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军中,有资格以爷来称呼李中易的将领和军官,屈指可数。也就是李云潇、廖山河、楚雄等近卫军出身,或是近卫军的现任将领而已。
一般而言,六军之中的中级或低级军官,在正式场合上,大多称呼李中易为主上或是相帅。
根据从龙资历的不同,出身河池乡军的私下里叫乡帅,灵州籍的军官则唤灵帅,也有以丽帅相称,这些人大多是水师的官兵。
说白了,不管是乡帅、灵帅还是丽帅,隐藏的内涵其实是三个字:老领导!
和老领导关系好,好处是大大的,也是不言而喻的。到目前为止,只要是敢唤李中易为乡帅的官兵,李中易几乎叫得出绝大部分军官的名字。
早早的从了龙,那就意味着占据了先机,至少也可以在李中易的面前混个脸熟。
李翠萱不乐意称呼李中易为爷,这在整个老李家,就显得格外的特别。本质上,李翠萱依然觉得她是前朝的尊贵公主身份,也只愿意以夫视李中易,而不是老李家的妾室。
李中易不由微微翘起嘴,李翠萱还真是够执着的,连人都是他的了,居然还要讲究所谓的名分大义,不肯彻底的低头。
“你们几个好好的伺候着翠娘。”李中易瞥了眼面显惧色的四姊妹,淡淡的吩咐了下去。
李翠萱毕竟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既然她一直惦记着前朝公主的高贵身份,李中易总不能翻脸不认人了吧?
昨晚他摸黑掐疼了她们之中某一妞,只是,她们穿一样的衣裙,模样一致的俏丽可爱,也不知道掐的是谁呢?
李中易盯着四姊妹,从左到右,上上下下仔细观察。
哦,原来是她呀,李中易摸着下巴,盯上了腰更细一些的大姊。
“你们还没有取名字吧?那好,从今日起,你就叫芳官,你是玲官,你是葵官,你是蕊官……”李中易看出大姊隐约的不逊,故意给她们起了借鉴自红楼十二官里的戏子之名,想看看她们的反应。
果然,大姊芳官不乐意了,又不敢当面顶撞李中易,粉粉的芳唇嘟起老高。
李中易心下暗乐,果然是噘嘴的这个美妞,既是如此,那他也就毫不客气的吩咐说:“翠娘身体不适,今晚就由芳官侍寝。”
李中易撂下这句话后,也不管芳官是否会被吓得花容失色,大步出帐,决战就在今日,不容稍有延迟。
韩通听说李家军已经浩浩荡荡的出营,正一字排开,浩浩荡荡的向朝廷禁军的大营杀来,他不由冷笑一声,吩咐说:“逆贼急了,老资偏不急,令各军严守本阵,胆敢擅自出击者,杀无赦。”
军鼓声声,红旗似海,李家军的将士们经过了几天的修整,已经完全摆脱了疲惫的状态,精神状态饱满之极。
行进于整个进攻序列最前端的是,步军的刀盾手,紧随其后的是包括12磅炮在内的炮军,接着是隶属于炮军的一百多门回回炮和简易投石机。
弓弩手隐藏着进攻队伍之中,在他们之后,则是李中易的近卫中军。
地平线上,起初是一条细黑线,慢慢的变成了粗黑线,营墙上的禁军士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当李家军的进攻阵线,彻底出现在禁军的面前之时,很多禁军不禁倒抽了好几口凉气。
我的个乖乖,中原地区严重缺乏的战马,仿佛不要钱似的,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头。
七万VS二十三万,在兵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李家军居然敢主动进攻据营防守的朝廷禁军,陪着韩通一起观战的禁军将领,不由自主的议论纷纷。
“李逆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马?”
“唉,从契丹人那里抢的,听说差点拿下了幽州。”
“少胡扯,契丹人带甲几十万,李逆靠什么去拿幽州?”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李逆打得耶律休哥抱头鼠窜,不敢应战呢……”
“嘘……慎言,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让韩帅听见了,脑袋岂不是要搬家了。”
“李逆也算是很有本事的逆贼了,短短的数年之间,便拉出这么多久经战阵的强军。”
“照我说啊,就不该固守大营,先冲杀出去,抢个头彩,正好灭了李逆的威风……”
还没正式开始决战,韩通手下的将领们,其实已经胆怯了。
很多禁军将领都认为,韩通当缩头乌龟的搞法,简直就是长李逆之威风,灭朝廷之锐气。
不过,腹诽归腹诽,没人认为军器充足,粮草堆积如山,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朝廷大军,会在守营中被击败。
自从唐末以降,中原王朝的军队,除了出现内奸献城或献营之外,还从未在守营(城)战中打输过。
攻城战,一直是进攻方十分头疼的事情。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也就是说进攻方需要比守城方,多出数倍的兵力,才敢围而攻之。
然而,李中易却是个另类,明明兵力比朝廷的要伐大军少了几倍,偏偏就敢举兵来攻,这不是犯傻又是什么?
手扶营墙的韩通,久久不语,身为宿将的他,隐约嗅到了一样的气味。他仔细的琢磨来琢磨去,却始终想不透,毛病究竟出在何方?
这就是见识的巨大差距,导致的军事信息不对称,并最终收获战败的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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