作非为,这门亲事也算是高枕无忧了。
赵氏瞥了知晚一眼,不明白她怎么就入了桓夫人的眼,桓大少爷说亲困难,那只是想娶嫡女困难,谁家府上没三两个庶女,舍个庶女攀门好亲事,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桓府却甘冒惹怒越郡王的危险来娶知晚,虽说在求亲之前就化解了危险。
钱氏望着桓夫人,笑道,“还是府上考虑的周到,侯爷出门办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聘礼抬到门前,却被威逼了回去,这口气我们一群妇道人家也只能咽下了,有你一番定心骨的话,我们就放心了。”
钱氏说着,瞥了宋夫人一眼,宋夫人脸色尴尬的又红又紫,同样是求亲,宋府怕越郡王找茬退亲,桓府却知道找镇南王求庇佑,相形见绌,她是没脸再待下去了,宋夫人从袖子里把一块玉佩拿出来,搁在桌子上,那是定亲信物,交还了这个,亲事算正式了断了。
宋夫人起身告辞,赵氏还是让周妈妈送她出府,知晚没走,桓夫人拉着她问,在府里都看过什么书,都会些什么,问的赵氏额头青筋都在跳。
桓府大少爷虽然卧病在床,可却是正经嫡子,知晚嫁过去就是嫡媳,桓大人正当壮年,再活个十几二十年根本不成问题,要是知晚生下嫡孙,将来大可以由他继承桓府,身为一个当家主母,若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娶回去也只有丢脸的份,赵氏担心,这门说定的亲事,会在知晚如实回答中崩了,赵氏冷眼看了钱氏一眼,替知晚道,“那些女儿家爱的东西,府里都请了先生教,该会的都会一些,要说精通,却谈不上。”
桓夫人点头轻笑,“会一点就足够了,不会,也没关系。”四姑娘才多大年纪,已经有那等高超的医术,要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样样精通,她还真不敢娶回去了,其实她很好奇,她一个闺阁女儿,又是侯府庶女,谁会教她医术?
屋子里说笑着,桓夫人问知晚爱吃些什么,问的知晚脸红,桓夫人莫不是真把她当成儿媳妇疼了吧?怎么感觉不像是儿媳,更像是疼女儿似地?
钱氏把宋夫人退回来的定亲信物递上,小赵氏笑道,“大嫂,这玉佩不吉利,还是换个吧。”
钱氏咬牙,赵氏看她的眼神就仿佛再说她办事不利,钱氏陪笑道,“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换。”
桓夫人也没说不用,宋二少爷用过的玉佩,孜儿怎么能用,便又等了会儿,这空档,桓夫人问知晚平时都喜欢吃什么,问的知晚脸红,桓夫人不会是真的把她当成儿媳妇疼了吧?知晚想了想,貌似当成女儿疼的多些。
钱氏挑了好一会儿,才挑了块上等玉佩来,一脸的肉疼,桓府不比宋府,桓大少爷也不是宋二少爷可比的,这定亲的玉佩只能往好了送,将来侯府还得陪嫁一堆的好东西,钱氏有些后悔应下这门亲事了。
钱氏正要把玉佩送到桓夫人手里,外面周妈妈火急火燎的进来,眼看定亲的玉佩就要送到桓夫人手里了,周妈妈顾不得礼节了,大声道,“太太,且慢!”
钱氏眉头一皱,赵氏的脸也沉了,周妈妈是她的陪嫁丫鬟,跟了她几十年,最是得她的心,今天怎么会这么的无状,正要训斥,周妈妈已经上前了,急道,“相王府派了人来,卫国公府和遂宁公府都派了人,都想娶四姑娘!”
钱氏的手一哆嗦,玉佩就那么掉了下去,碎成了四瓣,那清脆的碎裂声像是砸在了知晚的心上,波涛翻滚,满脸的欲哭无泪,那些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啊,前几日才听说叶归越吧相王世子打的鼻青脸肿的卧病在床,这会儿上门求亲,不用说,更是是为了踩叶归越的脸面,知晚越想越气,她不是他们之间相互报复的工具!
钱氏回头看着赵氏,眼底流露出担忧之色,幸好定亲信物还没交给桓夫人,不然怎么跟另外三府交代,无论是哪一个,她们都惹不起啊,钱氏也不怕在桓夫人面前堕了侯府的名声,叹道,“桓夫人,方才说定的亲事怕是要生变数了,越郡王,侯府招惹不起,相王府,侯府也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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