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坐在上手看着下边的这员大将,冷澹的问道:“你是何人?刘国轩带着人去哪里了?”
陈豹抬头看了看张昌,之后也平静的说道:“有死而已,何必多问?”
张昌恼怒地站了起来,走到了陈豹的身旁。
“败军之将还敢嘴硬?实话说饶你不死,否则的话将你碎尸万段。”
陈豹听了之后心中有些犹豫了,说实话郑成功死了之后他在郑经那一边过得并不痛快。
甚至就连兵权也受到了限制,根本就不像在郑成功活着的时候那么受宠。
更何况这一次出来搬兵求救,郑经没有动用他的嫡系,反而是将自己这些原先郑成功的旧部派了出来。
说实话,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段,陈豹早就看了出来。
不过秉承着对郑成功的忠心呈报,还是咬着牙突围出来搬兵求救。
可是郑经的凉薄态度,也让陈豹心里有了芥蒂。
现在到了生死关头,也是考验他的时候了,是否继续为郑氏进忠,还是为了保自己的性命,出卖郑经。
要说陈豹也是员悍将,但是到此生死关头,刀已经放在脖子上,他竟然心中产生了怯懦。
虽然还是咬着牙不回答,但是他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些颤抖的身躯已经出卖了他。
张昌看到跪在下边的人已经抖成了一团,就知道有戏。
于是他蹲了下去,拍了拍陈豹的肩膀,然后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家人着想呀,现在郑经已经是穷途末路,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了,你难道想要跟着他,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起去死?”
说道家人,陈豹终于是动心了。
他抬起了头用无神的眼光看着张昌。
“如果我说了实话,能否保我和我的家人一命?”
张昌见对方吐了口服了软,心里也非常高兴,他一拍自己的胸脯大包大揽的说道:
“你放心,只要是你说实话诚心归降,我保你荣华富贵不断。”
听到他的保证,陈豹吐了一口气,之后,像是把身上的精气神都吐了出来,瘫软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接着陈豹就在张昌的眼前,把郑经的计划和盘托出。
张昌听完之后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立刻就命人将陈豹安置在一个小屋子里,并且告诉手下的人要以礼相待。
接着张昌就回到了书房之后,立刻写了一封信,令人送往一百多里外,吴三桂的军营之中。
而这个时候的吴三桂还不知道,敌人已经闯出重围,要去搬兵求救了。
他还是执行着自己原定计划,紧紧的围困着郑经,就想等着敌方不战自乱。
可是又过了一天多的时间,小山上的郑经,竟然没有再次拼死突围,这让吴三桂有些纳闷儿了。
要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郑经和他麾下的士兵由于缺少水源,会越来越虚弱,最后甚至会连刀都拿不起来。
正因为是这样,在前几天他们会趁着自己还有体力,拼死突围,求得一线生机。
可是对方只不过是来了一回,就完全没有了动静呢?
就在吴三桂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张昌的书信来了。
对于张昌这个小家伙,吴三桂说实话非常照顾了,甚至命他带领一万多人独当一面。
到了张昌受重伤,吴三桂甚至把自己保命的卷轴都拿了出来。
因此张昌对吴三桂异世感恩戴德。
吴三桂在私开信封,看了一遍张昌送来的书信之后,也皱了眉头。
如果敌军几个方向同时来援,吴三桂没有把握,将几路的援军全部打退。
看来自己得尽快采取行动了。
想到这里之后,吴三桂立刻升了大帐,然后命令手下的诸将整顿人马,开始勐攻小土山。
他这是想在敌军的援兵到来之前,将郑经消灭。
他在勐攻小土山的时候,也派出了信使前往杨志那一边,请杨志开始勐攻仙霞关。
杨志在接到吴三桂的书信之后,立刻配合他的作战行动,几十万大军在狭小的仙霞关前,日夜不停的勐攻。
防守仙霞关的陈永华虽然也是智谋百出,但是对于敌方绝对的兵力,他也是有些吃力。
不过陈永华也意识到了,敌人突然加紧了进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陈永华的智谋,很快他就猜出了后方的郑经应该有危险了,敌人这时候进攻是让自己无暇分身他顾。
陈永华在判断出郑经有危险之后,虽然也想分兵前去救援,但是他手下的这几万人面对敌人几十万人的狂攻,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要是在派人前去救援郑经,恐怕仙霞关,很快的就会陷落。
一旦失去了仙霞关,那么整个福建就门户大开了。
因此虽然已经感觉到五雷轰顶,但是陈永华仍然咬着牙在这里坚持着。
再说另一边的刘国轩带着大军退出了延平城,快马加鞭直奔福州。
在大军南下的时候,他也派出了快马联络福州的郑省英。
他希望郑省英能够立刻出兵北上和他会合之后,两军会成一体北上。
可是,连续的几封信都是石沉大海,郑省英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复。
没有回信也就算了,就连他派出去的那些人也没有回来,这让刘国轩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不过,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刘国轩还是领着人马接近了福州城。
等到了福州境内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了四周传来的浓浓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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