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博物馆内,有一个双螺旋的布拉曼特楼梯,这算是个非常有名的景点。
有一个穿着蓝裙子的女孩顺着螺旋的楼梯向下走去。
她说,这里就是她被催眠时看到的地方。
迷宫会让她觉得很危险,仿佛有怪物追着自己。
但是在布拉曼特楼梯,她的表情依旧是惊慌失措的。
种子被埋在土里会生根发芽,伤痛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真的消失。
门徒们问耶稣,天国像什么。
他告诉他们,它就好象是一粒芥莱种子,比其它所有的种子都来得更小,但是当它掉进了耕过的土壤,它就会长成一棵大树,而变成天上所有小鸟的庇护所。
没人问过地狱,因为谁都不想死后下地狱。
如果天堂是庇护所,那么地狱就是看起来像庇护所的陷阱,装成天上所有小鸟的庇护所。
它能让美梦一下子变成噩梦,就像那些为了圆美国梦的移民。
为了获得美国国籍,他们去参加一场原本和他们没有关系的战争。
这些人都被洗脑了,就和**对德国青年做的一样,甚至于**的优生学也是从美国学来的。
为了成为美国人就要当屠夫,双手沾上同类的鲜血,在他们自己原本的国度,他们原本不用遭这份罪的。
有的时候你真搞不懂人都在想什么,这世上有一种人,只有在战争中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除了疯子很少有人在真正接触战争后还那么好战。
教育不总是教人明白事理的,还有洗脑教育,灌输的是一脑子虚假的观念。
那个被“WAVE梦幻之旅”洗脑的“老小妞”就是被包装成直销的传销洗脑了,约瑟夫一点都不想去帮老朋友这个忙,他刚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身后就有人叫他。
他转过头看了过去,居然是教宗的管家。
“我跟你说要长话短说,没让你什么都说,宗座的脾气不好,你没听说过有个神父被开除教籍了吗?”管家皱紧了眉头,满脸不悦地说。
“我知道。”约瑟夫耸了耸肩“医生总是把最坏的情况告诉患者,即便他对那台手术有十足的把握,我需要一个配合我的患者,即便他是教宗。”
“你怎么知道他会着魔?”
“他是魔鬼最喜欢的贡品,更何况还有什么比羞辱教宗更能羞辱教会的。”约瑟夫撇着嘴说“还记得亚历山大六世以及女教皇么?世俗压根就不相信没有女教皇,可谁叫我们藏了太多秘密了,以讹传讹的人光捡自己喜欢听的,总之给教宗支持圣礼的得是信得过的人。”
“我听说过你的事,有一个美国大兵在阿富汗着了魔,你没有给他驱魔成功,对么?”管家说道“还有田纳西州的高中女学生……”
“你也可以让别的人来。”约瑟夫面露不愉得打断了管家“我差点被那个狙击手给干掉了,至于那个女高中生,她是个梦魇,我都不知道她是被恶灵缠上了,还是和贝尔女巫案一样被诅咒了。”
“你能和我细说吗?我想知道非道听途说的消息。”
约瑟夫看了眼从拉斐尔走廊路过的教士,使徒宫是教宗的官邸,也有很多人在此办公。
“现在是敏感时期……”
“共进午餐怎么样?”管家打断道“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我不觉得吃东西的时候适合聊那个话题。”约瑟夫叹息着说“那会让人倒胃口。”
“你是指的……”
“那个军人,让我们给他取名叫马特,他原本是个很不错的人,他在加拿大猎捕驯鹿,然后被派往阿富汗,和一群加拿大人混编在一起,他主要负责情报侦察,在异国他乡本来就很不安和陌生感,更糟糕的是他很清楚那些当地人对他抱有敌意,那些游击队会伪装成平民,说不准哪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会拿出手枪和手榴弹,然后他就要永远留在那片土地上了,他想要个体面的葬礼,像个基督徒一样躺在棺材里,而不是被裹尸布裹着,挖个坑埋了,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醒,他神经衰弱的毛病即便回了老家还是没有变好,他为此特别锻炼身体,想用强壮的体格给自己安全感,但那并没有帮他什么,后来他把床具塞到了床下,就像躺在棺材里,这样他才能睡得着。”
“听起来他像是有心理问题。”
“他的女朋友后来和一个华尔街的操盘手好上了,你能理解么?有的人在为国效力,在阿富汗吃沙子,随时担心自己性命不保的时候,同一个国家的另一群人却在派对狂欢,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职业,以及阿富汗战争的目的,他再次回到阿富汗的时候和一个村庄的牧民交上了‘朋友’,他差点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后来是心理医生说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才没有被问责,后来他对主治医师说,他出现了幻听,有一个号角声一直在他耳边响起,狙击手要接受野外生存训练,他开始吃任何他能找到的动物,却不碰医院给他准备的食物。”
“为什么?”
“他觉得那些食物有问题,就算不是可以致死的毒药,也有可能是配合审讯用的药物,军方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向阿富汗人泄露了美军的军事情报,再后来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他非常害怕影子,白天不出门,晚上不开灯,只要没有光就没有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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