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虽然能够遮掩目光,短时间内却遮掩不了足迹!只需要仔细观察,就能够推测出来些许蛛丝马迹,凭这些就够了。当然,其中还需要运道,现在看来,老夫的运道不错!”
张济经验老辣,这也是张远为什么让他去追击高欢的缘由,杨大眼和斛律金的轻骑兵虽然比不了弓骑兵这般的轻,但在大雨中速度亦不见得忙几分,可张远还是选择了张济,就因为他自身的经验摆在那里,在张远的麾下武将中,可以与之匹敌的可能只有徐荣一人耳。
张济说的轻描淡写,可高欢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他岂能不防备敌人通过足迹寻找到他,可他还是被追上了,这只能说明,敌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聪明,更加难缠。
“你赢了,不过,想让高某束手就擒,却是妄想了,动手……!”高欢突然一声怒吼,一支箭镞从尉景手中射出,神臂弓嗡的一声,雨珠被弓弦化成两半,一支箭镞带着凄厉的嘶吼声,直奔张济面门而去。
“班门弄斧!”张济虎喝一声,手中横刀跄踉一声出鞘。
咯铛……………!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箭镞箭尖抵在横刀刀刃之上。
咻咻咻…………!
张济得了一息反应时间,大腿一踢马鞍左侧,一根两米多长的长棍凭空飞起,张济一把抓住长棍,与横刀刀柄对接,卡上插口,横刀徒然间变成了一把近三米长的长兵器。
长柄横刀轻舞,铛铛铛数声清脆的响声,很快消逝在大雨滂沱之中,射来的箭镞一一被挡开,掉落在泥地之中。
“尉景,早想与你一斗,今日你敢拦老夫,以为老夫手中刀不利!!”张济虎目一瞪,身上气势凝重,深沉若渊!
在东汉时与张远一战,张远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拼却性命才重伤了张济,可如今,地势开阔,天时地利人和高欢方皆不占多大优势,甚至略有劣势,张远先天实力毫无保留的施展,岂是他们这些没有达到先天的人可比。
咻咻咻…………!
这时,弓骑兵们察觉到不会,在副将的命令下,拨动战马,一波波的箭镞扑面射向高欢的队伍之中。
除了老弱妇孺,高欢队伍之中大部分都是精锐,武将更是有数十名之多,虽然武力并不强,可数量多了,也是极为可怕的。
高欢此时受伤,无法亲自动手,在尉景动手的那一刻他便退了回来,指挥着队伍防御,并直接让二十名武将围攻张济。
张远连续被尉景的弓箭所阻碍,虽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伤害,却也让他张济感觉到一阵恼怒,一拨战马也不与他纠缠,退向后方,而这时,武将也追了出来。
‘且让尔等也尝尝弓箭之利!’
抱着以牙还牙的心理,张济扣刀拿弓,长弓在手,拨动弓弦,一个回马枪,翻身三重箭,箭如急芒,应弦而入,三名武将捂着脖子,直挺挺的摔到马下,尉景紧追不舍,眼看着雨雾中对方越发的朦胧,自己方竟还未接手便到了三人。
再也顾不得许多,拨动弓弦,连珠射。
“杀……!!”
张济手臂沉稳,举重若轻的挥动描金长弓,预判般的把长箭拨开,道:“就凭尔等亦敢拦我?且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箭术!”
尉景的箭术其实不错,可是在张济眼里,就如同班门弄斧一般,要知道他乃是以箭术入道,突破先天的。
如今尉景连连用他得意的箭术来对付他,无疑是在挑衅张济,张济年龄虽大了,可脾气依然的火爆,岂会容得下这样的挑衅!
数十人追逃,张济却没有让弓骑兵过来帮忙,描金长弓在手,拉动的次数不多,可每每转身却必有收获,哪怕武将在是提防,在张济双重箭之下,都会倒下一名到两名,不过片刻功夫,活下来的三名武将便彻底被杀破了胆,抛去一切,埋头转身便逃。
张济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一勒战马转身,手中的描金长弓拨动,三重箭再现,箭镞划破大雨,射入五十米外的三名逃窜的武将后背,直扎入他们的心脏。
哗哗哗………!
慢慢放低描金长弓,张远目光扫视大雨朦胧的四周,凝神戒备。
哗啦……!
一个黑影飞快闪过,从张济身后的大雨中狂奔而来,在大雨的遮掩下,来的悄无声息。
铛!
感受着身后的破空声,张济脚一勾扣住的横刀,横挡在破空声来之处,一声金属响声,张济身形随之一转,战马一声嘶鸣。
一拳轰在了一个空出,人影再次消失。
张济冷然一笑,雪白的长发散乱,他没有换弓,依然拿着描金长弓,猛然间闭上双眼。
远处,喊杀声没有停息,近处,除了大雨的滂沱之声,似乎只有座下战马不耐烦的踏泥声,整个百米之内似乎陷入了死寂一般。
‘来了……!’
在张济的意识中,一片空灵,战马的声音被排除了,大雨的滂沱也被排除,空寂的心中,点点水迹践踏声响起,微弱,但无法忽视。
咻咻咻……!
三重箭疾奔而出,猛然间,张济再次抽出一支箭镞,这支箭镞呈现黯黑之色,满是特殊的纹路,暗红色的箭头闪烁着寒芒,便是大雨亦无法遮掩它的光亮,漆黑的箭杆之上,纹路遍布,宛如电路一般,使箭镞更加的稳定,快捷,增加的极为微弱,可对于高手来说,一点的效果,便可能决定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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