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这几位,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平日里正事不干,游手好闲。其中一个姓吴的,据说祖上曾是满清国的贝勒,因此又被戏称为吴贝勒。
吴贝勒喜欢这个名字,常常以此到处炫耀,他别的不会,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对女色尤为热衷。
服务生迎上前:“几位先生,这边请。”
“别这边那边了,就这吧。”
吴贝勒大喇喇坐在靠近舞池的卡座。
狐朋狗友们也都落座。
一曲结束,灯光亮起。
舞池中众人纷纷回到各自座位。
吴贝勒的大脑袋像是装了轴承,360度无死角旋转,色迷迷目送着从身侧经过的白雪,要不是同伴提醒,哈喇子差点流出来。
同伴问:“吴贝勒,看中哪个了?”
吴贝勒二目放光:“刚才那个,长得太招人稀罕了!”
同伴笑道:“招人稀罕咋办?”
“咋办?必须拿下!”
吴贝勒信心满满。
……
回到座位。
静姝兴奋的说:“雪儿,香槟真是不白喝,刚才跳舞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怯场,感觉比在家里跳的还要好。”
“跟酒关系不大,主要是信心。”
白雪有些心不在焉。
“不对,绝对有关系。”
静姝喝光了酒,招手叫来服务生:“再上两杯香槟。”
此时,乐队再次演奏,一名女歌手登台演唱:“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也碎,我的事也不能做……”
白雪听的入了神。
静姝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首歌歌词庸俗,意境肤浅……”
白雪说:“偶尔听一听也不错。”
静姝眼珠一转,笑着说:“难不成、歌声唱出了你的心思?”
“你又知道了。”
白雪故作不屑一顾。
吴贝勒来到近前,对白雪说:“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白雪说:“对不起,我想歇一会。”
吴贝勒不死心:“那、下一支舞……”
白雪说:“我有舞伴了。”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了。”
吴贝勒没有过多纠缠,表现的很绅士,微微颔首致意,转身离开,回到座位上,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同伴戏谑着说:“这次不成吧?”
吴贝勒冷笑:“不成?不成也得成!”
说着话,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小瓷瓶,脸上慢慢浮现出淫邪的笑意:“知道这是啥吗?女人只要喝下一滴,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同伴说:“这可是好东西啊,哪弄来的?”
吴贝勒说:“前几天,认识一个白鹅商人,从他手里买的,据他说,灵验无比!我这也是第一次用。”
同伴问:“你准备咋用?”
“山人自有妙计!”
吴贝勒一脸得意。
……
乐队换了一支曲子。
静姝说:“歇够了,再来!”
白雪问:“不用壮胆了吗?”
静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白雪的杯子:“你咋不喝?全是我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酒鬼呢。”
白雪笑道:“我又不用壮胆。”
说说笑笑,两人再次步入舞池。
眼见机会来了,吴贝勒起身,从反方向朝白雪的卡座走去,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想被白雪和静姝看到。
反方向需要经过余锦程卡座。
身为特工,具有敏锐的洞察力。
余锦程觉得奇怪,自己这一侧没有其他客人,这家伙到这边来做什么?
眼见吴贝勒绕了一圈,一只手揣进兜里,四处观察着动静,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心里更加起疑。
吴贝勒借着身体遮挡,悄悄把瓷瓶里的药水倒进两个酒杯,做完这一切,若无其事返回自己座位。
一曲结束。
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
杜鹃从暗影里出来,快步迎上刚刚跳完舞的白雪,低声说了一句:“有人给伱酒里下药,别喝。”
说话间,两人擦肩而过。
从白雪进来,杜鹃就在注意她,发现吴贝勒行为不轨,这才出言提醒。
白雪心里吃惊,表面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回到座位上,审视桌上的香槟酒,单从颜色上看,并无异常。
余锦程走过来:“两位小姐,你们好。”
静姝很惊讶,赶忙起身:“余主任,你怎么也在这?”
余锦程微笑着说:“恰逢其会,凑巧而已。雪儿小姐,这杯酒你不能喝,刚刚有人在你们酒里下了药。”
白雪问:“下药的人是谁?”
余锦程以目示意:“靠近舞池,梳着大背头那个。”
“原来是他!下三滥的狗东西,我去把他揪过来!”
静姝怒气冲冲走过去。
白雪对余锦程说:“多谢提醒。”
余锦程说:“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白雪淡淡的说:“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做不来什么。”
余锦程轻轻摇头:“不能大意啊,据我所知,有一种从罂粟中提炼出来的生物碱,添加其他药物,就成了传说中的迷幻药,人服用后,身体酸软无力,在短时间内,连话都说不出来……”
吵嚷中,静姝扯着吴贝勒走过来。
静姝自幼跟随父亲习武,虽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对付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吴贝勒还是没问题的。
吴贝勒挣扎着,气急败坏的说:“谁给你们下药了,空口无凭的……我警告你啊,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静姝猛然用力一推,吴贝勒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
“你一个小姑娘,我不跟你计较,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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