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盘踞在盘踞在彼得堡的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之后,戈利岑公爵迅速以尼古拉一世授权下的“新政府”名义,向不列颠王国、法兰西帝国、撒丁尼亚王国、瑞典王国、奥斯曼帝国发出了和谈的请求。
戈利岑公爵对外宣称:新政府致力于维护同西方世界的双边关系,希望能够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英法两国相互协商、共同合作!
面对圣彼得堡发出的请求,尚不清楚圣彼得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不列颠内阁显得格外的迟钝。
尽管帕麦斯顿一连召开了好几次内阁会议,但是不列颠内阁始终没有达成共识。
没有办法的帕麦斯顿只好前往温莎堡,寻求阿尔伯特亲王的帮助。
在管家的带领下,帕麦斯顿进入温莎堡中的一所客房。
在这里,他看到了负手而立的阿尔伯特亲王。
“殿下!”帕麦斯顿向阿尔伯特亲王微微鞠了一躬,以示尊敬。
“帕麦斯顿首相,请坐吧!”阿尔伯特亲王邀请帕麦斯顿坐下,然后为帕麦斯顿与自己分别倒了一杯红茶。
随后,帕麦斯顿便以冗长且绕口的官话,试探性地询问阿尔伯特,他应该如何对待戈利岑公爵发出和谈邀请。
“帕麦斯顿首相,这取决于你自己!”阿尔伯特轻轻地抿了一口红茶,微笑着对帕麦斯顿回应了一句,“因为,你才是整个内阁无法替代的核心!”
“我……”帕麦斯顿沉吟了良久,他不明白阿尔伯特这句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毕竟,他最近一段时间的行动确实有些太过于膨胀了。
(由于前段时间,英法军队夺取芬兰堡取得了决定性的成功。自信心膨胀的帕麦斯顿无视法兰西帝国的告诫,执意依靠不列颠自己的力量夺取喀琅施塔得军港,结果被喀琅施塔得军港的俄罗斯军队直接教训了一顿,将近6000名不列颠军人差点就全军覆没)
“殿下,王室才是整个不列颠无可争议的核心!内阁也只不过是帮助王室方便管理不列颠的机构而已!”帕麦斯顿低声下气地对阿尔伯特亲王服软道。
眼见对帕麦斯顿的敲打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阿尔伯特索性也懒得卖关子,他用漫不经心地口吻对帕麦斯顿回应道:“不过,我这里倒是听到了一些消息!不知道帕麦斯顿首相是否愿意听一听!”
“殿下,您请讲!”帕麦斯顿首相赶忙询问阿尔伯特亲王道。
阿尔伯特亲王告诉帕麦斯顿,就在一天前,巴黎的奥古斯塔皇后向他们打过来一条电报,电报中说的是她即将生产的事,而在电报的末尾,奥古斯塔皇后隐晦地提了一嘴圣彼得堡正在发生的事,并且发出了“希望罗曼诺夫家族能够平安”的感慨。
听完阿尔伯特的话,帕麦斯顿立刻就意识到圣彼得堡正在发生的事,不说和法兰西有关,最起码法兰西也应该是一个知情者,他只需要询问一下法兰西大使对新政府的看法就可以了。
帕麦斯顿赶忙向阿尔伯特亲王表示感谢,如若不是阿尔伯特亲王的话,他还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忙活一阵子。
理清思路的三次帕麦斯顿赶忙向阿尔伯特辞行,阿尔伯特微笑着摆了摆手。
从温莎堡返回唐宁街十号的帕麦斯顿首相,以个人名义邀请了法兰西驻不列颠大使前往一家餐厅就餐。
在就餐期间,帕麦斯顿首相委婉地询问了法兰西驻不列颠大使,对戈利岑公爵组建的新政府有何看法。
“帕麦斯顿先生,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向我提出这个问题的?”驻不列颠大使瓦莱特淡淡地询问了一句。
帕麦斯顿踌躇片刻之后,对瓦莱特回应了一句道:“瓦莱特,我当然是以朋友的身份了!”
“既然是朋友,那么我就敞开了说!”瓦莱特当然不相信所谓的以朋友身份,他之所以愿意告诉他这些,完全是因为巴黎方面下达的命令,“巴黎方面的意思是,谁掌握了现在俄罗斯帝国的政权,我们就同谁谈话!”
“这么说,你们想同戈利岑领导的政府进行和谈?”帕麦斯顿下意识地询问了一句。
“我可没这么说!”瓦莱特当即反驳了一句,“这完全就是你自己妄加猜测!”
帕麦斯顿首相耸了耸肩膀,脸上露出了无奈地笑容。
“那边的意思是,只要戈利岑公爵愿意维持君主制、愿意割让一部分俄罗斯利益的话,也不是不能进行交谈!”瓦莱特压低声音接着对帕麦斯顿回应道:“毕竟,我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俄罗斯帝国屈服嘛!”
“克里米亚那边呢?”帕麦斯顿接着询问了一句。
“也可以谈!”瓦莱特对帕麦斯顿回答了一句,“我们的目的是削弱俄罗斯帝国,而非帮助他们维持政权!
谁出卖的利益多,我们就倾向谁!”
“我明白了!”帕麦斯顿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道。
随后,帕麦斯顿以公务繁忙为由,提前离开了餐,独留瓦莱特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吃饭。
等到瓦莱特吃饱喝足之后,餐厅经理又递给了瓦莱特一张价值1万英镑的支票,并且告诉他这是餐厅对他的一点心意。
收下支票的瓦莱特自然明白,这张支票是帕麦斯顿给他的酬劳。
毕竟,外交大使在不妨碍本国利益的情况下,是被允许兜售部分未公开的外交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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