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健次郎不是愣头青,他当然明白自己表现的太急了。
但是他没有办法。
如果不知道杜飞私下跟布什接触,他当然可以一步一步试探。
但是现在,他必须尽快试探出种花这边究竟什么意思。
杜飞大脑飞速转动。
老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杜飞不是全知全能,并不知道中新芳子看到了布什。
但这并不妨碍他推断大局。
实际上,山田健次郎的急切态度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
杜飞索性跟他一颗定心丸。
笑着道:“山田君,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完全没有那个必要,领袖说过,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现在稣鹅的同志或许动摇了曾经的信仰,但请相信我们的信念从未改变。固然葛命遇到一些情况,但最终必定会取得胜利,而美地终将失败!”
山田健次郎稍微松一口气。
虽然杜飞说的话不一定可信。
就算可信,以杜飞的地位,也不一定能说话算数。
但至少给了他希望。
杜飞伸手拍拍他肩膀:“山田君,不要沮丧,振奋起来。未来东洋的葛命也将是伟大胜利的一部分。”
山田健次郎眼睛发亮,仿佛遥想将来,呼吸都急促了。
之后两人交谈的气氛更加热烈。
直至晚上九点多,被杜飞画了好几张大饼的山田健次郎才把杜飞送出来。
因为晚上喝酒不多,再加上东洋的清酒酒劲不大,杜飞若无其事的骑上了摩托车。
山田健次郎满脸笑容,冲他挥手。
直至看着摩托车甩下一溜黑烟,脸上的笑容才蓦的收敛下去。
丝毫没有刚被忽悠的狂热神态。
本来今天他想跟杜飞说一些购买装备的事宜。
该说不说,这次在珍包岛打出的战绩,让种花的装备,尤其是轻武器,颇有些名声大振的意思。
不过杜飞提前透露,后天带他们去寺家庄看看。
山田健次郎就没急着把底牌打出来。
想等亲眼看看训练成果再说。
这时,长野东番从后边跟上,叫了一声“前辈”。
山田健次郎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三岛先生呢?”
长野东番道:“三岛先生已经睡了,让我不要打扰。”
山田健次郎点头,看出长野东番有话要问,摆摆手道:“先回去再说。”
“哈依~”长野东番亦步亦趋跟着,两人回到山田健次郎的卧室。
此时山田健次郎的眉头紧锁,叹口气道:“长野君,看来这次我们必须多加一些筹码了。”
长野东番一怔,不由瞪大眼睛:“您是说,他们真跟阿美利加……这,这怎么可能!”
山田健次郎道:“有什么不可能?刚才虽然没明说,但杜飞已经默认了。而且这也是大势所趋,否则仅凭他们的实力,在夹缝中生存,将会非常艰难。”
“那我们……”长野东番不由站起来,一脸担心。
山田健次郎示意他坐下:“长野君,冷静!”
长野东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并不是他没有定力,实在是这件事的干系太大了。
如果失去了种花的支持,他们之前的准备和计划都将成为泡影。
山田健次郎接着道:“这个结果早在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不是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哈依~请您原谅!”长野东番深深鞠躬。
山田健次郎道:“不用道歉,长野君,你是我看好的后辈,将来东洋葛命旗帜早晚交到你的手里,其他人可以惊慌失措,唯独你不行。”
长野东番咽了一口唾沫。
这是他第一次听山田健次郎亲口说出这样的话。
不由得心跳加速,脸色泛红,坚定道:“前辈,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山田健次郎叫了一声“进来”。
中新芳子推开门道:“前辈,国内有消息了……那个人的确是乔治·布什。”
山田健次郎闻听,缓缓闭上眼睛。
刚才他还有一丝侥幸,可能是中新芳子看错了。
现在这点侥幸彻底被打破了。
以布什家族在阿美利加的地位,再加上杜飞的身份。
说明双方已经构建起一条等级很高的私人联系渠道。
这是山田健次郎不愿意看到的。
片刻后,山田健次郎睁开眼睛,看着中新芳子道:“给国内发报,说我需要更高权限,之前商定的资金规模很可能无法打动种花了。”
中新芳子表情严肃,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房门关上,山田健次郎叹了一口气,看向长野东番,露出一抹苦笑,心里已经做好了破财的准备。
同时也更坚定了,东洋必须做出改变的决心。
这次只是一点风吹草动,下次呢?
如果不改变,将来不知道会遇到多少类似的情况。
难道每次都破财消灾?
现在的东洋,根本守不住国内拼命创造的财富……
两天后,去往寺家庄的火车上。
车厢里人不太多。
杜飞旁边是消防器材公司的军代表王斌。
王斌是朱爸拨给杜飞的人,相当可靠。
山田健次郎和中新芳子坐在对面。
长野东番则跟三岛又及夫坐在过道另一边的座位上。
跟他俩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这个年代,因为需要介绍信,平时坐火车出门的人不算多。
透过窗户,杜飞看着铁道边上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
青绿色的麦苗在夏日的风中轻轻摇曳着。
远处,隐约能看到一个城市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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