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书馆看了一上午的书之后,乔治安娜和里波陪着福克斯一起在附近的餐馆里就餐。
菲格尔成了跑腿的,在圣马丁运河修好前她还事只能喝苏打水,福克斯要了一杯餐前酒,里波则要了一杯香槟。
“您知道苏打水的制造方法吗?”福克斯看着乔治安娜的苏打水说。
她愣了一下。
“我想,是加入了一些气体?”她不确定得说。
“我听说化学家夏普塔尔曾经是您的监护人,您有没有听说过约瑟夫·普利斯特里?他也是法兰西名誉院士。”福克斯问。
“我不确定,我和夏普塔尔先生接触得并不多。”
“您该和他多接触,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福克斯喝了一口甜酒“1772年时,他发现了一种气体,闻了它之后会让人捧腹大笑,1774年的时候他就研究出了将这种气体分解出来的技术,然后就有了您杯子里的苏打水。”
“我只知道这水是奢华牌的。”她举着自己的杯子笑着说,然后喝了一口。
“这种气体也可以用于麻醉,我听说有位医生曾想用它来治疗肺结核,后来有个17岁的小子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吸入这种气体后疼痛感会消失,我听说一些外科麻醉师用它来做手术,不过这种麻醉法好像有副作用,会让血液流通的速度变快,将整个手术弄得血腥不堪。”
乔治安娜笑而不语。
“普林特斯里先生和英国最大的铁器制造商艾萨克·威尔金逊的女儿结婚了,就跟夏普塔尔先生一样,我听说去年的圣诞节您是在她家过的?”
“您听说了不少事,首相先生。”乔治安娜冷淡得说。
“也许你下次可以直接请他过来,我很想和他谈谈。”福克斯笑着说“普林斯特里和夏普塔尔一样都是有化学家身份的重臣。”
“他现在还在英国吗?”
“不,他在美国。”福克斯叹了口气“他对法国大革命抱有同情,做了几次演讲,后来他的家和实验室被人烧了,他不得不移居美国成了美国公民,我听说他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担任化学教授。”
乔治安娜喝了口苏打水,看着窗外。
她几乎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回了英国会遭到什么样的“礼遇”。
最好的办法是隐姓埋名,到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去,西弗勒斯能找她会21世纪当然是最好的了,前提是他还会来找她。
饥馑对穷人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对富人来说却影响不大,肉类和面包还是会供应,只是价格比平时贵了很多。
这时候还出来吃饭的人变少了,以穿着制服的军官居多,绝大多数人会选择在自己的家里宴请客人,这时候就能展现塞夫尔餐具的时候了。
一路上还是没有多少奢华的马车,拿破仑订做的绿色“皇家马车”每辆6000法郎,交十分之一的稅也是600法郎,足够一个寡妇带着孩子生活一年了。
她很难对这个人升起狂热的爱,并且为了他不顾一切,即便她对他宽容、谅解也是有条件的,不像约瑟芬对他什么都宽容。
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无条件的,不过这种母爱也带着纵容,会让一个小暴君变成大暴君。
她的脑海中始终回忆着那四个冲着警察局长尸体笑的年轻人,也许是这位局长阻拦了他们什么“好事”才被他们这么报复。
被法律束缚的感觉很糟糕,这样不允许那样不允许,她不知道那些失踪的男孩在被绑架后经历了什么,在他们成长为大人,有自保能力之前他们都是某些人的目标。而这些绑架者的举止被有意无意得歪曲为贵族和有钱人,真正的贵族和有钱人是不会亲自去干这种事的,并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下。
这是人为的制造恐慌,难怪街头流浪的孩子不相信大人。
这样的世界看着总免不了让人觉得失去希望,她忍不住嗅了一下苏打水里的气体,想要试试它是不是真的会让人捧腹大笑,不过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于是又把苏打水放回了桌上,微笑着看里波和福克斯聊天。
如果不是因为“笑气”会增快血液循环,让手术台变得无比血腥,她倒是想把这种气体介绍给凡尔赛陆军医院。当黑死病在军队里爆发,并且土耳其人正在赶来的时候,拿破仑选择给病得不能走的人喝鸦片酒。传说有500人,拿破仑自己却说只有7个人,当时随军的医生将它和当地人交换了物资,又将这些物资卖给了军人们,这就导致拿破仑需要用鸦片酒的时候没有那么多了。
她没有就这件事做任何评价,至少他承认了,没有抵赖狡辩。
没多久他们要的菜来了,在吃完了饭之后,乔治安娜没有陪福克斯,而是又回到了杜伊勒里宫,除掉一月份在里昂举办意大利共和国建国庆典的费用,截止到8月拿破仑的生日庆典,他已经花了三百万法郎了。
据后来统计,当时参加拿破仑生日宴会的新贵名流有1000多辆马车,幸好她提前开了几个门,让他们分散下车了,不然就算每辆车停车10秒给他们下车那也要2个多小时。
一开始有人为此抱怨,觉得这样不“平等”,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在杜伊勒里宫正门下车罢了。
那才是身份和体面的象征,从侧门进出多么不光明正大,他们没有想过交通拥挤和给市民带来的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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