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瓒依照着夏鸿升定下的规矩和训练手册进行训练,夏鸿升于是得了闲暇,便借机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太史局外,夏鸿升让齐勇等在外面,然后自己走了进去。左右看看,就见有人伏案疾书,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算写着什么。左右看看,也没有见几个人在,于是走了过去,对着那个人说道:“这位大人,打扰……”
“莫吵!莫吵!”那个人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仍旧不停的在写写画画。
夏鸿升心下好奇,于是也不再吭声,凑头看了过去。
低头看了几眼,又往旁边瞅瞅,见翻开了一本书来,夏鸿升一看之下,却见那上面的语句颇感眼熟,于是直接伸手取过了书来,却是一本《九章算术》来,翻开的那一页上,正好是一道夏鸿升见过的数学题来。倒不是夏鸿升数学学的多好,只因这道数学题在历史上很有名,就是那个“米谷粒分”的题目来。原本夏鸿升也是不知道这个题目的,不过后来有一次在考试的试卷上见过,所以就有了印象了。
“哎?这位兄台……”那个人突然间被抽走了书,这才总算是有所反应了,站起来有些急躁的看看夏鸿升:“快快把书还我,某家正到紧要关头!”
夏鸿升一边将书本递还给他,一边说道:“米谷粒分之题,倒也不难,兄台可算出来了?”
“哦?”接过了书正要坐下的那个人一听这话,顿时又站起来了,看看夏鸿升,这才抱拳施礼问道:“在下……恩?!”
那人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猛地一步上前,凑到了夏鸿升的跟前直勾勾的盯起了夏鸿升来。
夏鸿升被吓了一跳,赶紧往后仰去,什么情况,这个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嘶……”却见那人猛地又一步退了回去,还倒抽了一口凉气来,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迷茫。
“怎么?”夏鸿升被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搞的莫名其妙。
“哦,在下失礼。”那个人这才像是刚刚反应了过来了一样,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太史局将仕郎李淳风,阁下是……”
夏鸿升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一如刚才那个人的表现。
不过很快,夏鸿升就又恢复如常了,毕竟,连活生生的李老二都见过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神棍,也没有什么好吃惊的了。
于是夏鸿升回了一礼:“在下夏鸿升。”
“原来是夏大人!”李淳风躬身行了一礼:“不知道夏大人来太史局,有何贵干?”
“哦,我是为私事而来……”夏鸿升开口说道。
却见李淳风脸上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来,笑道:“夏大人可是来问乔迁之事?也是正好,三日之后上午巳时便是吉时,夏大人届时可做乔迁。在下在此先恭和夏大人乔迁之喜了。”
这话听的夏鸿升又是一愣,难道他真的有这等本事?!
“呵呵,却是被李道长说的正着,在下的确正准备乔迁。”夏鸿升向李淳风拱了拱手,说道:“多谢李道长,届时还请李道长赏脸呐!”
遇到这么个跟传奇似的厉害人物,怎么能不结实一下呢!
却见李淳风又是一愣:“夏大人怎么知道在下是道士?”
夏鸿升咧嘴笑笑,我不仅知道你是道士,还知道许多关于你的事情,说出来吓死你!你不是回算吗,自己算啊!夏鸿升得瑟的笑笑,又说道:“方才那道米谷粒分,李道长可以将随手一把的谷粒之数与米粒之术比之,或可得到一个比率,照此比率以全仓之米乘之,便能得仓中谷粒约为几石。”
“哦?”李淳风眼前一亮,立刻转身回到案几后,俯身继续算了起来,很快,便算了出来,很是高兴的拿着那张纸走了过来,问道:“夏大人也对这算学一门有兴趣?”
“倒谈不上兴趣,只是知道算学之道有大用处罢了,却是不及李道长的。”夏鸿升这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的,人李淳风除了是神棍之外,也是历史上十分有名,在数学上做出了很大贡献的数学家嘛。
“夏大人可是顷刻间就解开《九章算术》了的难题了啊!”李淳风拿着自己手中的纸,说道:“在下还想同夏大人一起讨论讨论算学之道。”
夏鸿升一听这话,赶紧逃走。他后世里是文科生,十分偏科,数学也就知道点儿最简单的皮毛而已,这可太难为他了。是以随便说了几句,然后便寻了个由头,匆匆离开太史馆了。
出门叫了齐勇,二人一同骑马往泾阳县奔去,这段时间以来夏鸿升骑马的技术已经有所提高,可以满足日常使用了,不过也仅仅是满足日常的使用而已,比起能在马上来托马斯回旋的李业诩等人来说,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已经不是夏鸿升第一次去自己的封地了,上一次去的时候,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房子究竟被盖成了什么样子,这一次,则是要去看看成品了。
夏鸿升的第九等的开国县男,食邑三百户,也就是说,在夏鸿升的庄子周边,有三百户的人都算是他庄子上的农民,属于他的庄户,都要向他交租。三百户啊,夏鸿升顿时有一种翻身做地主的感觉来。经过约莫两个时辰的狂奔,夏鸿升和齐勇就抵达的泾阳县,直奔了自己的府邸过去,就见朱门高墙,面积竟然比屈突通给他暂住的宅子还要大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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