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文俊在陈友谅的蛊惑下,毅然选择丢弃全家老小,与徐寿辉分裂对峙,陈友谅则逃之夭夭,隐藏在暗处。
而最让彭莹玉担忧的还是不知道躲在何处的陈友谅,他发现,比起倪文俊这蛮汉,陈友谅才是真正城府深厚,老谋深算之辈。
被这么一只饿狼在暗处盯着,不知道何时冲出来扑咬一口,彭莹玉为了不让天完陷入内乱,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忍辱负重来回两地,委曲求全的稳住倪文俊,以求稳住已经四分五裂的局势。
天完的分裂不可避免,暗中更有陈友谅窥视,虽然手握他们两家老小的性命,但彭莹玉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刚从自立为王的倪文俊处赶回,底下武将便开始闹腾了。
眼见大好的局势付之东流,面对这人心纷乱的处境,彭莹玉冥思苦想一夜,谏言由明玉珍带人前往西河,争取与西河结盟,借西河的势来稳定摇摇欲坠的人心。
自倪文俊,陈友谅叛离,邹普胜挂印而去,一日间,天完大兴的势头便如烟消云散,四分五裂的惨境让徐寿辉大受打击,日日借酒消愁,再无半点往日大权在握,天下谁主沉浮的雄心壮志。
“呼,总算是出来了!”
明玉珍带着三五随从作行商打扮,离开天完,翻山越岭进入元王朝境内,进入驰道,明玉珍整个人都为之一松。
回身看向天完所在之处,明玉珍突然有股不想回去的冲动。
环境改变人,而野心伴随权利滋生。
明玉珍对此算是深有体会,此时的他本人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也就从异人哪里得知自己在异人历史上的成就,曾有过一丝妄想。可随着徐寿辉,倪文俊等人的防备,这种妄想也就被深深的埋藏了,甚至连原本建功立业的心思也淡了很多。
“还是得回去啊!天完乱成了一团,倪文俊,陈友谅那狗娘养的到是狠心,为了小命连一家老小都不要了,可把老子坑惨了,老子我什么都没做,全家老小也都被徐寿辉给监视囚禁了!”
明玉珍想到这里就是一阵蛋疼,他没有想到陈友谅那么狠,一出宫门就怂恿倪文俊直接逃回军队,然后分裂与徐寿辉对峙。本人更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诱拐了两名先天供奉躲了起来。
要知道,天完仅有的五名先天高手,可全被徐寿辉当宝贝一样的供着,现在好了,徐寿辉多么心疼明玉珍是不知道,但徐寿辉突然变得疑神疑鬼,他却躺着中枪,成了第一个受害者。
想到前些日子那每天担惊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徐寿辉给砍了,明玉珍就再也感觉不到爱了。
走了大半个时辰,途经一片树林时,明玉珍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喝道:“停!”
“前面是西疆公会的叛贼,兄弟们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草你奶奶的,巴雅尔你这蒙古走狗,敢带人堵我,你就不怕我大哥带人灭了你**社吗?”
“干,我大蒙古大兴社会怕你们?有本事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家伙都从山里爬出来啊,三千铁骑踏平了你西疆公会!”
听着两方的对骂,明玉珍心里一跳:“异人?蒙古人?”
很快,双方便厮杀了起来,当明玉珍偷偷摸了过去的时候,看着场面差点笑场。
只见双方穿着异人降世时,天道送的麻衣,手上拿着十锻刚都不到的破刀,相互对砍,追打,毫无招式可言,明玉珍突然有种回到了从前,村里和其他村争夺水源的时候,相互打群架的感觉。
见惯了大场面,而从前觉得热血沸腾的群架,现在的明玉珍顿觉索然无味,看了一会就没有心思了,对身边的仆从道:“去两个人,把那些蒙古一方的杀了,不要暴露身份!”
“喏!”
仆人退下,明玉珍直接转身出了树林,在驰道上等了不到十分钟,两名仆从便带着一群异人走了出来。
一上来,领头的麻杆白脸异人便走了过来,拱手说道:“五湖四海皆兄弟,感谢哥们相救之恩,以后哥们有什么困难,就到封泰山报我陈三,陈有名的名号,兄弟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下明玉,见过兄台!蒙人欺压汉民,在下见之岂有不救之理,兄台无需在意!”明玉珍从容的说道:“在下家中小有田地,以贩盐走商为生,将往东方而行,兄台几兄弟皆是受伤,若是同路,不如一同结伴同行如何?”
陈有名想了下,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对方看中的东西,也没有多想,便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离开天完,这些天日夜赶路,而元王朝的局势又是风云变幻,一日三变,明玉珍摸不清目前元王朝的局势,如今能从异人口中得到,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对于异人,随着相处,明玉珍等原住民也逐渐的摸透了他们的性子,大部分的人大大咧咧,心无城府大志,性情冲动,不比普通的百姓难对付多少。
一路上,明玉珍与陈有名并肩而行,并没有有意从他口中打探什么,闲聊了一二,却也知道了许多东西,比如陈有名来自异人势力,封泰山西疆公会,拥兵上万,原住民士卒两千,粮草不缺,就是没有原住民那样的人脉,弄不来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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