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小矮马的朱文垠本来是乐呵呵的,十分的快乐。看到他爹的时候,还开心的打招呼呢。
但是朱允煐大步走了过来,抱起来小小朱在他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小小朱这就立刻哭了起来,不过哭也没有什么用,朱允煐该教育的还是要教育。
小水蛇确实是没毒,只是这孩子肩负的可是大明的江山,这样的事情可不能马虎。有些事情,小小朱不能去冒险,朱允煐觉得这一点必须要让小小朱慢慢的意识到。
虽然小小朱在哭,不过朱允煐该教育的时候还是教育,苦口婆心的和小小朱说了许久。
随即朱允煐毫不客气的让王承恩传旨,前些时日伴在太子跟前的侍女、太监,包括那些洒扫宫廷的太监、侍女或者禁卫等人,罚俸的罚俸,贬斥的贬斥,赶出宫廷的赶出宫廷。
这看似是小事,可是在小小朱身上就没有小事。哪怕看起来朱允煐偏爱宝贝闺女,可是骨子里他还是无比重视小小朱的,就因为小小朱是大明的太子,是未来的社稷之主!
不是朱允煐心狠,而是有些事情不能马虎。单纯就是太子碰到了蛇,朱允煐杀一批人都算那些人该死,也不会有人为这些人大呼委屈,只会说那些人罪该万死!
回到了春和殿,徐妙清已经跪在了那里,还有战战兢兢的练琼琼。
朱允煐冷着脸,问道,“皇后,太子之事你可知晓?为何不报与朕?”
徐妙清恭敬回道,“臣妾本是不知,是听闻太子跟前侍女提及。皇爷爷下旨,不许此事传到陛下跟前。陛下日理万机,此事是臣妾失责。”
“不许?”朱允煐没好气的说道,“皇爷爷怕是咱责罚太子吧?”
既然知道,那又何必说出来呢。皇爷爷已经处置好那些侍女、太监了,只是考虑到皇帝、太子的颜面,没有大开杀戒而已,但是责罚可不轻。
就在朱允煐还要继续训斥徐妙清的时候,老朱龙行虎步冲到了春和殿,“皇帝,你是反了天了?!咱垠儿犯了何错,为何要打他?!”
朱允煐可就有话要说,必须要强硬一些,“皇爷爷,垠儿年幼是真,只是他那般大胆,这可不好!这也就是水蛇......”
“你也知道那是水蛇?!”老朱指着朱允煐的鼻子,怒气冲冲的说道,“咱垠儿和咱小时一般,咱在他这年岁吃不饱,也是和你大爷爷、二爷爷去抓蛇逮耗子!你是富贵了,当了个皇帝连个蛇都怕了?!自己没胆气,还怪罪咱垠儿!”
护犊子的老朱要是不讲理,那就是真的不讲理了。
其实老朱知道小小朱抓了蛇,吓了一跳的时候也是大发雷霆。只不过这大发雷霆,肯定是不会波及到小小朱,只是那些小小朱跟前的人受着,或者是小小朱抓到蛇的宫殿的那些人受着。
朱允煐现在也不算是遭了无妄之灾,谁让他敢揍小小朱呢,这就是老朱的逆鳞。虽然小朱自认为也是老朱的逆鳞,可是这两片逆鳞有了冲突,在无关‘大是大非’的时候,老朱是典型的护着小的。
这是没办法继续吵下去,再吵下去就是真的吵架了。老朱到时候真的要是动起手了,小朱也就只能绕柱跑了。说不定怒极的情况下,老朱还要呵斥让小朱站着不准动呢,那可就惨了。
朱允煐赶紧说道,“皇爷爷,这事咱们再......”
“皇后也别跪着了,这是咱下的旨。”老朱没好气说道,“练氏也起来,你违了咱的旨意,咱罚你幽闭半月。你忠于皇帝,维护太子,咱加赏你爹资德大夫。你那兄弟,咱也给个中顺大夫!”
练琼琼一时间不知道是谢罪还是谢恩,老朱这是赏功罚过很明显了。
资德大夫、中顺大夫,这都是文散官名,是加授之阶。资德大夫是正二品,中顺大夫则是正四品,这都不低了。有这样的加授的官阶,待遇可以提升一截不说,主要是说明有功绩,这是‘简在帝心’啊。
散了,朱允煐觉得这个时候也只能散了。太上皇出马了,太上皇拍板了,他这个皇帝倒是不好多说什么了。更何况老朱这么做,朱允煐也是觉得比较合适。
只不过在宫外,徐辉祖、傅友德等人是暴跳如雷,他们要么是弟弟在太子跟前听用,要么是儿子在太子跟前效力。哪怕有些时候只是虚领职务,可是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能安心才怪!
陛下现在没有下旨贬官、入狱,那是天恩了!
“咱明日带垠儿出宫。”老朱余怒未消,对朱允煐说道,“你此前不是说怕咱垠儿长在深宫不知民间疾苦嘛,咱就带着他出去转转!咱就歇在外头!咱把江山都给了你,宫里的事也是你做主。自己看顾不好,拿着老婆孩子出气!”
被老朱罚站的朱允煐猛然抬头,他这就成了渣男了,成了没本事的不负责任的渣男了!
老朱可不在意继续给他的孙儿定性,继续骂道,“要不是咱看着垠儿,怕是要让你打坏!这般年岁知晓什么,好好和他说就是,这就要动手了?!你自己说说看,咱打过你没?!”
朱允煐张了张嘴,一下子哑口无言了,老朱还真的没有打过他。
这里面自然是有朱允煐‘早慧’的原因,他小小年纪的就会卖萌争宠,老朱可不舍得动手。当然另一方面,也是老朱隔代亲,对小朱还是‘手下留情’,顶多也就是呵斥。前面骂完了后头还要哄,生怕孙儿是真的怕了、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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