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叙尔皮斯教堂不在任何巴黎景点的周边,虽然从大小上来说圣叙尔皮斯教堂和巴黎圣母院差不多大,但这个教堂一般来说不会出现在不详细的旅游杂志上。
它曾经是巴黎最有钱的教堂,如果没有这个财力的话,它也无法从一个小教堂扩建到现在那么雄伟,它几乎是拉丁区的制高点,周围所有的建筑都比它低矮,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教堂的北塔才会在有线电报的时代当成电报塔。
不止是城市,在法国乡村也会看到类似的情况,有时游客会看到一个很小的村子,却会有一座非常高大的教堂。一般来说教堂既是地标又是圣洁的场所,原本要藏东西,藏在教堂里是安全的。然而在法国大革命时期圣叙尔皮斯教堂却遭到了洗劫,除了那些拆不走的雕塑、日晷、管风琴之外,包括正祭坛在内都被人给抢走了,钟、油画和各个祈祷室,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就连地下室的墓穴也没放过,它们被挖开,无数的白骨散落一地,后来有好心人将这些白骨送到了地下墓穴,和其他公墓移来的尸骨一起存放,不论他们生前是穷人、富豪、官员、学者、贵族、乞丐,在这里他们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神学院既是学校,也是很多名人的母校,如果有人敢破坏这些名人发声的话也会得到舆论的关注,这里比起不断更迭的市政府和朝不保夕的教堂要安全得多。
现在圣叙皮尔斯神学院成了巴黎第七区的税务机关,圣叙皮尔斯神学院属于巴黎第六区,第七区有很多著名景点,比如埃菲尔铁塔和荣军院,相比之下古老的拉丁区就没那么多景点,再说现在谁读书还去神学院呢?从神学院毕业出来干什么?
没人来读的学校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给政府用来当办公楼。
经过了海军府的事,亚利桑德罗清楚政府部门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即便地方税务局不是海军总部那样戒备森严的地方。
也幸好洛里斯夫人没有带着他们进神学院,而是在一个窨井盖前停下,拉丁区的街道依旧保持着中世纪时那样狭窄的样子,入夜后教堂周围也没什么人。
其实詹卢卡在巴黎地图上所做的几何图形并不是很准确,相比起圣日尔曼德佩修道院,圣叙皮尔斯教堂在更准确的玫瑰线上,圣日尔曼德佩教堂距离玫瑰线还有几百米远,它就在圣叙皮尔斯神学院的对面。
按照古老的教会礼法规定,教堂要对准正东和正西。
冬至阳光会从日晷对面的窗户里照射进来,恰巧落到那条铜线上,那一天是一年之中日照时间最短的一天。随着时间推移,那道阳光的轨迹会越来越靠近祭坛,管理教堂的司铎们可以追随着日迹线,当阳光正好落到祭坛的椭圆形铜牌上时,春分也到了,在春分之后第一个月圆之夜后的星期日就是复活节,那时候他们就该准备复活节弥撒了。
为了计算这个天文周期,又因为太阳和地球的偏转角度不是人为规定可以左右的,于是新建的雄伟教堂也整个便偏转了角度,以前小教堂是正对着东方和西方的,它可以作为参照物。
圣日尔曼德佩教堂也是正对着西方和东方的,由于圣叙皮尔斯教堂整体发生了偏移,圣叙皮尔斯神学院也发生了偏移,后来修建的圣叙皮尔斯喷泉也跟着发生了偏移。
但总体来说圣叙皮尔斯喷泉和神学院中心广场的喷泉是在一条直线上,有干净的水从里面喷出就证明地下有干净的地下水,圣叙皮尔斯距离卢森堡又不远,卢森堡里可有不少喷泉,它们很可能共用一条地下水道。
巴黎地下有一个和地上截然不同的城市,即便是在干净的水渠里空气也很不流畅,亚利桑德罗三人趁着没人注意时钻进下水道后就被不新鲜的空气呛得咳嗽了两声。
这些地下管道都冠有和地上街道一样的名字,不过里面没有路灯,整个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的光和洛里斯夫人在黑暗中发着绿光的眼睛照亮了他们前进的路。
偶尔他们会路过一两个旧时的水道,它们不是水泥铺的,而是块石砌的,因此一眼就能看出,不过这些水道所对应的街道名字已经在最新的巴黎地图上不到了。
“你们知道吗?巴黎的地下有水龙。”菲利克斯这时说道。
“龙?那种长着蝙蝠翅膀的大蜥蜴吗?”亚利桑德罗回头问。
“你说的是火龙。”菲利克斯不高兴得说“我说的是水龙。”
“那能有什么区别?”亚利桑德罗喘着粗气问。
菲利克斯索性不理他了。
“我相信你,儿子。”身为人父的哈吉说道。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菲利克斯转头对殿后对哈吉说。
“没错,我看过了。”哈吉笑着说“博物馆里还有展览。”
“那是恐龙,不是龙!”菲利克斯纠正道。
哈吉并不是很在意,他举着手电,将那束白光对准走在前面的洛里斯夫人,似乎是害怕它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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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卢浮宫的咖啡厅里,一位穿着短袖t恤的年轻人在看过了西弗勒斯手里那本笑面人的小说上的方程式后说道“它是克劳德-路易·纳维尔和乔治·斯托克斯发现的一组用来描述液体和空气这样的流体物质的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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