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别这是要逼迫镇元大将军出战……!!”高欢目光闪烁,似乎在想着什么,把视线投向了张远,暗暗的想着:“而镇元大将军这次怕是必定会出战了,因为,不出战便会被元军慢慢的各个击破,困死城中,而出战了,哲别怕是早有准备,啧啧,这回有好戏看了,这是大决战的节奏吗?来的太快了一点吧……!”
在张远直白的言语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也知道,大决战不远了。
还有一个多月冬季便会降临,元军所有的时间也不多了。
毕竟,那么多的军队,能够从攻破的城池中获取补给,可要是冬季来临,面临的将是四面楚歌的局面,到时候攻守异势,没有后方支缓的元军,哪怕最终退入寒冷的草原,有能剩下点什么呢?在哈口气都可以结成冰的冬季,缺少粮草过冬衣甲的情况下,有几个人能够活过漫长的冬季呢?
所以,哲别在站稳脚步的第一时间便逼迫奚涓,准备寻求大决战或消耗元州的有生力量。
他的目的很简单,便是彻底占领元州,依靠元州渡过冬季,等来便可以再次对汉王朝发起攻势。
明知道他是这个目的,奚涓却不得不出战,因为元军没时间了,他们何尝有时间,若是精锐没有调走,奚涓还能据守城池,把元军拒之门外,可如今调离了五万便让奚涓失去了反击的力量,紧接着刘邦再次抽调三万精锐,如此,别说反击了,没有弃守元州便是不错了。
“大将军会不会退守隆州?”孟坦有些迷惑的说了一句,然后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有些急促和慌乱的说道:“我的意思是……!”
“孟坦……!”韩福有些变色,在台下拉了拉孟坦的衣服,警告似的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孟坦,接着说!”张远面色沉了下来,虽然孟坦的话让他感觉到一点刺痛,但张远却没有因为孟坦的话而生气,转而怪对方。
做为主公,他不在是孤家寡人,也不在任意妄为,纯粹高兴就好,想要成事,便要磨砺自己,接纳任何的话,忠言逆耳,越是逆耳的话,便要越加的去考虑。
孟坦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有些懊恼,忐忑,在听到张远的话后,也没敢迟疑,说道:“元蛮子哲别逼迫大将军,显然是知道了大将军的兵力不足,俺想大将军如果退出元州的话,会好一些吧??!!”
孟坦的言语中带了许多不确定和迟疑,饶头的模样显得很苦恼,苦逼的表情显得郁闷极了,没有一个人会在自己心中有想法,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时候,高兴的起来。
张远站着说道:“空间换取时间,压缩防御战线,拉长对方的攻击线路!这是你的意思吧?”
“嗯!”孟坦点点头,沉默的不敢在开口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每次发言似乎都显得不怎么恰当,话语也没过脑子,不注意,心里暗道:‘算了,以后只看少说,还是好好的练我的兵,打我的仗吧!’
“不错!”张远点点头,赞了一句,转而又道:“不过,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一旦选择用空间换时间,元州沦陷还是其一,哲别站稳脚步,则不是大将军想要看到的!所以,元汉之间必有一场大战,这场大战极有可能酿成一场决战,所以,大家要有个心理准备,西河城起事在即,我们需要把握时机,不容有失!”
如今是最好的时机,若是错过了,不管是元军败了,或汉军败了,亦或者那方惨胜,对西河城来说,都错过了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失去最好的时机,西河城起事成功,怕也达不到预计的战果,到时候面临汉王朝的反扑,他们可就不一定能够坚持多久,更别提坚持下来了。
“喏……!!”众人齐齐应道。
张远呼了口气,先询问了一下贾诩他们布置的战术,战略,起事之后的军事行动,然后又询问西河城军队准备,接着便是后勤,会议一直持续到夜晚十分才匆匆结束,接下来的几天,张远都在会议中渡过。
起事是一件关乎西河城未来的大事,尤其是西河城以小博大,里面更是充满了冒险因素在里面,为了能够达到目的,张远需要对每一个环节,每一个细节仔细推敲,了解,达到铭记于心,顺手拈来的地步。
面对纷杂的事物,西河城上下就如同一个陀螺,不断的旋转。
而在西河城某处,被张远遗忘的吕素,也在暗自的谋划着自己的事情。
“死了,死了,该怎么办?”
一口浊酒洒落,此时的吕素尽显苍老,头发花白,面色颓废,比较来时的意气风发,而立之年,宛若换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宛若垂垂老矣的老者。
“死吧,死吧,怎么不让我早点死了算了!”嘭,想到愤怒处,吕素心中一口郁气憋着,手中的酒樽摔了出去,大口喘气的烂骂道:“该死的蒙人,怎么这般的无用,还有该凌迟的张远,有朝一日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咚咚…………!!!”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吕素有些麻木和绝望的目光一下变的犀利,直愣愣的盯着门口,喊道:“什么人,给我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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