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柔也有点担心,一层层脱下来。
把最里边的小背心掀起来,赫然跳出两个庞然大物。
在灯光下,白得直晃眼。
左边的大扎儿下缘,明显青紫了一块。
秦淮柔一看,骂了一声“这个杀千刀的”。
连忙去外边找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拿毛巾包上,放到伤处。
零下十多度的石头,就相当于冰块。
放到上面冷敷,秦京柔一哆嗦。
秦淮柔没好气道:“躲什么多,伤这么重,刚才也不吱声。”
秦京柔小声道:“这,你让我怎么说呀~好几个都是大男人。”
秦淮柔叹口气:“好在就是青了一块,应该没什么事儿。”
另外一边,杜飞骑摩托回到家。
朱婷还没睡,靠在床头上在看书。
听到门声,起身出来,问道:“都处理好了?”
杜飞“嗯”了一身:“没什么大事儿。”
朱婷也没多问。
外面的事儿,男人主动说的就多问,没主动说就不问。
这是朱妈传给她的经验之谈。
相比起来,朱婷更关心杜飞这次去香江的事。
因为需要上下协调,杜飞仍有一些缓冲时间。
然而,令杜飞没想到。
第二天,秦京柔遇到流氓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棉花胡同的屋子里。
秦京柔的眼角还带着眼泪。
秦淮柔也没上班,脸色阴沉的坐在旁边。
今天一早刚到单位,吕建芬就拉着秦淮柔问怎么回事?
吕建芬见过秦京柔,知道是个挺漂亮的姑娘,怎么就遇上这种事儿了?
秦淮柔被问的一愣。
再一打听,才知道竟然传出去了!
就跟杜飞想的一样,还有各种版本。
有的版本是秦京柔及时获救了,还有说被扒掉裤子的,还有说坏人已经得逞了……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秦淮柔顿时就急了,连忙跑到财务科去。
她担心秦京柔一下接受不了,做出什么傻事。
果然,刚到那边,就看见秦京柔正哭呢~
一个办公室的几个老娘们儿正围着她劝。
这个时候,甭管关系好不好,最起码面子上都过得去。
而且秦京柔马上要去上大学,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姐~”看见秦淮柔,秦京柔叫了一声,扑倒她怀里。
秦淮柔拍拍她:“没事儿,没事儿,有姐呢~”
随后请了假,俩人也没回四合院,先到这边来。
按说,昨天杜飞交代王东兴,不要把这事儿传出去。
那两个民警也打了招呼,还一人递了两盒牡丹烟,应该不会多嘴。
不过这种事儿谁也说不准。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多了。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说什么都没用了。
“姐,你说怎么办呀?”秦京柔哭丧着脸。
关键时候,秦淮柔更有主意:“没事儿,反正你马上去上大学了。到时候在学校谁知道这事儿,等过两年,你毕业了,自然就淡忘了。”
秦京柔却心里没底。
她不傻,有时候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这种半真半假的桃色新闻,只会越穿越离谱。
等鲍大刚那边判了,更坐实了她被强x,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恰在这时,外边传来敲门声。
秦淮柔立即道:“小杜来了~”
起身去开门。
杜飞进门来,就问“人呢”?
秦淮柔关上院门,回身道:“屋里坐着呢~”
刚才从厂里出来,到门卫室的时候,秦淮柔托蒋东来跑一趟,去把杜飞找来。
这个事儿已经超出她的能力,杜飞不来她心里没底。
秦京柔这边又离不开人,这才求到蒋东来。
杜飞脸上没什么表情,撩门帘走进屋。
秦京柔坐在外屋,脸色煞白,彷徨无助。
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面对这种情况,完全乱了方寸。
看见杜飞进来,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站起来,哭着道:“杜飞哥,我~我该怎么办呀~呜呜呜~~~”
“没事儿,有我呢~”杜飞安慰道:“刚才我跟李哥打电话了,这几天你不用上班了,等开学直接上学。”
秦京柔松一口气。
她真没法面对,厂里人那些异样的眼光。
尤其有些男人,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肆无忌惮的笑。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衣服,那笑声更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
杜飞进屋没多久,外边又传来敲门声。
同时还有王东兴的叫声。
杜飞皱了皱眉。
事情弄成现在这样,王东兴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去让他进来。”杜飞吩咐一声。
秦淮柔出去开门。
不大一会儿,王东兴从外边快步走进来,苦着一张脸道:“杜哥,您果然在这儿呢!刚才我给您单位打电话,说您不在,我就寻思,您在这儿呢!”
杜飞没跟他废话,直接问道:“说吧~怎么回事?是谁弄的?”
杜飞一早上知道情况,就敏锐的意识到了,肯定有人搞鬼。
任何消息传播,都需要时间发酵,不可能一夜就传开了。
王东兴道:“杜哥,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是区委会的闻义新……”
“闻义新……副主任?”杜飞皱眉。
这人他虽然没见过,却早就听说过。
是西城这边的名人。
前年还只是个锅炉工人,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区委会副主任。
王东兴点头:“就是他,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闻义新的媳妇姓鲍。”
杜飞的眉梢一扬:“亲姐弟?”
王东兴点点头:“昨天半夜那边就动起来了。到派所想直接把人提走,幸亏您有先见之明,按照程序,拿了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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