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波拿巴24岁从哈佛大学毕业之后很轻易就在钱宁律师事务所成了一名律师。
这多亏了他的妻子,来自康涅狄格州一位法学家的女儿埃伦·钱宁的支持,对大多数平民来说几乎难于登天的常青藤学校他很轻易就考到了,他们在查理开始到律师事务所工作前就结婚了。
对于顶级律师事务所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收入,而是事务所的声誉、事务所能提供的优质客户,以及有知名律师坐镇。
查理·波拿巴满足了所有条件,再加上钱宁的妥善经营,钱宁律师事务所从1860年开业至今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在全球各大城市都有办事处,所涵盖的领域从公司并购、不动产、贸易、金融、海外基础设施项目到婚姻法应有尽有。
离婚的夫妻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切割财产,对体面人来说这种丑闻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钱宁律师事务所处理案件的律师们的办公地点位于巴黎西郊的新城,而接待客人的办事地点则在市中心一幢充满了新古典主义的房子里。房子的女主人是个热情好客的西班牙艺术品中介,并不是所有的夫妇到这座房子里来都是办离婚手续的,也有来买画的,当然偶尔她也会开那么一两个新人艺术家的画展。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年轻的艺术家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罪魁祸首,这个时候她的丈夫就会提供法律援助,真是对“别开生面”的夫妇。
斯莱特林老蝙蝠苍白又蜡黄的脸孔因缺乏表情而显得生人勿近,但公寓的门卫见过更“倒霉”的客人,看在他一身意大利手工套装和皮鞋,以及戴着两个随从的份上,即便没有预约,门卫还是让这一行人进了水磨大理石的大厅。
这里大白天也亮着灯,不是因为光线不好,而是因为光线会让房子显得更加气派,根本就没人在乎“节能”和“环保”。
巴黎的老公寓没有电梯,全部都要顺着楼梯上楼,龚塞伊轻轻敲了一扇桃心木双开门,里面很快就响起一阵甜腻的女子声音,他立刻用标准法语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没多久门就打开了,门后面站着一个法式女仆。
这位女仆所穿的当然不是维多利亚的秘密所卖的那种女仆主题的衣服,她看起来有40多,快50岁了,脸上布满了皱纹,身上穿着一件到膝盖的老式长裙,腰上系着围裙,似乎竭尽所能让自己和“不安分守己”扯不上关系。
“主人现在不在家。”女仆用英语说“你们可以留下消息。”
“我们可以等。”龚塞伊说。
然而等他话音刚落,西弗勒斯却直接撞开了女仆,往公寓里面走去。
这间挑高公寓的墙被刷成了热情洋溢的红色,朝着街道的那边是几乎到达天花板的落地窗,隔着薄纱可以看到美丽的巴黎街景。
西弗勒斯的视线没有在那里停留多久,转而走向了正对着大门的一扇玻璃门,这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书桌后坐着一个秃顶的中年人,他的手里正拿着电话,看到西弗勒斯来了并不慌张,很镇静得将电话给放下了。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先生?”那个中年人说。
“你就是劳伦斯?”西弗勒斯傲慢得问。
“没错。”中年男人回答。
“你认不认识皮埃尔·布隆尼亚尔?”
“他是我妻子的朋友。”劳伦斯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另一个秘密身份?”
劳伦斯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接着问到“你是指的什么意思?”
西弗勒斯将一个塞尼特棋的棋子放在了劳伦斯的桌上。
“认识这个吗?”他假笑着说。
劳伦斯没有说话。
“你的雇主所说的条件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劳伦斯伸手去拉抽屉,菲利克斯却把魔杖给举了起来。
“小心点。”菲利克斯说,然后绕到了书桌后面“你要打开哪个抽屉?”
“最下面的那个。”劳伦斯说。
然后菲利克斯将那个抽屉给打开了,里面装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盒,上面有拿破仑第一帝国时期的鎏金狮子浮雕。
菲利克斯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将那个木盒取了出来,放在了桌上,紧接着劳伦斯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项链,上面有一个布满了藤蔓的黄钻十字架。
“我没想到有天居然真的用得上。”劳伦斯看着西弗勒斯说。
“你什么意思?”西弗勒斯说。
“我父亲是拿破仑物品的收藏者,他收集了拿破仑的书本、遗嘱以及这个木盒。”
“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部分手稿,拿破仑年轻时曾经想过当小说家,里面记录了一个让人惊叹的故事,盒子里装着的是由查理·波拿巴继承的,他与妻子没有孩子,另一部分则在他的私人秘书梅尼瓦尔手里。”
“讲的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你知道讲的是什么。”劳伦斯盯着西弗勒斯说“如果你真的是史密斯先生的话。”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
“我想你不知道,查理·波拿巴的第一个顾客名叫梅利莎·史密斯,她在北卡罗莱纳的土地被人非法侵占了,她无法收回自己的财产,也没法请求公共执法人员来驱赶那些无视法律的居民,于是梅丽莎便来找查理·波拿巴进行法律援助,他给了她一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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