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何莲月这里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状元红之后,小周氏对困住她的道观,已是反感到了极点。
中年嬷嬷不想让小周氏住进何莲月那里,那里毕竟是外宅,万一发生事关清白的不测之事,她们这些伺候小周氏的下人,都活不成了。
可是,小周氏虽然天真烂漫,却并不是真傻。
“李嬷嬷,你伺候我也这么久了,还能再伺候别的皇妃么?”小周氏的问话,引起了李嬷嬷的高度警惕。
李嬷嬷毕恭毕敬的答道:“奴对娘子忠心耿耿,自然不可能再去伺候她人。”
见李嬷嬷虚晃了一枪,没敢给出正面回答,小周氏不由微微一笑,说:“我就说嘛,李嬷嬷是个聪明人。”
道理是明摆着的,李嬷嬷被派来伺候小周氏之后,宫里的哪位娘娘还可能信任她?
李嬷嬷在宫里的地位再高,从今往后,也只能是小周氏的人!
“嬷嬷,我迟早是要进宫的,你也肯定会跟着我一起回宫。符茵茵都可以封惠妃,我的位分会低于她么?”小周氏步步进逼,李嬷嬷暗自叫苦不迭。
李嬷嬷心里比谁都清楚,小周氏这是被关狠了,怕极了道观,想搬出去住而已。
如果小周氏是一般的女人,李嬷嬷连正眼都不会看她,更别说敢提要求了。
问题是,小周氏的绝代姿容,一言以蔽之:艳冠六宫。
宫里的娘娘们,都属于是上一代的国色天香了,小周氏却正鲜嫩着。
以往,皇帝在京城里的时候,每月总会来道观里,陪着小周氏住上几日。小周氏也有行动的自由,只要带足了护卫,去哪里都可以。
只是,皇帝这次亲征之前,亲自下令,不许小周氏离开道观,这才将她关成了笼中雀。
皇帝离京前,交待过李嬷嬷,一切听从左子光的安排。
左子光写了手令,当面签押了,李嬷嬷这才陪着小周氏去何莲月那里作客。
只是,让小周氏住到何莲月那里,就算是左子光发了话,李嬷嬷依旧是不太情愿的。
只要是人,都有私心。
李嬷嬷在皇帝跟前得脸,她的丈夫和儿子,才能在外面安稳的做官。
现在的问题是,小周氏明显给逼急了,如果李嬷嬷继续阻拦下去,真把小周氏得罪狠了,恐怕将来会倒大霉。
越是在宫里待过的人,心里越明白,枕边风最厉害!
“娘子,若是官家怪罪下来,奴只能指望娘子救命了。”
万事有左子光担着,李嬷嬷即使有责任也很轻,她是故意不想让小周氏太顺心了,免得持续提出难题。
这就类似于,地方官不敢把珍稀的物品,当作贡品送进宫里,是一样的道理。
万一,皇帝吃顺了嘴,每天都要吃,岂不是要逼死一大堆人么?
见李嬷嬷服了软,小周氏很满意,笑眯眯的说:“有你们近百人贴身伺候着,还有一大堆护卫,我能出什么事?”
李嬷嬷听了这话,就知道,她此前小看了小周氏。
皇帝的女人,闹出说不清楚的贞洁问题,那是自作孽不可活也。
小周氏只是被关狠了,贪玩而已,又不是没脑子的蠢货。别说她没有情郎,就算早有意中人,现在也只敢远远的躲着走,绝没胆子去主动招惹。
李中易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惹恼了他,周家的三族以内,还可能有活人么?
小周氏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何莲月这里,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又进了一大步。。
只是,何莲月就有些头疼了,她和左子光正处于情热之时,每天都要想方设法的避开小周氏。
好在小周氏虽然精力充沛,白天玩耍够了,晚上歇息的挺早,倒也没有妨碍何莲月和左子光偷欢。
小周氏在宅子里住着,左子光胆子再大,也不敢晚上跑进宅子里来。何莲月只能趁夜摸出宅子,到隔壁的院子里,去找野男人欢好。
只是,小周氏身边戒备森严,何莲月和左子光的奸情,当即就暴露在了李嬷嬷的眼皮子底下。
左子光敢让何莲月晚上出门去找他,就不怕暴露这段奸情。他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尚未大婚,找个女人陪着度春宵,也能算个事么?
李嬷嬷更不是笨蛋,左子光是权势滔天的缇骑司督帅,他的私情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只须装聋作哑便是了。
男女之间的情事,其实颇有些微妙。做贼一般的偷偷摸摸,远比以往时间充裕之时,要刺激得多!
“她老想着和奴家同榻而卧,唉,有你这么个冤家在,奴家怎么敢答应嘛?”何莲月老觉得偷欢不方便,总是提心吊着胆,多少有些抱怨。
左子光微微一笑,说:“别急,等你怀上了身孕,她自然会搬走的。”
何莲月立时呆住了,怀上左子光的种,一直是她最大的念想。没想到,野男人居然主动提了出来,她焉能不惊,又岂能不喜?
“你若是生下了我的长子,我便去求皇上,允了你我的婚事。”左子光没有笑,显得很有诚意。
“亲郎,你说的是真的?你不嫌弃奴是残花败柳么?”何莲月做梦都没有想过,左子光居然有娶她为正室夫人的想法,心弦陡然断掉,伏在左子光的怀中嚎啕大哭。
左子光想得很深,为人臣者,务必不能权高震主。他如果娶了一个门第颇高的正室夫人,有了强悍妻族的支持,势力就更会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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