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瞬息万变,场面混乱无比,这些复杂的、来自不同时间段的事情搅和在一起,每个人都暗中骂娘。中间祭台下面忽然一声巨响,而后那东西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缓慢向两边分开来。疤哥和常之降仍旧对峙着,只是疤哥面上带着笑容——他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除他们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迅速向后退去,只有小爷——没有人给小爷下命令,小爷只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距离缓缓拉开的奇怪装置只有一根毛的距离!
疤哥哈哈大笑了一阵,然后面向祭台张开双臂,“时间到了!常家的小宝贝儿们终于苏醒了!等到它们吃饱了,血池注满了天水,你的末日就到了!”
常家为何会害怕常之降这个后生晚辈?因为他拥有改变因果的能力。比如说西红柿+鸡蛋+水+火=西红柿鸡蛋汤,前面的材料决定了后面可以得到的东西。你若是指着那一锅西红柿鸡蛋汤的材料硬是想得到鱼翅汤,大概就有人自告奋勇送你去医院一日游了。
常之降乃神人也,但即使是他也做不到凭空创造出超人的东西,他只是会修改公式而以,世界上也只有他才真的有可能用西红柿做出鱼翅汤来——仅仅只有他!所以从他自信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他在很久以前就动过手脚。疤哥最悲惨的结局是,他辛苦了半天,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没过多一会儿,祭台前已经裂开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下面黑漆漆的,阴风阵阵。我就那样麻木的站在旁边,但实际上几乎吓的尿了裤子。黑洞的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就在我偷偷疑惑的时候,一双红眼睛一下子从黑暗中窜了出来,那丑陋的脸好奇的四处张望,但下一秒,它已经将它贪婪的目光锁定在了我身上。
这不是刚才地下冥河中那些恶心的蝙蝠崽吗?它们好像又进化了!
更多的蝙蝠小混蛋涌出地面,潮水一般,悲剧一样。它们很快聚集到我的周围,却自觉停在半米之外抬头看我。这是不是在等待命令?等着下课开饭的铃声?
在场的人哪里见过这样潮水一般的悲剧?几个人作势要退到安全地方。但疤哥却大吼一声制止了他们,“不用怕,这些小家伙是有使命的,它们会将祭品吃的骨头都不剩,然后用它们的血注满祭池。”
……对不住啊,小爷太瘦了!一会儿蜂拥抢饭的时候注意脚下别踩到别人!
疤哥胜利者一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缓步走到地面裂开的洞前,“现在是咱们唯一的机会,唯一能杀死常之降的机会!常之降只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不杀死他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我需要你们的血,把你们的血滴在祭台四周的石槽里,常之降便会化为灰烬!”
马晨和马佳佳皱着眉头审视着疤哥,中山装仍旧面无表情的立在原地,只有木老板——默默的走到离她最近的一个石槽前弄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她冷漠的抬头,看着剩下的三个人,“你们看不清现在的状态吗?难道你们妄想让常之降保护你们?”
马晨和佳佳终于动了,他们早就已经丧失了判断能力,却还是分别走到了两个石槽前,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中山装没有动,他只是看着,当发现木老板正盯着他时,他冷面的摇摇头拒绝了。
木老板咬咬牙,却似乎无可奈何。不过现场还有那么多符合条件的凡人,所以就算没有中山装也无大碍,只是这笔帐记下了。随后木老板选择了何伟,将他推到石槽前割破了手指。
疤哥并没有因为这边出现的小变化而停止动作,他掏出匕首,在自己的左手背上狠狠划了个皮开肉绽,然后将手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
初始的血是鲜红色的,没有任何异样。但短短几十秒钟过后,伤口流出的血竟然泛出了淡淡的金光。剩下四个凡人的血也顺着凹槽汇聚到了这里,祭台四周竟然渐渐变成了金黄色。就在一切都还不够明朗的时候,地上那见方的裂缝中探出一块石台,上面有个不起眼的杯状物,里面似乎还装着某种液体。
我大概猜到了原理——或者说是公式,四个凡人的血+常家祭祀人的血=非常NB的血。然后大概只要我再被啃食掉,一切就都归于平静了。即使是疤哥,此刻也显得异常激动,他拿起杯状物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但颤抖很快过去,随之而来的便是潮水一般的失望与疑惑——杯状物里是空的,那些还未干透的鲜血的印记说明里面原本是盛有超人之血的。
但现在……鲜血哪儿去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疤哥尝透了人间的转折,他将所有的一切都赌在这个杯状物中了,只是到头来却一场空。
有的人沉寂了——那代表了一种失望;但有的人却瞬间爆发了——那说明了谁才是真正的王者。常之降猖狂的大笑起来,似乎这一切都是他原本就知道的。“我警告过你,不要把希望放到那些根本靠不住的东西上。我比你多活了一千年,难道我白活了吗?”
不知何时,蒙面剑客出现在他身边,手中拿着一个装满殷红鲜血的瓶子。常之降接过,放到面前贪婪的闻了闻,“就是这个!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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