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15年,公元1926年,朝鲜遭遇特大旱灾。
1927年,由于旱灾,在朝鲜又造成了特大粮荒。
咸镜南道、北道为重灾区,大量的朝鲜人饥饿而死。而汉城的那些朝鲜统治者们,却正陷入到对权利的争夺之中,对灾民的困穷没有丝毫关心。
大量朝鲜灾民在绝望的情况下,开始纷纷逃离自己家园,向中国境内涌去。一时间,中朝边境聚集了大量的朝鲜灾民......
......
“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求求您了,给口吃的吧。”
涌入中国境内的朝鲜灾民,不断的发出了这样的哀求。
这一群大约几十个灾民,由于长期生活在中朝边境,能说中国话,在语言交流上并不存在着什么障碍。
村子里的中国人还是非常好客的,安顿好了这群朝鲜灾民,从自己的屋子里端来了食物。
看到香喷喷的饼子,朝鲜人的眼中散发出了贪婪的光芒,嘴里不断的道着谢,迫不及待的接过了饼子,不要命的朝嘴里塞去......
村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你们那遭灾,俺们这疙瘩也遭灾了,咋的,政府没有给你们想办法?你们不是有国王嘛?”
“国王?”一个叫金三权的朝鲜人用力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吃得急了,呛着了,急忙端起凉水灌下:“听说连汉城都没有吃的了,哪里还会想到我们?国王和那个,那个......”
“李承晚。”他边上的同伴帮他说道。
“对,李承晚。”金三权这才想起了这个名字:“两个人弄得很不开心的,李承晚和义亲王听说天天吵架,就差着动手了,哪里还会管到我们?”
忽然想到了村长方才的话:“你们政府运吃的来了?”
“可不。”村长听说了朝鲜的窘迫,大是得意,话中又带着炫耀:“老天爷要让俺们遭灾,那没有办法,谁能管到老天爷的事那?可是旱灾才一开始,政府就运送粮食来了。一车一车的运那,还有官员专门监管。上个月有个当官的,私自把一只猪后腿拿到自己家里去,结果被人举报,当时就被罢免了官,还被罚了好大的一笔钱......”
朝鲜人的眼里流露出了羡慕。
这人和人,国家和国家之间当真是不一样。
过去他们时常有交流,以前大家也都遭过灾,可日子都过得一样,咋这才几年,两国之间的状况就变得这么悬殊了呢?
要说羡慕还真的羡慕不过来......
“运吃的车子来了,运吃的车子来了。”
声音传来,村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纷纷迎了出去。
一辆卡车停在村子口,一个上士从驾驶室里出来,面色发白,一张嘴就骂了出来:“他娘的,老孟头,老子让你把路修整下,你他娘的咋就是不弄呢?老子颠得五脏六肺都出来了。再这样老子以后可不来了......”
“陈长官。”老孟头笑嘻嘻的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枝烟:“您抽烟。”
殷勤的帮着军官点着了烟:“在弄了,在弄了,下次您来,保证路就弄好了。”
上士吸了两口烟,这才觉得舒服了些:“赶紧着让人卸货,这次有肉,他娘的,大旱之后必有大荒,这话一点不假。我听人说了,这段时候可有大雨。你把村子里的壮劳力都集中起来抓紧防涝,别大雨来了,躲都没有对方躲。”
“哎,知道了。”老孟头兴冲冲地道:“我连政府送来的粮食都做了分配,万一这大雨来了,估计你们一时半会的来不了,路不好走啊。陈长官,您可千万得小心了。”
“知道路不好走还不赶快的把路修了!”
上士又骂了声:“赶紧着,送完了你们这,还得给十几里外的朝鲜村那送去,他娘的,今天不到半夜是回不去的了......”
一听这话,村子里的朝鲜人互相看了一眼,金三权胆子大些,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道:“长官,这还有朝鲜村?”
上士朝他看了一眼:“怎么没有?那些多朝鲜人涌了进来,总得找个地方安排是不?谁让咱们中国人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呢?没办法,自己勒紧了裤腰带也得把你们给安置好了。”
“我们......”金三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同伴:“我们能去朝鲜村吗?”
“你们?”上士打量了下:“那疙瘩早满了,哪还安排得下你们这许多人?别想了。哎,我说啊,其实这关我们什么事情?中国政府管中国人,朝鲜政府管朝鲜人。你们巴巴的跑到我们这,我们还得管你们吃管你们住?这到哪说理去?”
一众朝鲜人大是尴尬,金三权又诉了一通苦经。
上士似乎听得非常仔细:“我曾听过流言,说我们的大总统曾经向国会提交了一份援助朝鲜粮食的提案,但被国会给否决了......”
朝鲜人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住了。上士又接着说道:“国会说了,我们这也在大量地方在遭灾,首要任务是援助自己国民,朝鲜的事情朝鲜自己会处理,你们说是这道理不?”
说着,上士似笑非笑地道:“其实要我说啊,解决这也容易。中朝本是一家,还分什么彼此,直接把朝鲜并到中国来算了......你们想啊,朝鲜要变成中国的了,大总统要想援助朝鲜那就是理直气壮的了,国会再反对,那还能反对大总统帮自己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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