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被严迟这番“招惹”的言论,搅得心颤发慌,手指刚从他胸口挪开,他却伸手按着她的头,将她搂进了怀里。
“别动,再抱一会儿。”
他的话,好似有什么魔力,江软靠在他身上,便没再乱动。
周遭太安静,他的心跳从急促,也慢慢趋于平缓,只是每一次蓬勃跳动,都好似撞在江软耳边。
“学长……”
“嗯?”
“我们为什么要在电梯里……”
都已经开好了房间,若是想抱她去房间不好吗?这要是突然有人过来,多尴尬啊。
“那我们回房。”
“……”
严迟松开她后,江软便弯腰将荧光棒捡起,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严迟胸口的余温,攥着荧光棒却也好似能感觉到一股灼热感。
温火蔓延,流遍全身。
房间在一处走廊尽头,严迟走在前面,江软就亦步亦趋跟着,垂着脑袋,不太敢说话。
她就是想不通。
平时那么高冷的人,怎么撩起人来,就跟不要命一样。
**
酒店标间,就是很普通那种,两张床占据了大半个空间,灯光略显昏黄黯淡,窗户半开着,一小股风吹进房间,有些凉。
严迟关好窗户,拉上窗帘,扭头看向江软,“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我先去洗吧。”江软原打算在外地逗留两天,小行李包里塞了些换洗衣服,拿了衣服,便钻进了浴室。
门里门外,气氛都顺便不一样了。
江软长舒一口气,一想到洗完澡还得待在一个房间,还是有些心慌紧张,简单冲了个澡,试图把心底的慌张全部冲洗稀释掉。
毕竟很晚了,江软也没在里面磨蹭太久,从浴室出来时,身上还有一身水汽。
趁着严迟洗澡的时候,赶紧吹干头发,躺在一张床上,钻进了被窝,佯装睡觉。
很快,她就听到了严迟离开浴室的声音。
“软软?”他声音很轻,瞧她没什么反应,似乎是躺在了另外一张床上,室内的灯光随之黯淡。
江软方才呼出一口浊气,就听到他说了句:
“你没睡着?”
江软都要疯了,我就是呼了口气,这都能听到?
你是魔鬼吗?
她躺着,没回应他,不过她听到了一些窸窣的响动声,然后感觉自己的被子好似被掀了起来,身后的床往下塌陷……
严迟便靠了过来。
被子之下,两人身子挨着,一时热得要命。
江软此时根本装不下去,标准间里的两张床,都是供单人睡的,两人躺着,如何不觉得拥挤。
靠的那么近,他从后侧拥着她,江软觉着刚洗完澡,这浑身就得再出一层汗。
她不安得动了下身子。
“软软。”
江软闷哼着应了他一声。
“我姐元旦会回家。”
“我知道。”这件事严迟早前就和她提过,江软想着,他姐一家回来,严迟肯定要陪一下,毕竟远嫁外地,回来一次也不容易。
江软觉着他元旦要陪家人,自己又没法回京,这才跟室友一起去看了演唱会。
“那你明天去陪你姐姐就好,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回学校。”江软以为他要说的是这件事,还觉着自己是个挺体贴的女朋友。
只是此时感觉后颈被什么温热灼了下,她身子缩了下。
孤男寡女的,又躺在一张床上,干柴遇烈火,难免会有些意乱情迷……
江软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海水吞没,无法呼吸。
“软软……”
“嗯?”
“我想把你介绍给我家人,就元旦,我姐回来的时候,你说好不好?”
江软当时被他亲着,吻着,脑袋都是晕的,毕竟这都凌晨三四点了,她还看了一场演唱会,往返奔波,一听说要见家长,还是有片刻清醒的。
不过回拢的理智,很快又好似被海水吞没。
顷刻间……
荡然无存。
**
这一晚,两人到底也没发展到最后一步。
江软实在是太累,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反观严迟,似乎只是睡了一小会儿,早上七点多,就起床打了个电话。
“严迟?这么早找我?”接电话的是人是严少臣,是严家远亲,自己做点生意,这些年也帮严家做了不少事,比严迟大许多,按年纪叫声叔叔也可以,论辈分却是兄弟关系。
“找你帮忙。”
“你说。”
严少臣与他关系不错,都没问帮什么,就答应了。
“我现在有点事,我姐和姐夫上午的飞机,想让你去帮我接机。”
“接机啊,我以为什么事呢,你把航班信息发给我,我会准时过去的。”
“谢谢。”
严少臣对严迟很信任,都没问他为什么没空去接机,就满口答应了。
约莫上午十点多,江软才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慌忙找手机,严迟把手机递过去,她看到来电显示,才瞬间醒神,“喂,爸?”
“昨晚的演唱会怎么样?好看吗?”江承嗣笑道。
“好看。”江软余光扫了眼严迟,心慌得不行。
“你跟室友出门,几个女孩子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江软紧抿着唇,“爸,你在干嘛吗?”
“我能干嘛啊,带着你两个弟弟去看你太奶奶,明天要去霍家吃饭。”
“小姨回来了?”
“是啊,所以大家要一起聚聚,让你回来,你又推三阻四的……”
江软好不容易应付完自己父亲,方才长舒一口气,盘腿坐在床上,睡意全无,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又看了眼严迟,“你不是说你姐今天回来?你还不走吗?待会儿我自己能办理退房手续,在市区吃点东西就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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