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她没好气得说。
“生命只有一次,何不开心为之。”阿不思尝试打开一个柠檬雪宝放进嘴里,但他僵硬的手让他连这么简单的事都难以做到了。
波莫娜也不觉得为了打开一个糖果的包装袋需要用魔杖,于是走过去帮他打开,将柠檬雪宝放到了他的嘴边。
阿不思没有吃,他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直勾勾得看着她。
“是三强争霸赛圣诞节开始的吗?”阿不思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以为舞会结束后他就回去了。”
“伊戈尔·卡卡洛夫缠着他。”波莫娜平静得回答“他只是想到我那儿找个能休息的地方。”
“然后你为他开门了。”阿不思叹了口气“他让你觉得快乐吗?”
“比快乐还要多。”她坚定地说“你曾经和女人坠入爱河吗?”
阿不思到眼中流淌出失望的神色。
也许她在他的眼里也是个愚蠢的女人。
她把剥开的糖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我会照你说的去做的。”她低声说,然后转身离开。
“我希望有天你能理解。”就在她即将打开门离开时,阿不思在她身后大声说道“爱情不是总会带来甜蜜,它有时候也非常伤人,比任何一种诅咒和毒药带来的伤痛还要多。”
“这你又怎么知道呢?”波莫娜回头看着那个满头银发,穿着滑稽星星长袍的巫师“你又没有爱过任何人。”
说完她就离开了校长室,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你想跟我说什么,英国人?”拿破仑·波拿巴站在书房内的一张简单的小圆桌边吃饭,就像是传记里写的那样。只有一个汤、两种不同种类的烤肉、一条炸鱼、两个圆面包和一小碟马卡龙。
他的饭菜太简单了,甚至都称不上丰盛,但拿破仑总是记得按时吃饭,他总担心他的家族遗传的胃病,和某个做实验总忘了吃饭的家伙完全不同,更别提将进食当成一件仪式,一顿饭要花三个小时的波旁王室了。
“你这次去埃及听说斩获不小。”西弗勒斯恭维地笑着。
“这要看你说的是什么。”拿破仑一边嘎滋嘎滋得咀嚼着炸鱼一边说“你究竟想干什么,英国人?如果再拐弯抹角就马上离开,我已经十六个月没有碰过我妻子的床了。”
书房里,一个年轻的军官发出哧哧的笑声。
能在这时进书房的应该都是拿破仑的心腹,波莫娜试图将这些看起来很随性的年轻人和画像上的人联系起来。
“去年你从意大利回国的时候,受到了英雄般的款待,可是这次元老院似乎对你擅自回国很不满,他们真是没有为你举行宴会。”西弗勒斯说“我明白那种感觉,当军人用得着的时候会想方设法得对他们好,一旦危机度过了,军人就成了威胁……”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龚塞伊在波莫娜的耳边低声说“拿破仑从埃及回国的时候并没有住在杜伊勒利宫,他是在深夜回朱莉公馆的,当时约瑟芬不在家,她和一个年轻的军官勾搭上了。”
“哦!”波莫娜捂着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拿破仑把约瑟芬锁在了门外,当时已经是深夜了,她在门外哭泣哀求了很久拿破仑才让她进屋。”
波莫娜看着窗外,此刻的阳光很明媚,分明是正午。
“这个宫殿不是记忆,有可能是拿破仑的白日梦,我们是在他的梦里。”龚塞伊说。
“但这里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假的。”波莫娜打量着四周。
接着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她背后升起。
西弗勒斯正用可怕的眼神看着她和龚塞伊。
“他刚才说了什么?”拿破仑问龚塞伊。
“你在埃及遇到过神灵和鬼怪吗?将军。”龚塞伊用法语说“还有法老的诅咒什么的。”
拿破仑睁大了眼睛。
“他们是巫师,从水晶球里他们看到了你的未来。”龚塞伊说。
“巫师?”拿破仑感兴趣得打量着西弗勒斯“巫师就这样?”
“英国巫师可不会和吉普赛人一样的穿着。”龚塞伊摇头“但他们的穿着习惯就是这样,自由散漫又奇怪,即便到了巴黎他们也不会怎么穿衣搭配。”
“好吧。”拿破仑有些震惊,却还是很感兴趣得说“他们看到了什么?”
“你遇刺了,因为你的独裁专横的统治手段。”
“这不是什么新闻了。”那个刚才笑出声的年轻军官说“就凭这个你们就想骗钱?”
“不,缪拉,听他们说下去。”拿破仑微笑着说“他们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会遇刺?”
“明年的圣诞节。”
被称为缪拉的年轻军官嗤笑出声,拿破仑却大笑起来。
“他们是来送好消息的,缪拉,你没听出来吗?明年我将成为统治者,而非阶下囚,我们这次会成功的。”拿破仑向那个留着一头贵宾犬般黑色卷发,好像不怎么聪明的军官说,然后拿破仑又看着龚塞伊“他们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我们刚才筹到了一大笔钱。”
波莫娜撇了一下嘴,忽然觉得约瑟芬的那盆凉水浇的可真是时候。
“他们想找你借兵,将军。”龚塞伊说“他们可能要对付埃及的亡灵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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