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中易外,大多数生活在宫里的女人,生活其实是枯燥乏味的。
由于宫规的禁锢,宫里女人的活动范围,可谓是小得可怜。
薛太后平时也没啥娱乐活动,就喜欢打打麻将,聊聊闲篇。
闲得发毛的日子,谁都难过,李中易的女人们争着抢着想陪薛太后打麻将。毕竟,这是难得的露脸机会。
如果,把薛太后伺候好了,让她时不时的给李中易吹吹小风,那将是极其受益的事情。
薛太后也很体谅宫里女人的不易,她的麻友基本上一天一换,今儿个是折赛花、李七娘和李翠萱,明天就换成了竹娘、费媚娘和唐蜀衣,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由于李中易和李达和都是名医出身,宫里怀了身孕的女子,不仅不需要整日卧床静养,而且,活动量都很大。
目前,宫里怀孕的女子,共有四名,即李翠萱、李七娘、芍药和叶晓兰。
李中易给她们的医嘱是,每天三餐之后,必须歇息两刻钟,再慢走两刻钟,绝对不允许卧床不动。
这个时代的大贵族之家,孕妇生产就仿佛是走过鬼门关一样,十分的凶险。
其核心根源,就在于,中医对于生育的认识不足,以为孕妇尽量不动才符合养胎之道。
实际上,贵族之家的孕妇,因为家庭条件十分优越,补得过狠,运动消耗热量又严重不足,很容易导致胎儿过大的难产。
今天,陪薛太后打麻将的是,李翠萱、李七娘和费媚娘。李翠萱和李七娘,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肚子挺起老高,行动很不方便。
薛太后担心她们摔着,特意命人把李中易发明的沙发,制造了几把,专门给孕妇使用。
“七娘,我听的珍哥儿说,不许你每天都喝鸡汤?”薛太后笑眯眯的问李七娘。
李七娘欠着身子说:“是的,皇上说,不适宜补得太狠了,免得将来进产房后会出大麻烦。”
李翠萱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如果这一胎便生个男娃的话,那她的苦日子就快要熬出头了。
宫里的女人,没谁盼望生闺女,都巴不得生的是儿子。
俗话说的好,多子才多福!
说句心里话,薛太后也喜欢孙儿多,孙儿多了,老李家的人丁也就兴旺了。
尤其是在皇家,男丁一旦成了稀缺之物,江山的传承就会出现很大的麻烦!
“翠娘,你昨日个睡得还好吧?”薛太后不偏不倚的又关注到了李翠萱的身上。
李翠萱赶忙欠着身子,小声说:“回母后的话,臣妾昨儿个歇了晌,晚上也睡足了四个时辰。”
薛太后频频点头,她的儿子就是有本事,身边伺候的妃嫔,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会说话。
李中易的女人之中,至今为止,就没一个是胸大无脑的笨蛋。
哪怕是曾经站错了队的芍药,如今也知道死死的抱住李中易的大腿,绝不肯撒手。
费媚娘一如既往的安静,起牌无声,打牌也无声,仿佛隐形人一般,绝不给任何人添半点麻烦。
说来也是奇怪,费媚娘越是与世无争的态度,薛太后就越乐意找她来陪着打麻将。
费媚娘打麻将有个特点,忠实的贯彻了赌场无父子的原则,该胡的牌,她绝对要胡,不想为了哄薛太后开心,而故意不胡牌。
时间一长,薛太后也看清楚了,费媚娘是真心来打牌娱乐的,而没有别的花花肠子。
早在蜀国之时,费媚娘就已经是权摄六宫的贵妃了,宫里的规矩,她有啥不明白的?
正因为没有揣着别的心思,费媚娘在薛太后的跟前,一向是本色表演,该胡就胡,绝不会手软。
这人呐,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费媚娘越是不想媚俗,薛太后还偏偏越喜欢她。
“媚娘,听说你养的牡丹花,残了几片叶子?”薛太后一张嘴就暴露了不识牡丹的缺陷。
可是,在座的女人都只当没听见的似的,只有没有眼力界的傻瓜蛋子才会戳穿这个。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一不留神,多晒了些太阳,叶子就有点枯。”费媚娘平铺直述的描述了牡丹花遭难的事实。
“你要是没时间伺候它,就干脆送到我这里来,我帮你伺候着。”薛太后一边打出一张八万,一边含笑试探着说。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打蛇顺杆往上爬,顺水推舟的把牡丹送给薛太后。
可是,费媚娘仿佛听不懂一般,一边推倒所有的牌,一边笑道:“那敢情好,等臣妾照顾不过来的时候,一定会麻烦母后的。”
薛太后将面前的一小锭银块,推到费媚娘的跟前,笑道:“你都快爱花成痴了。”
这话多少带点酸味,换作是旁人,已经受不了要起身谢罪了。然而,费媚娘只当没听见似的,不仅没请罪,反而笑嘻嘻的收下了薛太后给的银锭。
李七娘佩服得要命,敢在薛太后跟前耍花枪的人,除了唐蜀衣之外,就算是费媚娘了。
薛太后见费媚娘死活不肯把牡丹花让出来,不由无奈的哼哼道:“人比花娇,花比人贵。”
这话又是一记佛山无影嘴,一般人肯定挺不住的,可是,费媚娘却专心致志的洗着牌,只当没听见这种程度的闲话。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
如今,却是四个精明的女人,扎成一堆,可不就是好戏连台了么?
薛太后主要是比较闲的慌,把准儿媳们找来陪着打麻将,一则是散散心,一则是帮着李中易照看着怀了身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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