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漆黑没有半分光亮的空间,
此刻遍布光点,
仔细看去,光点闪烁,竟是一颗颗亘古长存的星辰!
而四方幽深无尽的空间,赫然是煌煌宇宙……
在刘秀的认知中,自然是不存在宇宙真面貌的,
此刻,他只是觉得,自己身处,定然不属于人间的任何一处地域,
常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此情此景,绝非刘秀此生想过分毫的画面,
如此梦境,显然是有些超乎了他的预料。
“这……究竟是何处?”
当亲眼看见这斑驳梦境宇宙,刘秀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做梦?
这一切,有没有可能是现实?
这无边无际,一望无垠的地域,
是人间以外?
当刘秀的心思,正为自己的原有的三观逐渐崩塌而焦虑之际,
这无垠的宇宙梦境,陡然发生了变换!
此刻的刘秀,正凌空站定,横渡虚空,
而在他的上方,有一方空间,
正盘旋着一道前所未见的巨大漩涡,
仔细看去,宛若阴阳双鱼组成的太极,
但中心处,却在不断的旋转扭曲,
“阴阳相生,万物相随,世间万法,皆有定数……”
冥冥之中,有晦涩难言的洪钟声音,从那阴阳漩涡中传出,
本应不出现半点声响的虚空宇宙,
此刻,却是格外的清晰入耳,
“谁?”
“谁在说话?!”
刘秀被这声音打断了沉思,
顿时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快速寻找,
当发现声音从头顶阴阳漩涡中发出之后,
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这庞大宏伟的阴阳漩涡所吸引,
仔细看去,那漩涡四方,围绕无数星辰,
星辰流转,似是在漩涡的牵引下,逐步被卷入其中,
与阴阳漩涡相比,那星辰颗颗,就好似沙石与荒漠的差距般悬殊!
“这……这是……!!”
刘秀眼神惊惶,愣在原地,
然而,那漩涡之中,
似有神灵在宣讲什么一般,
持续传来洪钟般的颂念,
仔细聆听,那声音分明在说:
“新朝当灭,汉运延年……”
“汝为天命所归,应行肃清之举……”
这声音未等落下,
阴阳漩涡,便有一道流光,从中迸射而出!
一瞬间,便没入了刘秀的额头!
轰!!!
倾天巨响,让刘秀眼前的一切,在瞬间倒退消失,最终归于一点光亮,
而他的耳边,则传来清晰的呼唤声音:
“秀儿,秀儿……”
“快醒醒,秀儿……”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刘秀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自己的母亲,樊娴都,
而刘良夫妻二人,以及诸多的兄弟姊妹,
尽数围在床榻边,满脸担忧,
“我这是……”
刘秀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
抬起衣袖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早已换成男子汗衣(古人睡袍)。
“娘,叔父,叔母,你们这是……”
刘秀对于眼前的情况,显然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仔细回想,他不过是在自己房间里,突然困倦睡去,
做了一个格外奇怪的梦,
可刘良樊娴都,所有的亲族,都围在屋中,这等大阵仗,所为何事?
莫非是自己睡得太久,让人以为是昏迷不成?
“我不过是昨夜太疲惫,索性睡了去,让娘担心了。”
刘秀看了眼卧房之外,窗户中投射进刺目的阳光,看样子,已然是晌午时分,
“想不到竟睡了这么久……”刘秀在心中暗暗想到,
然而,当刘秀的话一出口,
樊娴都和刘良等人,相互对视一眼,
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担忧,
“唉。”
刘良上前,微微俯身,仔细查看了一番刘秀神色后,
这才开口道:
“秀儿你已经睡了小半月了。”
“我们都担心的要命。”
“城里的郎中请了个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百般把脉,都是同一句:身疲体倦,睡久一点就好了。”
“可哪有人,无病无灾,能生生睡上小半个月啊……”
说到这,刘良眼神里的担忧更加浓郁,
刘秀低下头,眉头微微皱起,
“小半月……”
“我这一梦,竟然过了这般久的时间?”
“那梦境玄奥,亦真亦幻,似假似真……眼下昏迷久日,恐怕,这梦并非寻常,定有古怪……”
想到这,刘秀脑海中回忆起来,
那梦境最后,虚空漩涡中传出的那句话:
“我是天命所归,应行肃清之举……”
“天命……肃清,这究竟是何意思?”
樊娴都的问询,让刘秀心思收回,
“让娘看看,你真没事吗?”
“这半月,你叔父跟你大哥,轮流守在你身边,生怕你出些事端。”
“前几日,还派人去京师求医,结果路过一处山坳,大雨冲刷,洪流阻断,不得不返回萧县。”
“本以为你再拖下去,水米不食,定然回出事端,想不到,你今日竟醒了过来。”
“我没事。”
“就是做了个古怪的梦。想不到竟然过了这么久。”
刘秀出言安抚,
樊娴都和刘良,硬是又带着他去县城最好的医馆检查了一番。
这才终于放心下来。
而昏迷半月,水米未进的刘秀,竟然腹中没有丝毫的饥饿。
一桩桩古怪的线索联系起来,
让刘秀越发的认定,那梦,绝非偶然!
随后的几日,刘秀或是读书,
或是上集市游玩,
亦或是同亲族吃着饭,
脑海中都会突兀的响彻起来那道洪钟般的声响,
声音所陈述的话,也是重复那一句:
“汝为天命所归,应行肃清之举。”
怪事一桩接着一桩,让刘秀认定,那日的梦,想来应不是梦!
而是他的意识漂游,不知去往何处,见到了那般不似人间的景象,
听到了这玄之又玄的箴言!
日复一日,刘秀脑海中的声音不断,
为此,他瞒着刘良等人,
前往城郊,寻了一格外有名的老道,
登门拜谒,求一卦象,
结果,那老道本是应允下来,
可当看见刘秀真容一面,不出两个呼吸,
就命令童子,将刘秀快速礼送离开道观数里去,
口中还不断的念着:不可说,不可说……
语气惶恐,似乎是预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事已至此,刘秀便任他去了,
脑海中的声音,反倒是自己消退,
从最开始的一日数次,
到数日一次,
最后,到了整整一月,方才能听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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