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一直在想屋子里面会是个什么情形呢?一般来说听到这样的消息,那啥,都会猜想两人一般是在滚床单,又或者衣衫不整的,再或者那小三泪眼朦胧的装委屈,或者偷腥的丈夫面带愧疚的看着自己,天然幻想了无数种大众套路,可是没有一种及得上眼前的情况。
眼前这情况,实在是。。。实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天然不知道屋子里面会是什么情形,也猜想了一番,但是始终没有勇气让丫鬟们跟着自己进去,于是让她们留在外面,自己先推开门,迈了进去。
正堂里没有人,空荡荡的,天然抬脚进了寝室,一进去就看到令她惊讶的一幕。雅风正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抽泣着,杜月城正斜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缓缓的抬起头来,就对上了天然惊讶的、松了口气的神情。
杜月城的嘴角猛的就扬了起来,放下手里的书,汲上鞋,走到天然的身边说道:“这么早就回来了?”
天然看到他温和的笑容,原本还带着紧张的,慌乱的心,猛的就定了下来,也顾不得雅风还在室内,伸手就抱住了杜月城的腰,闭上双眸,把头贴在他的胸膛,听到他健壮而有力的心跳声,不自觉的就湿了双眼。
杜月城感受到天然有些微颤的身子,本来还想奚落她两句的,结果一句话也没说来,只是紧紧地拥住了她,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傻瓜。。。”
“你才傻。。。”天然在他的怀里略带哽咽地回道,刚才那颗心提的那么高,若是真的摔了下来,只怕要碎了。可是。。。可是。。。她老公就是有那本事,那根线提得紧紧的,愣是没让她摔下来。这大惊、大怒之后随之而来的这么大的惊喜,让她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就那么紧紧地抱住了他,一刻也不想松开。
杜月城轻轻地拍着天然的后背,许久才说道:“我该打你的屁股,怎么能不相信你自己的丈夫呢?”
天然轻轻地推开他,毕竟屋子里还有一个罪魁祸首,拿出帕子拭去眼泪,横了他一眼,这才板起脸来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月城看到天然突然板起脸来装模作样的可爱模样,极力的忍住笑,随之也板起脸来,说道:“你问问你的好奴才吧!”
天然走上前去,在黑漆雕花小圆桌前坐好,恰好坐在雅风的前面,杜月城又回到了榻上坐着,捡起了自己刚才放下的那本书,又看了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
“雅风,你为什么跪在这里?”天然沉声问道。
天然这话问的很有技巧,她没有问你怎么衣衫不整的?又或者你怎么进来的屋子?而是问了,你为什么‘跪’在这里,一个跪字,就已经先声夺人的盯了她的罪,有了错处才能跪,没有错处好端端的为什么跪了?
雅风闻言,身体微僵,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不停的抽泣着,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眼睛还似有若无的瞟了杜月城一眼,不知道的看去,当真的会以为兴许这丫头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天然看到她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不肯认罪,居然还想搬弄误会,任是她再好的心性也被惹恼了。冷哼一声问道:“你到底说也不说?”
雅风哽咽得更厉害了,就是不肯言语。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只可惜,她卖弄错了地方,杜月城是个油盐不进的。
“华浓,宝珍。”天然猛的呼喝一声,这一声厉吼把跪在地上哽咽不停的雅风吓了一大跳,也不哽咽了,瞪大眼睛看着天然,似乎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声是天然发出的。
屋外门一响,华浓和宝珍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微微一愣,但是很快的就回过神来,给两人请了安,这才问道:“世子妃有什么吩咐?”
天然眉角一样,嘴角高高的弯起,说道:“雅风行为不端,道德败坏,举止有失女子之典范,意图勾引世子爷,幸好世子爷为人刚直,不为所动,令其罚跪在地。然其不知悔改,特罚其跪与千禧居正门外,以示惩戒。”
华浓和宝珍强行压住心里的惊讶,立刻应了是,弯腰就把雅风架了起来,往外拖去。那雅风倒也奇怪,除了哭一个也不说,任由华浓二人将其架到了千禧居正门外,端端正正的跪好,一时间倒也引起了来来往往的婆子丫鬟的注目,议论声不绝于耳。
华浓一看,顿时有些皱眉,对宝珍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一会回来。”
宝珍点点头,这是她伤好后第一天当差,没想到就碰上了这么触霉头的事情,不由得叹息一声。
华浓又回了正屋,对着天然喁喁细语:“。。。总不能就让她那么跪在那里,于千禧居的名声也不好,对您和世子爷,也名声有碍。。。”
天然冷哼一声说道:“附耳过来。。。”
华浓弯下腰,天然在她耳边低声数语,眨眼间,华浓的脸上就笑成了花,不停地点着头,等到天然说完,忙笑呵呵的转身去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天然看着华浓的背影,赛雪欺霜的白皙脸蛋上,布满了阴霭,想要玩,咱们就玩玩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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