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周也,顾南嫣一众大夏高层,亦或是大梦春秋的节目组成员,
又或是一众在家中观看节目直播的大夏百姓,
此刻,所有人心中的期待,前所未有,
甚至远远超过了秦皇和霍去病两世!
只因为,这一世的刘秀,人生走向,太过逆天了!
当全新的画面浮现在大屏幕上,所有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车马行进,不知过了几日,
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城垣,
萧县。
官道的尽头,县城的围墙虽不算是高大,但也尽显宏伟,
守城的卫兵,筛查着来往的人群,
“夫人,前面便是萧县了。”
刘管家两手攥着缰绳,微微侧过头,
“是了,终于到了。”
“次伯的胞弟,便是在这里担任县令。”
樊娴都遥望陌生的城池,掀开车厢的门帘,眼神中有惶恐,有担忧,有无数复杂的情绪。
自从嫁给刘钦为妻子后,
她只陪同来此过一趟,更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路途记忆,早就烟消云散,化作点点碎片,隐藏自傲脑海深处。
经过城门守卫的检查,
踏入萧县地界,
车马行进在陌生的长街,不光是樊娴都,
刘縯刘秀一众孩子,探出头,各个脸上都有着前所未有的不安。
从出生到长大,他们一直在济阳县生活,
济阳城的大大小小巷子,每一处商铺,每一家的孩童,他们都熟悉,
但眼下,一切重新开始,
在县城某个小贩的指引下,
一行人乘坐车马,终于来到了萧县县衙,求见县令刘良。
官差通报之后,
一中年男人,在诸多衙役的簇拥下,亲自走出来,迎接刘秀一行人,
观其模样,与刘钦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年纪相差无多,下巴处蓄起来长须。
正是刘秀等人的叔父,刘钦的胞弟,萧县县令刘良。
“嫂嫂,怎的来的如此匆忙,也不提前书信告知一声。”
刘良满脸喜悦走出县衙,朝着车马方向探了探头,
看着站在县衙门前的樊娴都,开口问道:
“嫂嫂,我大哥呢?怎么不见他?”
兄弟二人,自小便情谊深厚,
萧县与济阳县相隔甚远,多年来,每次相逢,都是格外亲切。
如今只见到樊娴都,却不见刘钦,刘良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到对方的问话,樊娴都神情骤然落寞下来,
而刘良此刻,也是目光不断打量车马所在,
车厢内,刘秀刘縯一大帮孩子,陆陆续续走下,
但是唯独不见他们的父亲,
再看到樊娴都悲伤的神色,刘良心中顿时一紧,
试探开口,再度追问:
“嫂嫂……我大哥……”
樊娴都长叹一声,用衣袖掩面而泣,
口中啜泣回应:
“半月前,他重疾难愈……死在了任上……临别时,嘱咐我,要来萧县,投奔他的胞弟,投奔小叔你……”
此言一出,宛若晴天霹雳,
刘良脸上神情凝固,伸出去的手,在半空阵阵发颤,
脸色苍白,嘴唇全无血色,
他双眼中,满是愣然……
双腿一软,近乎便要瘫倒在地,
“大人!”
“小叔!”
樊娴都惊呼出声,一旁的县衙衙役,连忙上前将刘良搀扶住,
足足缓了一柱香的时间,
刘良这才平稳了心绪,
他瘫坐在县衙门前的石阶上,
看着眼前围了一圈的,刘钦的六个孩子,
顿时鼻头一酸,
刘良微微仰起头,禁闭双目,两行热泪横流,
长叹一声:“大哥!大哥!!”
“唉!……”
刘良不断的摇头叹气,双拳紧握,不愿相信这摆在眼前的事实。
“叔父……”
此刻,一声小女孩的呼唤,将刘良从悲痛中拉回现实,
他睁开眼,搭眼一看,
声音的来源,是刘秀的二姐,刘元,
生的格外清丽,虽此时年纪尚小,不过十岁出头,却早见未来出落亭亭玉立的趋势。
“叔父在。”
刘良眉宇低垂,嘴角再也绷不住,
双臂环抱,拥着一大群孩子,哭成了一片。
……
“走,叔父带你们回家。”
良久,刘良舒缓了沉痛心绪,拍了拍诸多孩子的肩膀,
拉着最大的刘縯,以及刘秀,
领着一众孩子,便要朝着县衙内走去,
“次伯突然辞世,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投奔小叔实在是无奈之举,希望小叔莫要嫌弃,留下我们,不求别的,只求一分温饱便好。”
樊娴都一边说着,一边正要朝着刘良弯腰行礼,
刘良见状,连忙上前,急切说道:
“嫂嫂不可!”
刘良搀扶住樊娴都,阻止对方的动作,长叹一声,感慨到:
“嫂嫂是兄长发妻,早已是我刘氏宗族之人,这些孩子,更是我兄长骨肉,更是我刘氏一脉的后人。”
“何来嫌弃?”
“兄长一生清廉,家中积蓄并不多,投奔于我,于情于理,我断然没有拒绝之意!”
“从今日起,这些孩子,便是我刘良的亲骨血!”
“我刘良,当以长辈之礼,侍奉嫂嫂!”
“兄长于地下,方可安宁啊!”
刘良说到这,表情满是悲怆,
樊娴都流着泪,连连点头,
“多谢小叔……”
————
在刘良的安排下,刘秀一行人,
在萧县的县衙府邸,都有了各自的房间,
虽然不大,但已经足够,
毕竟,终于有了安身之地。
到了晚上,包括刘良一家大小在内,足足十几口人聚在一起吃晚饭,
格外热闹。
两家人的孩子,年纪相仿,吃过饭,玩闹些许,便打成一片,
似是因为有一族血脉相连的缘由,格外亲切,好似自小玩闹的挚友一般。
刘秀虽平日喜静,此刻,也被刘縯拉着,走入院落中,看着诸多兄弟姐妹嬉笑玩闹。
虽然不参与其中,但也心情轻松不少。
刘良看着院落中欢快的孩子们,悲伤的心情也缓和许多,
“嫂嫂放心,我这县令,虽俸禄不高,不能供给奢华的锦衣玉食,但这家人的温饱,足矣。”
“小叔,我这里还有次伯留下的一笔钱财,家中的支出,总不能让你一人分担。”
樊娴都语气看似平静,看外人足看出其低落的心情,
刘良听罢,缓缓摇头,
“不可,兄长留下金银,自是为了孩子们的未来,这笔钱,不能动。”
“况且,縯儿,秀儿也快长大,届时,自会为家中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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