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在缉毒队军营中负责官兵的集训,由他亲自带头匍匐过铁丝网,攀爬绳网,翻越障碍,一次次提高难度,提高他们的突击作战能力。
集训完毕后,他去军营的澡堂中清洗掉满身的疲惫,脱下军装换成便装开车离开军营,驶过波哥大城际的公路。
车后远远地跟着两辆丰田越野车,引起了他的警觉。这类低油耗的车辆不仅北美畅销,南美也大受欢迎。
高超从倒车镜后面看到这两辆车,左手握方向盘,右手从后腰间掏出手枪,蹭着座椅上了膛。又把随身带着的黑丝袜套在了头上。
“他开着防弹车,我们就这样跟过去,万一惊动了怎么办?”
“惊动了就说我们没有恶意,怕什么?”
高超突然一个猛打方向拉手刹,越野车甩尾横停在了公路上,打开头顶天窗,把机枪架在了车顶盖上,一个三发点射将跟在后面的丰田车的引擎直接打穿,发动机如同被割喉发出漏气的声音,随即熄灭了下来。
毒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慌忙在车座位上举起双手,后座上的枪手们也慌忙举起了手,后面第二辆丰田越野车不知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他把头探出车窗:“我没有恶意,幽灵先生,我想和你谈谈。”
“我跟你们这帮毒贩有什么可谈的。”
“别把话说得这么绝,”毒药看见他戴着黑丝袜头套,突然感觉这人不像个正经的军人,至少不正经。
“我的老大巴勃罗是最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能改变,以前干的那些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好家伙,这口气听起来感觉你们还自认为是正义的一方。
“你们要我如何改变。”
毒药举起双手下车,还转了一圈表示自己身上没有带枪,然后从副驾驶上拽出两个皮箱,放在了引擎盖上面朝高超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摞摞的美元。
他双手抱胸站在引擎盖旁边,注意高超头戴丝袜窟窿里的眼神,在这个贫穷的国家里,无论是谁见到六百万美元,都不可能不动心。哪怕他开着六十万的车。
“收下这些钱,以后每次出动之前,行动的具体方位和目标告诉我们。”
“如果我收了钱,不办事怎么办。”
毒药脸上露出尖酸笑容:“你收钱时的样子我们得拍下来,你要是不办事,会受到巴勃罗更残酷的报复。”
“原来是这样啊,“高超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拍在手背上说道:“你来做决定,正面还是反面?”
“什么鬼?”毒药诧异地回头看,这些坐在车里的小弟都恍惚得一头雾水。
“你什么意思?”
“正面或反面,你来定。”
“你他妈的,正面和反面有什么区别吗?”毒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不一样,随便说一个,正面或反面,说不定我会答应。”
“你是个混蛋,反面!”
“确定吗?”
“当然。”
高超把硬币捏在手中弹出,落在手背上迅速盖住,然后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手背,仿佛在决定命运。
“是正面,真遗憾。”
他迅疾地扣动了M-60机枪的扳机,子弹从钱箱上面扫过如纸片般纷扬而起,毒药肩头中了弹滚落到草丛深处。
哒哒哒!
子弹穿透了越野车的挡风玻璃,穿透座椅把后座上的人打得鲜血淋漓。后面的丰田车慌忙倒退,一边用冲锋枪乱打。
不知这些毒贩为什么总喜欢用冲锋枪,这不是让老子毫无技术含量地屠杀吗?
“一分钟防护盾!开!”
他架着机枪对后车不停地扫射,把车子打得遍身弹孔燃烧起来,直至倒退中的丰田车完全停下来。
他把机枪从车顶盖上拿下来,又从后座上拿起挂载着榴弹发射器的M16A1步枪,扣动扳机将榴弹射进了后车的车窗,轰隆的爆炸声使得车子翻滚起火焰,玻璃全部碎裂只剩下了车架。
他端着步枪缓慢下车,来到丰田车前检查杀手们的死状,被机枪子弹打穿真是惨不忍睹,四五个血洞里不断往外流淌。
后面车里的人死得更惨,身上除了弹洞还有被榴弹破片割开的肌肉,如同被打烂的果酱。
毒药哪里去了?
他转身望着公路边遍布灌木草丛的斜坡,转身回到车里,把一条弹链给机枪装上。转身双手端着M60在草丛中搜寻,时而点射放一两枪,吓得草丛中的小动物四散而逃。
“出来!我已经发现你了。”
“现在出来我还能赏你个全尸,但若是让我发现,我会用刀把你一刀刀地解剖了,这是一种来自东方的刑罚,凌迟听说过吗,这种痛苦没有人能够承受。”
毒药躲在沟壑崖边树枝的下方,后背紧贴着斜坡,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肩头处损坏的卫星电话,血液汨汨地流出。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突突跳着。高超端着机枪,踩着大头皮靴就站在他的头顶。
他从来没有像这样惧怕过,也从来没有离死亡如此近过,他和巴勃罗失算了,这个幽灵是个危险分子,不,应该是个暴虐之人。以后见到他在两千米外就得开枪,不然要白白折损多少性命。
高超端着机枪转身回到车里,开着装甲越野车离开,还把放在引擎盖上的钱丢在了现场。
过了近一个小时,毒药才从草丛里爬出来,他右胸上中了一枪,子弹从后肩膀穿了出来,走路也变得晃晃悠悠。他逐渐体力不支倒在路边,抬手对一个路过的老农说道:“带我回麦德林,那些钱都是你的。”
……
巴勃罗坐在麦德林私人庄园阳台的躺椅上,毒药身上裹着绷带蹲在他面前,脸上的畏惧还尚未消退。
“毒药,你害怕了。”
“不,老大,这只是个失误。”
巴勃罗认可地点了点头,问:“你拍到了他的照片?”
毒药摇了摇头。
“他长什么样子?”
毒药还是在摇头。
“这么说来幽灵还是幽灵,连巴勃罗都要暴露在公众面前,这家伙却可以继续隐藏面目?”
“老大,我以后会吸取教训,我已经认出了他的车,只要再见到这家伙,一定要叫来两百个人包围他,然后打得他弹尽粮绝。”
巴勃罗冷酷地笑出了声:“还说你没有害怕,以前你杀任何人都只需要两个人,现在竟然需要两百个?”
“到此为止吧,等他的威胁大到需要派两百个人来杀再说,我们今后有更重要的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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