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迟疑。秦锋头也不回,嘴角勾笑心中暗道:“哼,这死法也算是便宜你了。以德报怨,秦某可绝不会做这种事。”
就这一息间的工夫,火莲荡出的冲击波几近被音压压碎,且音压依然是余威不减逼来。
自知逃生无望,恐惧的眼神染上疯狂。生命的最后一刻,徐元信也不再护住头部,举起双枪疯狂狰狞道:“没一个好东西。死,给老夫去死!”出语间,双手扣动扳机,两只火枪的弹幕霎时向秦锋倾泻而来。
“果然是条疯狗。”全然不出意料,犹如后脑长了眼一般秦锋转身舞起重锏,荡开子弹滑步而起跃上空中。
同时音压迫来,徐元信霎时七窍流血倒下。
但秦锋心中倒没觉得什么快意,相反眼下还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不过好在自己已经跃到了攻击半径的边缘。
正当心有余悸,突觉身子一沉,一股重压从头压下。
眼见骤然闪过琉璃之光,“音压的轨迹改变了!”秦锋骇然,甚至后背都惊出了冷汗。虽然只有些许改变的角度,却那余威赫然将自己波及其中。
斑斓之光笼罩在于头顶五丈之外,刺耳的尖啸就已先顷至。双儿短暂失聪之时,甚至向自己杀来的幽魂无声哀嚎消散。
不禁为自己的夜郎自大感到可笑,这便是自己过于顺利的“仙途”的教训吧。还停留在凡俗的思维禁锢不可自拔。只以为遇上再了得的敌人,自己舍命相搏便总有一丝胜机!“这就是筑基乌程的真正实力。嗟,到底我还是小瞧了。”
然面对着这无法抵挡的力量。秦锋心中反而愈发亢奋,“做点什么!”霎时强行将体内那丝可怜的灵力回塑于心脑守护,同时借着灵力的增幅,入臻至微地挤压肌肉的密度从而得到防御强化,来抵御即将到来的音压冲击。
嗡……
肉眼可见的气劲掠过。双耳霎时浸血,昏沉间数息听觉才再度恢复。
轰。
音压爆裂与坠地重击混作同一声响发出。掠过的石地方圆百丈龟裂成蛛网之纹。这还仅仅只是边缘余威,三里外正中音压冲击岩壁骇然被压下了丈余之深。
不用內视,秦锋也能感知到浑身内脏、肌肉甚至骸骨皆被重创,最让人恼怒的是四肢的经脉全部都被震断,即使强行激发潜力,也发挥不出方才五成的实力。不过比较被压成了血沫的徐元信还是好过了无数倍。
剧烈地痛楚妄图吞噬着意识,除却惊惧,亦让秦锋愈发深刻地感到自我的存在与愉悦。突然闪过念头:“那老妪光给我种下幻术,就没有再留下其它术式吗!不,一定还留有什么禁制,但是究竟要如何触发?如果先前对上尸蛛重伤才唤醒了那治愈灵力,那接下来难道要……”骤然间,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虽然万般不爽,但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的话那,就索性如了那老妪的意了。
求人不如求己。
秦锋可不会将命运赌在体内还不知是否种下的术式之上。
顿时沉下心神,犹如先前控制心脏张动,此刻又沉溺痛楚中强行控制呼吸停止。且怒瞪的双目再干涸、炙热也不眨眼。全无声息,赫然是一具死不瞑目的死尸。且右手作扭曲姿态,紧邻在身侧被冲击震到旁侧一块巴掌大属于尸傀的尖锐金属,只待时机到来。
良久,从来没有觉得哪怕是一秒都是如此漫长。单纯的屏蔽呼吸还能够忍受,但没有液体滋润的眼睛仿佛要烧起来了。
二分钟,还是五分钟?
终于,木然注视的余光处下乌程御风缓缓降下。
“啊!”
嘶厉哀嚎下,乌程先来到了属于徐元信的一堆糜肉之上,弯腰虚抓,竟抓出了一缕徐元信的残魂,用手中燃烧的幽火炙烧,直至湮灭作罢,适时这才再向秦锋行来。
非但不惧,秦锋反而是松了口气。却是意识愈发沉重,如果乌程再耽搁片刻,假死便要成真死了。
随着一股腐臭味飘来,“哼,蝼蚁。竟让本君如此狼狈。”唾骂间乌程终于行到了身侧,见着残破不成人样,毫无声息的尸骸。愠怒之下也忽视了警惕,未有用灵识探查,径直探腰抓来。
就在这动作不上不下之时。如饿狼扑食,秦锋猝然暴起。
几近是凭着一股意志,筋脉早已在音压冲击下震断的犹然奋起。
“呃啊!”咆哮间,肌肉紧绷带动着成了累赘的骸骨探身带起残影扑起。
哪怕血肉在潜能超负荷运转下开始崩坏。血红的双目却早已舍弃了一切,甚至于性命。唯想的只有杀戮与胜利!
拾在手中的金属尖刺因为紧攥,甚至镶嵌在了手心之中。
不等错愕的神色浮上乌程的枯槁脸颊,电光火石间便将尖刺送向心脏。
整个过程乌程完全未作出反应,就当秦锋以为胜负以分之时。
一尺,只差一尺之遥。幽光骤然在乌程身前绽显,层层叠叠黑蓝相间的膜状屏障止住了尖刺。柔韧、粘稠,这触感就像捅进了恶心的腔壁之中。
灵气护主。
瞪目欲裂,秦锋皓齿紧咬。
“呃啊!”双臂紧合住尖刺再刺去。
噗,噗,噗……
手臂的筋脉终于是再不能承受摧残,纷纷在无止境汲取的潜能下崩解,以至于鲜血都从毛孔中爆出。
然终于,光凭意志终究不能决定胜负。不过是再送入一寸,尖刺连同双臂被凝成实质的灵气包裹,便再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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