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姑娘哭的更厉害了,头垂在柏杨怀里,泪水晕开了他的衣襟。
不知为何,我感觉柏杨有些嫌弃,但他并没有推开。
我最终还是端着肉圆子回到了厨房。
柏杨用密语传话给我,让我把肉圆子给他留着,晚上热给他吃。
我唤来后院的几只野猫,黑的黄的白的,被我养的圆滚滚胖嘟嘟。
我把餐盆放在地上,里面是数十颗肉圆,“咪咪,多吃点哦,长肉肉。”
哼,想得美,我就算喂猪也不给你吃。
到了夜里,柏杨噼里啪啦敲着我的茅草屋,原本没什么斤两的小屋更是风雨飘摇。
“祖宗,别敲了,房顶都要给你掀翻了。”我揉了揉眼睛,鞋都来不及穿就赶紧往门口走。
再慢一点,这尊大神,真能把我家掀翻。
“怎么不穿鞋。”刚进门他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好大哥,你喊醒我就为了说这个?”
说话间,我就被一阵风卷到了床上。
“搞什么!”我揉着被砸到的腰,疼的咬牙切齿。
“我又惹你了?”
天天不是欺负我,就是欺负我,我这一天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我越想越气,居然不争气的流了泪。
我背过身去,用手背抹掉滚落的泪珠,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找我干嘛?快说。”
“对你主人就这个态度?”
他环顾一圈,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又感觉无处下脚,只好站在房间的正中央。
“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我是真的累了,不想陪他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
都过去一年多了,他的角都没有起色的,反正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珍儿饿了,我不会做饭。”
“她不是就来一天。”我皱了皱眉,还没走?那我岂不是又要当电灯泡。
“她家里出了点事,暂时借住这里。”柏杨难得的好脾气,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行,但她不是不吃猪肉。”我是个大厨,但是现在这个点,橱柜里的剩菜只剩下猪肉烩粉条。
“下碗清汤面就好。”
“哦,这也要麻烦我。”我有些无语,这么简单的东西,居然还要大厨亲自下场。
“别废话。”他动了动手指,几件衣服劈头盖脸的砸来,“赶紧穿。”
“哦。”我撇了撇嘴,开始解睡衣扣子。
柏杨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侧身,耳尖通红。
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我一马平川,跟个男人没什么区别,有看头才怪。
“好了,走吧。”
我很快就煮完了一碗面条,白净绵软的面条上点缀着点点青葱,让人食指大动。
“你给她送过去吧。”柏杨又开始指使我。
“哦。”我并未和他顶嘴,赶紧送完赶紧回去睡觉了。
3.“叩叩叩。”
“请进。”女子轻柔的声音传来。
我推开门,珍儿姑娘半开着衣衫斜躺在床上,见是我进来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掩盖住了。
“音儿姐姐。”她勾起一抹笑,声音甜甜。
“不敢当不敢当,殿下让我给珍儿姑娘送点吃的。”
“有劳殿下费心了。”
我低垂着脑袋,准备将面碗放在侧边的小茶桌上,却被珍儿姑娘拦住。
“直接递给我就好,闻着真香。”
“是。”
却不知为何,珍儿姑娘并未接好,歪洒了一下,滚烫的面汤浇在我的手上,我一个哆嗦,几乎要将碗摔下。
好在我皮糙肉厚,异于常人,不然这碗面就可惜了。
“音儿姐姐没事吧,我真是不小心,都烫红了。”珍儿嘴里不停说着道歉的话,却并未有什么举动。
“没事的,我是个粗人。”我将烫的红肿的手缩进袖子里,走出了房间。
“嘶。”回到破败的茅草屋,我翻遍了犄角旮旯才终于找到一瓶几年前买的烫伤膏。
“也不知道过期没有。”我打开瓶子,一股清新上头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用食指挖出一勺,涂抹在红肿的地方,凉滋滋的,希望有用。
但没想到,几刻钟后,手背就热辣辣的,如同火燎。
我赶紧找了盆,又外出去河边打了盆冰水,将手塞了进去,才算是解了疼痛。
但用冰水泡了一夜爪子的后果就是我感冒了,“啊欠,啊欠。”一大早我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都几点了,还不来上班。”柏杨又用密语传召我。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有病吧这人。”我大声咒骂着,可却无济于事。
我穿着比原来厚两倍厚衣服,配上我红肿的蹄子,像极了后院的猪成精。
刚进门,就看见柏杨在教珍儿练剑,还是他常用的那把,两个人也贴的近极了。
我目不斜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快步往前走。
“砰。”刚走几步,我就撞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我揉了揉脑袋,想也不想就开骂,“谁不长眼把石头放在路中间。”
一抬眼,居然是柏杨,我赶紧闭上嘴。
他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看见本王不行礼?”他调侃了两句,我却不想和他玩笑。
“见过龙王殿下。”我半跪在地上,不小心露出了红肿的手。
“手怎么了。”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语气有些急迫。
“没事,我不小心弄的。”
“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他疑了心,没那么好糊弄。
“杨,对不起。”珍儿姑娘快步走到柏杨身边,低着头,眉眼间满是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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