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词很快就写好了,萧承斌反反复复推敲,认认真真去看,将那不合适或有遗漏的一个个都点了出来,曹参此刻配合的很。
“殿下,这个玩意儿能不能拿走呢?”
“等你到帝京,指正后自会拿走。”
很快众人就到帝京去了。
祁月和萧承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两人本不想让众人知晓事情是他们做的,但如今才刚刚到帝京萧承斌已在父皇面前去表演了。
皇上果然开心,赞那春琴是个女中豪杰,并且为伏牛山免七年的赋税,这可是伏牛山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大家一个个欢天喜地。
祁月和萧承衍莫名其妙就出名了,两人还必须到皇城去谢恩,祁月不想去,但碍于是皇上圣旨来了,她还不得不去。
这才准备出门,王妃就走了过来,“到里头去可不要多说话,谢恩后就早早回来,见了人就都问个好,总之一句话,礼多人不怪。”
“母妃放心好了,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祁月嫣然一笑。
她不管对皇上有都嫌恶,但只要决定到皇宫里去,她还是会放下仇恨,并且伪装出一张笑盈盈的脸。
“你们可真是厉害,如今此事多亏了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朕几乎不知信王世子还是个道貌岸然之人。”
“皇上这是哪里话,微臣等也不过做了应该做的事罢了。”萧承衍行礼。
祁月鲜少说话,保持着老夫人的命令——沉默是金。
“婉宁这是怎么?不高兴吗?”
皇上低眸窥了一下祁月。
祁月还没回答,身旁的萧承衍已截口道:“自然不是不开心,皇上有所不知,在虞城为抓这曹参,婉宁受伤了,今日本是不来的,奈何此乃圣旨,所以我们就来了。”
“哎呀,倒是朕的不是了,快起来,起来。”
皇上让两人起身,“承衍啊,到太医院去,让太医给好好儿看看。”
“倒也不用。”祁月起身,她已收敛了怒意,但眼神里那不屑的愤恨依旧让皇上捕捉到了,皇上倒感觉奇怪,自己和这毛丫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毛丫头的眼神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萧承衍抱住了祁月的肩,“皇叔,她还需要休息,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倘若需要什么药立即会到太医院去寻找。”
“也好。”皇上点点头叮嘱祁月早早去休息。
两人从乾坤殿出来。
后脚皇上就送了礼物进来。
一个下午王妃都在忙前忙后,又准备了不少回礼,关于人情世故等,祁月是不怎么精明的,因此此事到底还是交给了王妃。
等黄昏时,一波一波的侍卫才离开,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在一起吃一顿饭了。
结果祁月还没到花厅呢,妙音已叹口气。
“奴婢看娘娘神色不大好,似乎是很生气,等会儿您过去要注意一点。”妙音这么一提醒,祁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最近这一段时间,自己似乎有点太多愁善感了,以至于回来后就愁眉不展,压根没有理会王妃。
祁月还在自责呢,王妃那边的嬷嬷已过来了,说说笑笑簇拥了祁月去用膳。
到花厅后,王妃一把抓住了祁月的手。
“婉宁,快让母亲看看,你看看你这才十天半个月就瘦成了这模样儿。”王妃叹口气一把抓住了祁月的手。
祁月这才知道原来人家生气不是因为自己。
旁边的萧承衍看母亲起来迎接祁月,顿时也站了起来,结果遭了王妃劈头盖脸的一通指责。
“真是岂有此理,你给我怎么保证的?出门之前我就再三再四叮嘱你一定要保护好婉宁,如今婉宁回来了,你且看看婉宁成了什么模样?”
说到这里,又疼惜的叹口气,抓着祁月的手更用力了,“婉宁,感觉怎么样呢?”
“还好,母亲放心好了,早痊愈了,倒是您不要总指摘他,要不是殿下救助,婉宁只怕早死于非命了。”
“哎,今日也是多亏她给你求情,不然我定不会饶了你。”王妃打心眼里喜欢祁月,怒冲冲呵斥了一句萧承衍。
萧承衍自欲望去世后,对娘亲几乎是千依百顺。
“还不快给你妻子弄吃的,要我这老骨头伺候你们吗?”
萧承衍活这么大也从未给人伺候过吃,此刻看王妃有了命令,萧承衍急忙送了白米饭过去。
王妃翻白眼,“她累坏了,瞧瞧这皮包骨头的模样儿让人心疼,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不给弄一点菜?”
萧承衍“伺候”祁月吃东西,祁月倒很赏脸。
吃了东西后祁月也有点愧疚,早早回去休息了。
王妃看祁月从头至尾都提不起来兴趣,更怀疑是萧承衍私下里欺负了祁月,一时之间气急败坏。
“你真是要气死我,祁月已去了,你要认清现实,如今婉宁有什么不好,你偏偏对她不冷不热,罢了罢了,你这是要气死我,要气死我。”
萧承衍是出了名的大孝子,此刻看母妃生气,急急忙忙过去。
“儿子许诺一定会对她好。”
“光好就够了……”
这是王妃为祁月紧螺丝的一个下午……祁月作为局外人倒一无所知,夜幕降临,萧承衍终于疲倦的回到屋子,却看祁月准备了一些小菜放在桌上。
“怎么?你还饿?”
“给你预备的,看我善解人意吗?”祁月一笑,“今日的事是我不好,你知道的,自春琴被杀以后我日日都如此,但总会好起来的,你也不要担心我。”
担心?
萧承衍扪心自问,倒是发觉自己好像果真有点担心她。
“明日你要不出去散散心?”祁月回来后整个人都消沉了不少,萧承衍自然希望祁月早早的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萧承衍是怕祁月憋坏了自己。
而祁月呢?她是怕萧承衍担心自己,所以点头同意。
第二日,萧承衍到皇宫去,萧承斌已连同大理寺少卿等弹劾了萧承章,因他们挽救了不少损失,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孩都回去了,所以案情反而没想象中的厉害,萧承章痛哭流涕。
“皇上,皇上啊,”萧承章指了指跪在旁边的曹参,“当年臣下到虞城去,遇到一个天香国色的女子,臣下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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