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杜飞的心念一动,从随身空间内取出那块铜鎏金的庆王府腰牌。
这块牌子正是上一次,从张鹏程那里搜罗来的。
不同于周大龙那块,这块腰牌的表面流金保存的非常完整,只有几处被老鼠嗑过的痕迹,也被杜飞利用随身空间给修复好了。
此时拿在手里把玩,宛如新的一样。
杜飞翻来覆去看看,随手把腰牌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仅从这块腰牌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线索。
但通过刚才魏三爷的一番描述,杜飞倒是隐隐觉着,庆亲王奕匡的财宝,倒是真有可能存在。
估计那个被捕的张建,肯定知道的更多。
否则,他绝不可能为了一块不值几个钱的腰牌挺而走险。
但说一千道一万,到目前杜飞仍没看出这块腰牌有什么蹊跷。
好在他心态很好,本来也没什么执念,索性暂且作罢。
等以后有线索再说。
转过天,到了星期日。
杜飞一早跟朱婷约好的,要去北海公园划船。
一早上起来,洗脸刷牙,拾掇利索,便骑车子出门去接朱婷。
就在杜飞出门之后不久。
在中院的贾家,秦淮柔穿着素花的短袖衬衫,梳着丸子头,插上木簪子,露出白皙的后颈,显得十分干净漂亮。
答对完几个孩子吃饭,又问贾婆婆:“妈,您真不去?”
贾婆婆道:“我就不去了,跟你们吕处长也不熟,去了别扭,公园人多,你把孩子顾好了。”
秦淮柔也没再劝。
今天她跟吕处长约好,一起带孩子们上北海公园去玩。
昨儿晚上就说了,棒杆儿和小当都相当兴奋。
自从贾东旭死了,他们家有好些年没集体出动去逛公园了。
一来,上公园得买票,他们家没那个闲钱。
二来,秦淮柔这些年生活压力太大,也没那个闲工夫和心情。
直至现在,生活好了,才有闲情逸致。
贾婆婆一边捡桌子一边道:“对了,京柔丫头不去吗?”
秦淮柔正低头给小槐花换衣服。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自然要把孩子们打扮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一听贾婆婆提到秦京柔,秦淮柔闪过一丝异色,也没抬头,淡淡的道:“她……今天有别的事儿,说是上师大去。”
贾婆婆撇撇嘴道:“就那什么‘葛命无不胜大队’?见天儿瞎折腾,你也不说说她。”
秦淮柔嘟囔道:“我~我说她也得听呀!那丫头,现在可能耐了。”
说着已经给小槐花拾掇好了,直起身子道:“妈~我带孩子先走了。”
“去吧~”贾婆婆应了一声。
秦淮柔道:“棒杆儿,看着妹妹。”
“哎~妈,您放心吧!”
棒杆儿穿着一件半截袖的蓝格子衬衫,蓝色的少先队短裤,运动袜,小白鞋,瞅着还挺精神。
秦淮柔自个挎着个兜子,领着小槐花,往外走去。
刚到院里,就遇上了一大妈抱着被子出来晒:“呦,淮柔这是带孩子上哪呀?”
秦淮柔笑着道:“一大妈~今儿天儿好,孩子们张罗要上公园。”
她没提吕处长要去的茬。
到了现在,秦淮柔觉着,已经没必要在院里一劲儿强调,自个跟厂里领导关系有多好了。
眼瞧着秦淮柔带孩子出去。
一大妈回到家,立刻跟一大爷道:“老易,你瞧见没?秦淮柔带孩子上北海公园了。”
一大爷正在屋坐着听收音机,抬了抬眼皮,应道:“天暖和了,是该带孩子出去玩玩。对了,小军和小玲还没上故宫去过呢……”
秦淮柔这边,刚到前院又遇上三大爷坐在门口拾掇自行车。
又是一阵寒暄,才出了院子。
前脚刚出去,后脚三大妈端着一盆脏衣服从屋里出来,看三大爷抻脖子往外边瞅,不由问道:“嘿~老头子,看啥呢?”
三大爷脱口道:“秦淮柔……”
三大妈一瞪眼:“你说啥!”跟着瞅了眼左右没人,低声斥道:“老东西,才当两天半主任,就冒出花花肠子来了!”
三大爷一听,气的直甩手:“你这都胡说八道什么呀!”
三大妈撇撇嘴道:“我跟你说,秦淮柔那娘们儿,就是个狐狸精转世,你以后离她远点。”
三大爷直翻白眼:“我~我跟你说不清楚了还!”
三大妈瞪他一眼道:“说清说不清的,我丑话跟你说,现在外头可传,秦淮柔在他们厂里靠上了大树。你可给我悠着点,别过两天半好日子,就找不着北了。”
三大爷一拍大腿:“行了,越说越下道儿了,我都多大岁数了我!”
三大妈见他真恼了,这才悻悻不说了,转又问道:“对了,老二工作那事儿,你跑的怎么样了?”
三大爷道:“这事儿急不来,只要能把房子那事儿给办成了,我跟你说,工作啥的,都是小事儿。”
三大妈道:“那房子啥时候能成呀?”
三大爷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一开始,确认王大脑袋三叔真在房管所上班,而且颇有些实权,他觉着十拿九稳了。
可是现在看来,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与此同时,杜飞接上朱婷,俩人现在大院食堂吃了一口早点。
骑上车子径直前往北海公园。
上次去动物园,因为没吃早饭,俩人都饿的够呛。
刚进园儿,就忙着找地方吃东西。
这次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等到了公园售票处,存好车子,买票进去。
没走几步,就看见波光粼粼的北海,绿树环绕,和风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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