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从魏夫人那里回来,魏祁脸上仍旧带着一股红晕,见到楚瑶后瞪了她一眼,支支吾吾地道:“你……你没事扯我裤子做什么!”
楚瑶已经在青青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整理好衣裳掸干净身上的泥土草屑,闻言转过头便甩出一句:“谁让你腰带系那么松的?”
哈?
还怪我?
“我……我哪想到你会忽然扯我裤子!”
正常人都干不出这种事吧?
“不知道所以就系这么松?世子是随时随地都准备脱裤子吗?还是生怕别人扯不掉所以故意这样的?”
我故意?!
魏祁差点儿被一口气憋死。
“珍月!我若早知道,就……就……”
“就什么?索性就不穿裤子了,免得被我扯掉?”
噗嗤……
青青没忍住笑出了声,魏祁脸色涨红,再次发现跟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楚瑶瞪他一眼不想理他,抬脚向魏夫人等人的方向走去。
魏祐正好奇的询问刚刚大哥大嫂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正要拐过去的时候母亲忽然把他拉了回来,还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魏夫人不知该如何解释,头疼不已,恰在此时楚瑶来了。
她如逢大赦,趁着与楚瑶说话的工夫忙将这个话题撇过去了。
“怎么样?祁儿他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她压着嗓子问道。
不怪她信不过魏祁,实在是前些日子听说了魏祁在花园里做出的事,今日又见到这么一幕,容不得她不多想。
楚瑶垂着眼帘摇了摇头,一副受了委屈忍气吞声的样子。
跟过来的魏祁看到,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偏偏魏祐还记得刚刚没有得到答案的事,见魏夫人不回答他便去问楚瑶。
“大嫂,你跟大哥刚刚到底在做什么啊?”
魏夫人扶额,轻叱一声:“大人的事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魏祐不满的撇了撇嘴,虽然没再开口了,但到底还是不大高兴的,觉得自己被他们排斥在外了。
楚瑶却没像魏夫人是的一味避开这个话题,反倒自己凑了过去,在魏祐耳边低语几句。
魏祐听了,脸色一阵变幻,最后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大哥,还下意识的捏了捏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臭味儿似的。
虽说大丈夫不拘小节,但是大哥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随处方便。
而且明明附近就有净房吗,多走几步又怎么了?
难怪母亲不让他看,想想就觉得不忍直视。
魏祁一看魏祐的样子就知道楚瑶跟他说了什么,脸色顿时一阵铁青,低声道:“你别跟阿祐胡说!”
楚瑶转头:“那你说?”
我说?
说什么?
说你刚才扯掉了我的裤子,让人误会我们在……
魏祁耳根又是一红,咬着牙低着头不说话。
魏夫人看了笑的乐不可支,心道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她家儿子竟也有这样吃瘪的时候。
一行人晌午用过素斋,又在慈恩寺逗留了许久才离开,赶在宫门落钥前赶了回去。
回到永福宫后,楚瑶被魏祁一把拉住,以为他是要跟她算白日里的帐,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平安符,塞到了她手里。
“你之前那个被雨水打湿了,我又给你求了一个。”
说完便回了自己那边。
楚瑶看着躺在手心的平安符,想到他白日里找方丈说了许久的话,想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她掌心微微收紧,把那平安符握在手里,没说什么,转身收了起来。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平静无波。
前线的战场上虽然总会传来各种各样的消息,有胜有负,但终究是胜多败少,大魏的疆土在持续不断的向前扩展,纵然速度不快,却胜在有条不紊。
但其他诸国在战场上亦是如此,胜负掺半,即便没有大魏打的胜仗多,便宜却也没少占。
只是如今大家都急于瓜分大燕这块儿肥肉,尽量避免了相互之间的纷争,生怕在彼此争斗的时候便宜被别人占了
当有一天这块儿肥肉被分的差不多,彼此之间难免面对面的时候,只怕就要撕破脸皮,来几场硬仗了。
这些消息与内宫妇人无关,或者说即便有关,内宫妇人也无法插手。
楚瑶安心的在魏宫做自己的世子夫人,期间收到过几封楚国的来信。
楚二娘带着自己的几个小姐妹去梧桐山上的公主府避暑,结果值夜的婢女打瞌睡时不小心碰翻了灯烛。
灯烛引燃了房中的帷幔,迅速烧了起来,偏偏那婢女睡得太熟,醒来时四周已是浓烟滚滚,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楚二娘休息的地方,也就是楚瑶曾经的起居室。
下人拼命把楚二娘救了出来,但楚二娘还是被烧伤了胳膊和面颊,破了相。
原本已经与她订了亲的王家取消了婚约,楚二娘为此大闹了三日。
但无论她怎么闹,这次也没人敢帮她说话了。
因为楚沅虽然答应了让她带人去公主府玩耍,但明确的提出过不允许她住楚瑶的屋子,其他房间随她挑。
而她却置若罔闻,仗着没人盯着她们,不仅住了,住进去之后还因为这个与公主府的下人发生争执,最后以伺候不周为由,把这些下人赶了出去,让他们在山林里露宿了一宿。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公主府人手不足,发生火灾之后没能及时扑灭,以致最后那些被赶出去的下人察觉不对往回赶时为时已晚,整个公主府最终都化为乌有,留下的只有被烧焦的残垣断壁,一如曾经楚宫中的梧桐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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