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菲格尔后来报告所说,她遇到的那些护卫看起来很像是军人出身,或者说他们从小就接受这方面的教育。
不同的军队往往有不同的格斗术,那些护卫的剑术很有葡萄牙军队的风格。美国独立战争期间,有很多领袖都是共济会的成员,这或许预示着一个秘密,共济会打算在葡萄牙的军队里传播,就像当年密特拉教在罗马士兵中秘密传播一样。
里斯本地震后很多平民还住在木头的房子里,“自由石匠联盟”当然希望葡萄牙人民都变得富有起来,人人都住在石头或者砖头的房子里,这样他们自己挣了钱,葡萄牙人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兄弟”之间当然要肝胆相照,他们共同守着一个秘密。这些人有的是自愿加入,也有一些是从小就被培养的。战争让很多家庭破碎,一些父母无力抚养自己的孩子,他们有的被抛弃,有的会被送到济贫院,这时就会有专人去挑人。
他们不是像“阿萨辛”般被当作杀手去培养的,总结来说有两条规矩:
一、发挥你的想象力(use your imagination )
二、只做一次(only do it once)
神秘的组织、艰巨而崇高的使命让这些20多岁的年轻人变得有点轻狂,反正菲格尔不喜欢他们。
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如果有朝一日法国和葡萄牙又要打仗,战场上碰见了下手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困难,这种“任务”当然不如执行探秘任务那么有趣,不过执行这种单独任务的人都是有特殊条件的,比如乔治安娜就领到了一个。
风向玫瑰往往是标注在地图上的,那个位于勃艮第公馆的祭坛应该还有别的秘密,她现在就住在那个地方,还有谁比她更适合寻找线索?
用金线描绘的“玫瑰”在雪白的大理石上看起来非常华丽,但是这个祭坛四面八方都是墙壁,风要怎么吹进来?
“好吧,用你的想象力~”她喃喃低语着说,那么多迷宫她都破解了,她就不信这个她破不了。
她对自己用了超感咒,然后闭上了眼睛,感知周围的一切。
巴黎这座城市其实非常拥挤,交通凌乱无序,家庭的居住环境很差,到处是摇摇欲坠的木质房屋。
老房子也要区分,不会有人基于拆掉威尼斯的皇宫,但那些住在糟糕环境里的人们却渴望搬出去或者拆迁。穷人穿不起皮鞋,到处都能听到木屐声和争吵声,女人们抱怨孩子,或者跟丈夫絮叨他们什么时候能搬到“人住的地方”。
还有就是扑鼻的臭气,有化学品的,也有排泄物的,她很快就将咒语给解除了。
接着她又哭了起来。
“我让他们哄你开心,你怎么又哭了。”
她听到门口有人说。
她抬起头,发现来的是拿波里昂尼,他此刻穿的不是军装,而是法兰西院士服。
这一天她在会所过得很愉快,里波先生和朗维耶跟她说了很多故事,也告诉了她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他将烟草国有化之后,有人就认为也应该将钢铁国有化,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
兄弟和女人之间要保持一种“平衡”,现在这种“平衡”变得岌岌可危,即便乔治安娜和利昂库尔没有兴风作浪。
如果河流结冰了,陆运还保持畅通无阻的话,那么易北河的物价也不会涨得那么夸张,共济会是希望能推广铁路的,这符合拿破仑的大陆体系。
陆运的运输成本固然比海运高,却有一个海运难以企及的优势——地区结盟,只要各国之间的轨道间距定下来,要更改就没那么容易了,这是个比和约更有约束力的契约,毕竟签署和约只是一张纸,随时可以撕毁,要动土木工程却没那么容易,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和兴建时差不多。
目前还能用火车头没有研发出来拖着,可是它迟早会被研发出来的,到那时欧洲大陆将会再迎来一个变革。
拿破仑的进攻让古老的神圣罗马帝国即将分崩离析,乔治安娜记得,弗朗茨二世是神圣罗马帝国的末代皇帝,同时也是奥地利帝国的开国皇帝,同时奥斯曼帝国也有分崩离析的风险。
土耳其人并不是每个都那么喜欢拿破仑,他那个奢华的东方梦不只是为了完成儿时的梦想,还与当时的督政西耶斯私下的约定有关,在占领了埃及后,拿破仑要继续向东占领印度,以这个殖民地取代以前波旁王朝给英国的海外殖民地。
“我在想,你是怎么说服教会允许新教徒和天主教徒结婚的。”她低声说“威尔士王储有参与么?”
他没有说话,缓慢得朝着她走去。
“你们今天聊了些什么?”他状似无心得说。
她将一个黑色天鹅绒做成的小钱袋抛给了他,他身手敏捷得接住了。
“这是什么?”他没急着解开钱袋上的银线。
“你的生日礼物。”乔治安娜说“打开看看吧。”
他像个得手的扒手一样,将那个钱袋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然后将它打开,将里面的东西给倒了出来,那是一枚黄金戒指。
“你用手镯换了一个戒指?”他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用手镯换的?”乔治安娜笑着说。
他打量着那枚戒指“做工真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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