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跟你说。”许荣荣目光焦急,“快,先把解药给我。”
“哦,好。”战亦琳从许荣荣的神色中大概也能判断出来事态紧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包小药丸过来,给了许荣荣,“两粒。”
许荣荣点点头,下楼去倒了杯温水,这才回了房间。
战熠阳还泡在浴缸里,许荣荣走过去,把药丸送到他的唇边:“解药。”
“……”战熠阳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痛苦,半信半疑地看着许荣荣。
这种目光,还是刺痛了许荣荣的心脏,她忍住眼泪:“放心吧,我没有胆子再给你下药了。”
战熠阳这才张开嘴巴,吞下了药丸,冷冷地对许荣荣说:“出去!”
“……”许荣荣眼里一阵失落,现在战熠阳就连多看她一秒钟,也不耐烦了吗?
她把水递到战熠阳手里,转身离开离开了浴室。
战熠阳躺在浴缸里,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火热的躁动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退下去。
刚才,那把火在体内烧着,他甚至感觉不到水有多冷,可是现在,他慢慢地感觉到了,而且,越来越冷。
体内的火完全消退下去的时候,战熠阳起身,套上浴袍回了卧室。
许荣荣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情,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嘭——”战熠阳的拳头砸到桌子上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愤怒成这样。
心底不好受的,不光是战熠阳一个人,还有许荣荣。
楼下的厨房里,许荣荣看着锅里正在沸腾的姜汤,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感觉大脑已经无法正常运作了。
不一会,姜汤熬好了。
许荣荣把汤盛到碗里,端回了房间,这个时候,战熠阳还站在桌子旁边,连砸到桌子上的拳头都还没有收回。
看见许荣荣端着东西进来,战熠阳的脸色又沉下去:“你进来干什么?”
许荣荣放下姜汤:“我熬了姜汤,喝了吧,不然明天会感冒。”
战熠阳目光一冷,夺过那碗姜汤,连碗带汤地丢进了垃圾桶,毫不犹豫的。
许荣荣能见到骨瓷碗在垃圾桶里碎裂的声音,一如她的心脏碎裂的声响,她抿着唇,没再说什么,离开卧室,去了天宁的房间。
她也没有解释下药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战熠阳不会听了。
她导演的这一出,直接把她和战熠阳之间推向了大结局。
可是她没有后悔,只是觉得……很遗憾。
遗憾最终,她还是没能挽回战熠阳。
“嘭——”
大门那边传来巨大的响动,许荣荣下意识地看过去,看见战熠阳沉着一张脸走进来。
“熠阳……”她失措地下了床,面对步步紧逼过来的战熠阳,她只能后退,最后,被战熠阳困在了墙壁和他的双臂之间。
战熠阳来干什么?为什么是一脸这么恐怖的表情?
“我问你,”战熠阳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危险和鄙夷,“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许荣荣别开了脸,“你自己不是已经有一个答案了吗?”他语气里的鄙夷,难道不是因为认定了她廉价下贱,所以给他下药?
“所以,”战熠阳冷笑,“你承认了?”
“我否认还有用吗?”反正,他已经认定那个答案了。
战熠阳哂谑地勾了勾唇角,“敢作敢当,你倒是做到了。那种药,你从哪里得来的?”他不相信,许荣荣一个开家咖啡厅做小生意的人,有弄到禁药的能力。
“我想要,就会有自己的方法。”许荣荣说。
“你的方法,是那个闵世言?”战熠阳语气里的哂谑更加明显,闵世言是医生,和许荣荣的关系又不简单,完全有能力、也可以帮许荣荣拿到这种药。
“不是他。”许荣荣直视战熠阳的双眸,“你觉得我要给你下药,会让他知道吗?”下药虽然就是件不知廉耻的事情,但是自认还没有不知廉耻到那个地步。
“呵——,你确实不会让他知道。”战熠阳想起了许荣荣和闵世言从酒店里一起走出来的那一幕,眸色又更深沉了一些。
许荣荣一边和闵世言来往,一边又试图gou-引他?算什么?脚踏两条船?他和闵世言,谁是她的备胎?
“你尽快搬出去。”战熠阳说出了来找许荣荣的真正目的,“以后,我不想再频繁地看见你。还有,如果你要回来看天宁,挑我不在的时候。”
说完,战熠阳毫不犹豫地出了房间。
这个结果,其实在许荣荣的意料之内。
但是,那些话那么残忍地从战熠阳的口中不假思索地说出来,她还是有种天地都崩塌了,整个人都崩溃的感觉。
她就这样,永永远远地失去了战熠阳了吗?比四年前还要彻底。
这个晚上,许荣荣彻夜难眠。
不管许荣荣有多绝望,黑夜还是会被驱散,第二天的曙光,还是慢慢地照进了房间。
天开始亮了,许荣荣还是睁着眼睛。
六点多的时候,战亦琳就来找许荣荣了,被许荣荣的脸色吓了一跳,忙问她:“大嫂,昨天晚上你和我哥……”
“我们,完了。”许荣荣发现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这四年来,她已经流了太多的眼泪了。
“……”久久地,战亦琳没有说话,半晌后,她低低地问,“大嫂,我是不是害了你?”
许荣荣看向战亦琳,摇摇头:“没有。亦琳,我还要谢谢你。这件事没做之前,我一直不肯死心,一直认为我和熠阳还有可能,只要我去努力争取。可是昨天那种情况下,他宁愿去冲冷水也不愿意碰我。说明,我和他,四年前就缘尽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垂死挣扎,没用的。他已经说了,以后不想再看见我,要我尽快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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