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主动退出巫师联合会?”
乔治安娜惊叫出声。
“当时整个大陆都陷入了动乱之中。”拉巴斯坦好像挺理解英国人似的,替他们解释道。
乔治安娜没有做声,将沙发上的蓝色丝绸披肩裹上。
此时他们所住的酒店就在港口附近,距离市政厅不远,它曾经是个赌场,大革命期间被查封了,现在是个供富商居住的豪华旅店。
她住过真正的皇宫,并不觉得这个旅店有多奢华,也许天晴的时候从窗户眺望可以看到不错的风景,现在外面风大雨大,她只觉得房间里很阴冷,即便升了火。
阿特米西娅·勒夫金的前一任魔法部长刚好是安克谢斯·奥斯博特,那个传说中背后有马尔福家族操控的傀儡,魔法部真正的领导者是塞普蒂默斯·马尔福。奥斯博特的任期刚好是1789年到1798年,1799年11月拿破仑就从埃及跑回法国发动雾月政变了。
塞普蒂默斯Septimus,这个单词在拉丁语里代表7,也正是一个赫夫帕夫发现了数字7的魔力。
乔治安娜叹了口气,似乎这就是某种宿命。
“既然他们退出了国际巫师联合会,怎么还在插手大陆事务?”乔治安娜问。
“他们质疑我们的行动能力,所以他们要派傲罗协助我们维持布列塔尼的秩序。”
“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正在等您的话。”拉巴斯坦说。
“你们无视了他们?”乔治安娜问。
拉巴斯坦扭动了一下嘴唇,显出倨傲的态度。
“如果瑞士独立成功了,他们也要插手瑞士魔法部成立吗?”乔治安娜问。
“我想瑞士人更倾向由您来定夺。”拉巴斯坦说“还有列支敦士登也没有意见。”
“好心的皮埃尔不抗议我侵害了山地巨怪的权力?”乔治安娜讽刺着。
就在这时,她房间的门开了,波拿巴走了进来。
“在聊什么?”他像是随意般问。
“和英国魔法部峰会的事。”拉巴斯坦说。
“要逗留几天?”
“你可以不用等我。”她忽然说“何不如把约瑟芬叫过来?”
正在倒酒的波拿巴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别因为耽误了你的行程,再说我也不擅长应付社交。”乔治安娜无所谓得说。
“你先下去吧。”波拿巴说。
然后那位纯血贵族就真的离开了。
等拉巴斯坦将门给关上后,波拿巴拿着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
“你居然把我抛下,一个人逍遥。”
他抱怨着说。
“我讨厌那种场合。”乔治安娜接过酒也烦躁得说。
“这就是生活。”他拉着她走到沙发边,然后自己再她的腿上躺下。
静谧之中连柴火燃烧的声音都听得见,虽然外面的风雨声很大,却好像离他很远。
“你知道为什么有部分罗马人会觉得特洛伊是罗马的母国吗。”利昂闷声说。
“我知道。”她平静得说。
“为什么?”
“没人想当野蛮人。”
他侧着脸,用一只眼睛看着她。
“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乔治安娜在唱完后说“有一个马尔福家族的成员爱上了伊丽莎白女王。”
“他是巫师?”波拿巴问。
“没错,你可能觉得我疯了,我宁可和你呆在一起,也不想和那些人一起玩。”
“为什么我要觉得你疯了?”他轻声问。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朋友们,要做男子汉心中要有勇气,在激烈的战斗中每个人要有羞耻心,有羞耻心的人得保安全而不死,逃跑者既得不到荣誉,又无得救可能。”他忽然慷慨激昂得大声说道“我的孩子,征战沙场不是你的事情。你还是操持你的事务,婚娶姻合的蜜甜,把战争诸事留给别的神祗,留给雅典娜和突莽的阿瑞斯操办。”
她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她确实感觉好多了,难怪他是那么多人的统帅,擅长鼓舞士气。
“这是我喜欢伊利亚特,而不是奥德赛的原因。”他喝了一口酒,又念道“他搂住自己忠心的妻子,泪流不止,有如海上漂流的人望见渴求的陆地。”
“那有什么不好。”乔治安娜抱怨着,他后面念的是奥德赛的内容。
“这里是港口,是水手渴望的安全的港湾。”波拿巴说“但我觉得你不会喜欢这个地方。”
“你知道为什么?”
“我改变了,这次没有在出发前就把去英国的使节派出去。”波拿巴说。
“你接受教训了,其他人没有,虽然这里是塞纳河的入海口,勒阿弗尔离巴黎太远了。”
他忽然坐起来,翻身压着她。
她猛得想起了哈托尔的警告,连忙站起来。
“怎么了?”他莫名其妙得问。
“你说的,一张方便的沙发……”
“过来坐下。”他命令道。
于是乔治安娜立刻紧挨着他坐下了。
他好像真的很烦,拿起酒杯将剩下的酒都喝光了。
“告诉我真的原因。”他很耐心得说。
“我告诉你了。”
“你在说谎。”他冷笑着说“你是个糟糕的谎言家。”
“没准你是没见过我认真说谎的时候。”她不服气得说。
“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说谎,所以我恫吓他们,你也最好不要那么傻。”他凶狠得说“真的原因是什么?”
她思考了一下。
“因为某些规则,我不能告诉你那个神明的名字。”她低声说“你可知道科勒马科斯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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