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上需要坚持走自己的路,如果十八岁的时候决定当好人,那就做一辈子的好人,你总会得到好的报应,如果决定当坏蛋,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好了,好人变坏和坏人变好同样都会被别人看不起。
我们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问题是有谁会相信你变成了好人?好人变成坏蛋倒是很容易相信,因为我们活在一个不吝以最恶毒的心思揣测他人动机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法律是衡量一且的标准,
云烨还不习惯大唐的环境,来到大唐已经超过了十年,他依然是一个外乡人,依旧按照只要自己不触犯大唐律法,就是好人这一后世规则,现在看起来行不通。
云家的好么名声是云奶奶和辛月,以及小丫她们创造的,云烨自己就是一个败家子,一个崇尚利益的恶棍,全长安人都这么看他。
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种心态只有圣人能够拥有,后世也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样的警句,现实中做不到啊,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冯盎都可以义正言辞指着鼻子臭骂,不是因为他有多高尚,而是因为他占着大义,云烨只能听着,回击的法子只有一种,那就是继续当小肚鸡肠的人,你骂我,我就报复你,不解释,不原谅。大义的墙角或许只有卑鄙才能撬动。
冯智戴很想和云烨谈谈,大家族之间的合作不能因为个人恩怨所损坏,他以为云烨想的和他一样,谁知道云烨是一个如此情绪化的人,居然用个人的情绪带动整个家族的行为。
“智戴,出海可以带上冯家人,没问题,能学多少看他们的本事,本侯没兴趣教别人,但是也不会阻止别人教你冯家的子弟,你害得我游兴全无,只想立刻去海上杀人抢劫,你父亲已经给我定了性,我就由着性子往下走,看看能走到哪一步。”
说完话云烨就抱着李容回帐篷休息,明日就要往回赶,冯盎不管李泰云烨是如何的想去桂林郡,坚持大队人马必须赶回邕州听听天使怎么说。
李泰有点躲着云烨,他觉得自己的话可能伤到了云烨,还被冯盎利用了一下,很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朋友,出于李家人一贯的骄傲,这些话又不得不说出来,如果云烨在以前算做自己的老师,那么现在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朋友有缺点,不指出来那还叫做朋友么?
打开尴尬场面的是李容,李容请无舌爷爷给自己打了一只漂亮的长尾巴的山鸡,他想用那些几根最漂亮的羽毛给母亲做一把羽扇,为此他已经收集了很多的漂亮羽毛。
父亲在写信自然帮不上忙,刘进宝是个夯货,做不来精细的活,这是爹爹说的,眼前合用的就只有青雀舅舅,对于外甥的请求,李泰高兴地答应,两个人蹲在小溪边上小心的拔毛,如果不小心把鸡毛拔断了,就没法子做羽扇了。
云烨写完信,吩咐家将把信送到柳州的驿站,他们会把这几封信送到不同的收信人手中,自己走的过于突然,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青雀,把毛拔干净,一会用泥糊了,烤好了让孩子给无舌先生送去,既然请先生出了手,该有的礼数不能缺,他老子没礼数也就没礼数了,孩子不能走老路。”
云烨来到小溪边上,蹲在他们两人面前瞅着他们拔毛,见那只山鸡很肥硕,就想把这这只鸡做成叫花鸡,给老头子送过去下酒。
“没问题,我在书院别的没学会,偷鸡做叫花鸡的事可是没少干,庄户家的不好下手,偷的全你家的,交给我味道绝对不会差。”
李容也喜欢吃叫花鸡,听到爹爹和舅舅讨论怎么做叫花鸡,他也很想吃,可是今日就一只鸡,爹爹说了要送给无舌爷爷,只好强忍着馋涎答应到时候送过去。
“烨子,我今天说话说的重了,你别在意,这些话我只说这一次,以后不会再说了,在这荒山野岭里还被人家算计,真他娘的憋屈。”
云烨打发李容去帐篷里拿包东西的荷叶,见孩子走远了这才说:“你说的没什么错,是我的格局太小了,说这句话的不止你一个,颜之推老先生,李纲先生,包括你父皇都说过,刘方先生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是青雀啊,我不打算改正。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只魔鬼,心胸大的志向就大,可是这只魔鬼的本事也就大,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要我的心胸里的志向能够让云家过的平安喜乐就很好了,再大,就会给她们带来威胁,如果没有了她们,我就算有再大的志向也不会快乐起来,所以用不着改,也没必要改,改来改去的还是我云烨云不器么?“
李泰僵住了,停下拔鸡毛的手奇怪的看了云烨一眼说:“我在压制自己的欲望,你也在压制,看来我们才是一伙的,你是不是担心留在长安会忍不住出手 ?”
云烨拿过鸡继续拔毛,嘴上不停:“告诉你,承乾无论如何都不是你父皇的对手,加上我也不成,除非能对你父皇下死手,这事我无论如何都做不来,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向陛下刺出刀子这种事,承乾也做不来,所以承乾注定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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